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跟他们渗和?”
“逗他们玩呗。”马梁调皮地吐了吐舌。老马转身对张小琴说:“妹子,你总不至于一直跟着我两个吧,我们得找个地方再摆上一摊,卖上几包膏药就收摊走了。”
张小琴迟疑着说:“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可以让我一直跟着你们么?我可以帮忙卖膏药,帮你们打理生话琐事。”
老马皱眉说:“不妥吧,你不跟家里说一声就跟着我们,你家人去报警,说我们拐骗良家妇女。我们可不干哪种勾当。”
张小琴涨红了脸,吱唔着说:“是我自愿的,别人也说不得什么。况且我也没什么家人了。”
“你父母呢?”
“父亲在洪水中遇难,母亲跟人跑了。”
“兄弟姐妹呢?”
“有一个姐,因伤害人也逃到外地了。”张小琴知道自己的处境,张大琴虽然把仇报了,但以后的日子就是一直逃亡了。自已若跟着她,势必会拖累她,自已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是张大琴杀的,不关她事,就是上级警司也判不了她什么罪。况且马梁叔侄虽然才认识几个小时,但却让她感到安全与实在。
马梁见张小琴一脸愁容,满付不舍,便对老马说:“老叔就让她跟着我们吧。”
老马叹口气说:“这孩子,人家说你拐卖人口,你就麻烦了,不是说着玩的。”又回头看了看两人说:“你两人年纪也相配,若有意,你两人可去民政局登记,这样以后去到哪里都没人管你了。”
张小琴低头半天不吭声,老马说:“姑娘若不愿意就算了。”张小琴忙说:“我愿意。”马梁高兴得直摸后脑勺。
马叔瞪了他一眼说:“你小子有福了。”
即然要去登记,就要去开好证明,拿好户籍证明。张小琴想自己户籍证明在母亲刘春娥处,而自己又实在不愿回去找她。于是对马家叔侄说:“我的户籍证明在遭洪水时被毁了,什么都找不到了。”
“这样的话就需要去你原籍地户籍办补一张证明了,”马叔说。张小琴说自已原籍定瑞宁县下面一个叫平果镇的。
马叔略作思索,说道:“这样的话,姑娘是否跟我们回村,开好证明,就叫马梁跟你一起回平果镇补办户籍,然后你们再去民证所把婚结了。”马叔说,他们家离新陂镇还有五十多里,而且都是山路。在大山里的一个小山坳,张小琴横下心,只要跟的人实在,其他就顾不得了。
五十里山路,走回去,天黑都走不到家,马叔决定在镇上找一间旅店住一宿,明日凌晨天蒙亮就出发,这样天黑前争取回到村里的家。
新陂镇只有镇尾一间春风旅社。马叔要了两间房,张小琴独自一间。
在二楼窗台下,她看见街道上人头簇拥的人群牛,张大琴和凌度在焦急地寻找自已,有几次她都忍不住要冲下去跟他们见面,但最终还是狠心忍住了。
凌度两人找遍了街上的每个角落,他们在面食店听老板说见过这么一位姑娘,跟两个卖狗皮膏药的叔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