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地表上,己经是漆黑一片,山巅上原来是一片露采区,乱石林立。一盏电石灯根本起不了多大功效,况且露采区风如刀子,除非电瓶灯,其他灯都点不着。
但凌度却如白昼一样视线清晰,连几千米开外的一只小乌,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漆黑的夜里,他如同拥有了一顶夜视功能。
而且听力还格外敏捷。
因为他听见了山脚下来了几个人,他们边走还边肆无顾忌地说笑着。
在同一时间,分局宽大的办公室,刘石长叫莫言香泡了一壶龙井,跟雷大松正在商议事情。
桌上电话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远平可能把炸药运出巷井了吧,”他心里这样想。他拿起电话!
“刘局,我是曾艺标,向您汇报一件事情,”不是陆远平,是另一个民兵。
“陆远平呢?”
“陆队长还在六号窿东2A采掘场的1号通风井,整个人行道楼梯垮塌了,我们的人伤了几个,而且死亡了三人。陆队长带人处置,叫我出巷外来打电话向你汇报。”曾艺标情急之下,也把事情说了个大慨。
“啊,好好的人行道楼梯为什么会垮塌?”刘石长额头开始冒汗,拿茶杯的手颤抖不停。
他努力按住内心的慌乱,县局的雷公就在面前,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遭遇意外时的失态。
“刘局,可能是支护那个通风井的木头,时间有点长,有些腐烂了,多人踩上去,承受不了重量,所以就断裂了,”曾艺标庆幸自己是最后几个之一,在他们正准备攀爬的时侯,人行井中间就传来了木头楼梯板拆断的声音。
“炸药找到没有?嫌犯控制住没有?”稍微的慌乱后,刘石长镇定下来,理清了头绪,抓住了事件的本质。
“嫌犯爬上最底层去了,那里离通风口很近。其他人由于楼梯断了,上不去。陆队叫我出来,请刘局安排救护人员进巷井去救治伤员,并且安排民兵去救援。”
“蠢货!”刘石长的愤怒难以抑制。凌度这小青年,看来不简直,原来去巷井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
“曾艺标,你马上电话矿医院,派救护车上去救治伤员。我这边安排人员去堵截嫌犯。回去通知陆远平,全部撤出地面。”刘石长急促地说。
关了电话,他又摇起了另一个电话。
一区护矿队的电话。
“华伟,你听着,带着你的人,分几个方向,把露采区1号通风井包抄上去,拿上枪支,嫌犯22岁,遇见若反抗,当场击毙。”然后他又重重的说:“犯人若是从你眼皮底下跑掉,我撒你职!”
一区护矿队有人员五人,配备了枪支。
平时这些人,对附近民工偷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人还跟民工同流合污。这些传闻经常传到刘石长耳里,看来以后要好好整顿才行。
“十多个武装民兵,竟然看不住一个小青年?”这时雷大松慢慢把杯中茶喝净,拍了拍手,站起来说:“刘石头,我们应该去亲临现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