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姐姐你诳我。”
邬琪琪面红耳赤,举起小手去呵唐玉玲的痒痒,两女在马车内闹成一团。
“好了好了,我投降了。”
唐玉玲抹了下眼角的晶莹:“哪个说诳你了,是你自己急着招供了。”
邬琪琪撅起小嘴哼了一声:“便是想他了又如何,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是是,不但救了你的命,还救了你的心。”
见邬琪琪又要羞恼,唐玉玲赶紧求饶:“不闹了,我便是带你去见他。”
“他在哪?”
唐玉玲摇头:“我也不知,但我知道这一行,咱们一定能见到他。”
“这...”邬琪琪并不蠢笨,她听出唐玉玲话中的意思,
“姐姐,你就跟我露个底,你究竟在做什么?”
唐玉玲朝前面抬了抬下巴,邬琪琪了然的点点头,原来,这车夫并非姐姐的人。
车厢内沉默了片刻,邬琪琪眼珠乱转:“姐姐,那咱们去哪玩呀?”
唐玉玲又掀开布帘,看向道路两侧不停后退的景色,幽幽的说了句:“去漠城。”
......
离漠城几百里外的一处小村子。
五庆赤着上身,正在独自包扎受伤的手臂,
裸露在外的身体十分精壮有型,充满了力量,但交错纵横的陈年鞭痕却布满了整个后背。
在他身后,魏苍若有所思的看着五庆的后背,突然出声问道:“这是你师父打的?”
五庆的背僵了一下,冷哼一声:“看样子你伤的不重,还有心思管闲事。”
魏苍低头看看自己肚子上缠的被血染红的布条,微微叹息。
“大人,在附近只寻了两匹马,从这里到漠城,会经过两个镇,镇里能寻到车马。”
五庆的属下也只寻到了两个还囫囵活着的。
“我先去镇上调兵,你们继续在这边搜寻牧公子他们的下落,遇到长生教徒,就地格杀。”
那些疯狂的长生教徒,给五庆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他知道就是抓了活口,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吩咐完之后,五庆站起来,他的另一名受了轻伤的属下急忙拿过衣裳帮他穿戴好,
看到魏苍也站了起来,五庆不屑的说道:“你还是在这里养几日吧,别路上伤势加重,一不小心死了。”
魏苍穿戴好之后,抓起断刀,他的斗笠丢了,刀却抓的死死的不放。
“不劳你费心,我死了正合你意。”
魏苍抓着刀走出去,看见外面院里拴着两匹马,随便选了一匹翻身骑了上去。
行动间肚腹上的伤口又涌出了血,让他脸色一变,但想到牧欢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他又顾不上许多,扯了缰绳就离开了院子。
五庆也出来了,看着跑远的魏苍,暗骂一声,骑马追了上去。
......
另一边,命大的时娄虽然不会水,但也好运气的没有死,
抱着一块破木板子,浮浮沉沉的,竟也没有被长生教的人给抓到,
而是飘到了运河的另一边,被一伙渔民所救。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运河的另一边,因为地理位置贴着一个叫做东喇国的国家,属于靠近边境,
所以这边并没有什么繁华的大城,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镇子,村子,
居民也多以捕鱼为生。
时娄被救之后,因为在冰凉的运河水里泡了好几个时辰,大病了一场,
浑浑噩噩的,几天之后才恢复了神智。
他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小木屋里,身下铺着动物毛皮,身上盖着棉被子,浑身热乎乎的。
时娄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小屋,一时弄不清自己在哪里。
这时,从屋外进来一个年轻妇人,看到时娄醒了,很是高兴。
“你可醒了,发热了好几天,俺还以为救不活了。”
年轻妇人上手就摸上了时娄的脸,嘴里不住的念叨:“可是一点也不热了,真好,银子没白花了。”
说完,这妇人竟还动手掀了时娄身上的棉被,高兴的说道:“这外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一阵凉风随着妇人的动作灌进了被窝,时娄这才发现,他浑身光熘熘的,就这么露在妇人眼前。
吓的他急忙扯回被子把自己给包住,然后满脸通红,磕磕巴巴的问道:“这位,小,小嫂子,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嘻嘻,叫什么小嫂子,叫俺桂花。”
年轻妇人长的浓眉大眼,很是耐看,就是一张口,这说话实在是有些豪迈。
“不是俺救的你,是俺哥救了你。”
时娄点点头:“那,多谢你们了,令兄在何处,我当面给他道谢,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用谢不用谢,俺哥打鱼去了,明个儿早上就回了,俺们这叫把子庄。”
“把子庄?”时娄摸了摸脑袋,他怎么没听说过这地方。
“桂花小嫂子,我的衣裳...”
“哎呀,俺都说了,别叫俺小嫂子,俺是,俺是你媳妇哩~”
桂花扭捏的给了时娄一拳,这一拳砸的他差点背过气,
“啥?我媳妇?这是怎么说的?”
时娄惊讶的瞪大了他那双小眼睛,他生的又小又丑,这辈子做梦都希望能有个女人愿意跟他,
可这落了水昏迷了几天,怎么就跑出个活生生的媳妇出来了?
虽说自己以前做梦也想娶妻生子,但凭空冒出来这么一个,时娄还真不敢相信了。
“桂花嫂...”眼见桂花又举起拳头,时娄急忙改口:“桂花,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成了我媳妇了?”
桂花见时娄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有些害羞的给他掖了掖被角,
“俺这有个规矩,家里有寡妇的人家,若是从运河里救回男人来,那这男人,就是这寡妇的相公。”
桂花看着时娄一张带着褶子的丑脸,满眼的深情:“你是俺哥救回来的,俺哥说,你就是俺家那个死鬼哩。”
时娄听完,一颗飘起来的心也落了下来,
他苦笑一声,原来不是自己桃花运开了,而是被人当做了鬼替身了。
“哎,桂花妹子,我不是你原来那个相公,你瞧瞧我生的这模样,不比你相公丑多了。”
时娄虽然也想有个女人知冷知热,但却不愿意用这种方式骗这个傻女人也骗自己,
“你可不能随便就认了相公,万一你相公真回来,你不是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