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情地递给马梁一根香烟。马梁接过，夹在耳梁上，客气地回答他：“新陂镇比较太的养猪厂，我倒是听说过有几个，不知你找的是哪一家？”

“那老板姓黄，脸上有颗黑痣，听说他是这里最大的一间养殖场，”对方说。

“哦，你说的这人，我倒是不认识，”马梁呼啦呼啦把一碗面吃完了，正要起身。

又听得那人说：“唉，真是的，匆匆忙忙把他给的地址忘记拿了，谁能带我去找到他，我给他一百块钱。”随手掏出十张十元的钞票搁在桌面上。

面食馆另有人听见了，马上凑前去问：“老板，是真的，还是骗人的？真的带你去找到那间养猪厂，你就给一百块钱？”

“骗你是这个，”疤眼两根手指支在桌面，扒拉了一下，好奇问他的人是一个鲍牙的人。

不过疤眼很快摇了摇头说：“看样子，你也不熟，也挣不了我一百块钱，还是让熟悉的人带我去吧！”

一百块钱顶得上铁古山矿井下工人二个月工资了，带个路给人家一百块钱，也太会忽悠人了吧。

老马对马梁暗自摇了摇头，看张小琴也把碗中面吃完了。“饱没？”马梁关切地问。张小琴腼腆地点了点头，其实只有七八成饱，不过也不好意思叫人再要一碗。

见姑娘说饱了，老马几人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那老板说是在黄沙屯，还是什么屯，到底是忘记了，”马梁又听到了疤眼如此说。

马梁虽然很少在家，但回来这几个月，也知道了屯里有一个表叔，这几年养野猪发了财。哦，那表叔确实脸上有颗痣，也姓黄。

“你找那个黄老板有什么事吗，要买他的野猪？”马梁问。

“不瞒你说，我带了几包催长素要送给他，”疤眼说。

“催长素？是什么东西来的。”又是那个鲍牙惊讶地问。

“催长素，养猪的，自然是催猪长膘啰，原来养一年才能出售的肥猪，吃了我的催长素后，三个月就可以出售，”疤眼说。

“你就吹吧，你又不是科技机构的人，弄得出这种东西！”鲍牙显然不相信他说的。

这时，另外几个人也凑了过来，问道：“真的还是假的？”

疤眼接下去的一句话，镇住了众人：“这位兄弟，还真给你说对了，我是南广市科研所的凌科长，这里有我单位发明这种催长素的专利证书，还有我的工作证。”

他把一本精致的本子，以及一个工作证，打开给众人看。

“南广市科研所凌国荣科长！”

“国家发明专利证书，准字号7956，家养畜类催长素！”

另外几个人开始议论纷纷。

“看来是真的哦！”

“家养畜类催长素，除了养猪，是不是养鸡养鸭养羊也适用！”

“养一头猪一年才出售，一百多斤，卖三四百块钱，要是三个月可以出售，一年可养四批，单养一头，就挣一千多了，还不发财呀。”

几个人饶有兴趣地问疤眼：“凌科长，你这催长素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