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看着一辆崭新的缝纫机朿手无策,他只好蹲坐在阶檐下,耐心地等楼房中的熟人出现。
“于老,买了新缝纫机啊,要我帮你扛上去么?”他面前出现了一位热情的青年。
“谢谢你呀,小伙子,你是住几楼的,那一家的?”现在的年轻人,长得快,隔一年半载就象换了一个人。
“于老,我住六楼的,顺路帮你。”凌度把缝纫机扛在肩上,说:“走吧于老,几分钟的事。”
于老喜上眉梢,连声说:“好,好。”想了一下又说:“我记起来了,你是六楼老方家外地读书的那小子,大学生。怎么样?今年提早放假回来了。”
凌度含糊答道:“嗯。”
一个在院门口巡逻的民兵问:“于老,帮你扛缝纫机的青年你认识?”
于老说:“老方家二小子,怎不认识,小时侯看着他长大的,现在出息了,考上大学成大学生了。”
凌度帮他把缝纫机扛上五楼安放在靠窗位置。房子里另有一老年妇女,热情地招呼凌度坐下来,喝一杯热茶。凌度谢却,出来见走廊无人,快速从六楼攀爬到楼顶。
楼面上一层青苔,踩在上面有点滑。上面有一个一米高左右的女儿墙,躲在那里正好可以观察对面欧阳大厦的动静。
一排窗户里面都亮着灯,中间有个阳台。凌度欣喜地发现,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棵风景树,树冠离阳台不过二三米距离。
此栋楼房离那棵大树也不过四米距离,凌度瞅紧机会,燕子掠水样挂在了那棵风景树上的技桠上,并没有惊动地面的岗哨人员。
爬上树冠,风一荡,他已经从树冠弹跳到了对面那个阳台上。
目前为止,还没有惊动一个人。
风平浪静。
华炳煌正在享受那份重来的尊宠与敬重。
一个星期前,县警司雷大松亲自上门拜访。
“确定华老来粤都时间是下周二,经县署研究决定,请你去粤县担任这次接待华老的居间调停员。”酒过三巡,雷大松开门见山,直接点明来意。
“居间调停员?好新颖的名词,”华炳煌语带叽笑。大伯要回乡省亲,自然会惊动各市县两级,毕竟还是国级干部,谁都不敢怠慢。
大伯膝下无子,他年幼时就被父亲过继给大伯了,所以,他华炳煌其实是国级高干华谷民的儿子。
“大伯爸来粤县,我自然会下去陪他,至于雷司说的居间调停员,我不懂是干什么的,也做不好。”华炳煌推的干爽。
“唉,华公子是明白人。居间调停的意思就是华老对粤县有什么要求及时反馈给县署,以便县署及时做出改进,也请华公子在华老面前多说家乡好话,多为家乡代言。”雷大松说。
“这不就是拍我大伯爸马屁吗?”华炳煌哈哈大笑,说得雷大松老脸一红。
“这段时间也得加强警戒哦,要是安全上出了什么问题,整个粤县一摊子,全部吃不了兜着走。”华炳煌的脑海里马上浮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