“华俊、鲁平两个混小子又在喝酒下棋了。”
就是这里大声吼叫,他们也不一定听得见。
本来在山下宿舍,睡得舒舒服服的,刘石长一通电话,把自己赶了出来。
“犯人若是从你眼皮底下跑掉,我撤你职!”耳边还残留着刘石长略带威胁的声音。
去你娘的,老资很稀奇这个劳什子护矿队长当么。
当初被刘石长抓住自己小鞭子,直接从民兵连长一职撸到去守露采区,说什么生活作风问题。
不就是跟一个女人好了嘛,人家老公都不理,你刘石长拿着鸡毛当令箭,借题发挥,打击异己,谁不懂。
还不是怕李洋势力大了,把自己架空。华伟一肚子窝囊气。
做为曾经的民兵连长,华伟反应敏捷,暴发力惊人,一般的人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凌度小心尾随上去。
他得小心脚下步伐,稍不留声,脚步声就会暴露他的行迹。
华伟接到刘石长电话后,第一时间抄起步枪,叫起林东、哑鹅两人往山上赶。
其实他们居住的地方,在山腰一处半坡,离山巅露采区也就一公里路程。刘石长说凌度有可能从1号通风井爬到露采区了。
陆远平带着十多个民工在追捕。
凌度曾经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是转移焦点的工具,刘石长一心认定凌度是偷窃雷管炸药的主谋之际,他们就可以从容完成自己的报复计划。
如今这枚棋子逃脱了,不用太子皇吩咐,他也必须除掉他了。
只有凌度死了,刘石长调查的视线才没有着力点。
想到这里,华伟紧了紧肩上的那杆枪。要不是还手提一个电瓶,他肯定把枪端在手里了。
“一见凌度,就击毙他!”他冷冷地向林东、哑鹅下了指令。
凌度离华伟的距离不足五十米了,必须赶忙动手。这里离石头房不足千米,动静稍大,必然引起华俊、鲁平两人注意。
两人把探照灯开起,凌度暴露在强光下,四把枪对准自已,就是把华伟杀了,自已也难逃一劫。
要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杀了其中一人,看来难度还不小。
凌度捡起一块小石子,往右边石丛抛出。
当,当,当。
华伟头上矿灯及时往碎石落地的方向照去,远处埋伏在岩石上的林东哑鹅也听见了声音。
“华队,有啥情况?”
华伟凝神听了片刻,并没见异样。露采区的风如刀割一样,或许是风把某处岩石上的碎石吹落到地吧。
“没事,你们加强戒备,我去开探照灯先!”
千米开外就是石头房了,他有点讨厌这漆黑的夜色,在白昼的较练场上,他又何时惧怕过谁。
凌度瞅准他发愣的瞬间,快速从后面把他腰抱住,一个过肩摔,猛地把他摔在地上。
右手抓住拳头大的石块,照谁华伟的头颅砸去。华伟在黑暗中回过头来,看见凌度如疯狗样把自已伴倒在地,背上碎石挭得生疼,他急速把凌度砸下的石块避开,就地一躺,想躲开凌度的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