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原海府城主的人,柳明轩顿时没了底气,
他这凤濮镇的令官,可是管不了原海府的人,反而被人家压了几头。
可牧欢,怎么会是人犯,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柳家公子?我听闻,你在学院内,同牧欢相交甚好,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
“我要你详细说说牧欢的为人,喜好,他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要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柳明轩瞧见这几个人中,有人拿出了本子和造型奇怪的羽毛笔,在记录着什么。
他脖子一梗:“本公子凭什么跟你们说。”
“唰”一道寒光在柳明轩眼前闪过,“噗通”一声,他身边的贴身小厮小金,脑袋突然从脖子上掉了下去。
这一幕,把别院里的人都吓坏了,顿时惊叫声四起,
柳明轩也吓的两股战战,这些人..这些人..竟然一言不合,就在他眼前杀了人。
“明轩!”柳清舒带着小银快步把弟弟向后拉了几步,
小银看着地上没了脑袋的小金吓的尖叫起来。
“唰”几个武者同时拔刀,柳清舒一把捂住了小银的嘴,装着胆子问道:“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
领头的武者赞赏了看了一眼柳清舒:“柳小姐,我们想知道关于牧欢的一切事。”
柳清舒看了眼吓傻的弟弟,虽是害怕到发抖,可仍旧向前一步站在他前面。
“我们与牧欢并不算熟识,只知道他出身低微,但为人刻苦好学,所以,便帮他进了书院读书...”
柳清舒把柳家跟牧欢的关系,说的清清楚楚。
这时候柳明轩终于缓过来了,可姐姐却死死掐着他的手不让他说话。
等柳清舒说完,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再要询问的,只说了声叨扰了,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这群人走后,柳清舒两腿发软跪倒在地,小金的尸体就在不远处,从断颈中喷出来的血流的到处都是...
凤濮镇风声鹤唳,被一群武者搅得没了往日的平静。
这段日子,几乎每天都有人死亡或流血。
总是有人分不清眼前厉害,又或是江湖话本子看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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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柳家在凤濮镇的斗场,那些成天混迹在此的人各个都是好勇斗狠之徒,
对前来问话的武者不屑一顾,甚至扬言要上台比斗,
可这些人最直接的回答就是拔刀。
杀的狠了,杀的怕了,整个凤濮镇战栗了。
而作为管理当地的衙门,因为看到了原海府城主的亲笔批文和印鉴,还有代表皇族的令牌,
在大白日里,也紧闭府衙大门不再管事。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一旬之后,这群人几乎问遍了全镇的人,才离开了凤濮镇。
郭岳的小弟藏在镇口,看着这群人出了镇子,往原海府的方向去了,
拼了命的往回跑,把这个消息散了出去。
整个凤濮镇的人,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柳家别院门口,几辆马车装满了各种用品,
柳明轩两眼通红站在车旁。
“明轩,到了江凌,可就不能在跟这里一样了,你要学着懂事了。”
柳清舒脸色苍白,那日她受了惊吓,直到夜里才发出来,病了好几天。
“以后万不可像今次这样,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你都要以礼相待。”
要不是她及时赶到,恐怕弟弟还要端着公子的架子,到时候,死的就不单单是小金了。
“姐,我知道了。”
柳明轩也算经一事长一智,心里后怕不已。
“姐,你说牧欢,真的犯了大罪么?那些人又到底是什么人?”
柳清舒摇摇头,脑中浮现出牧欢的模样,那般清正的眼神,他怎么可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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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很不寻常,不是你我能过问的,明轩,此去江凌便是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让姐姐担心。”
柳明轩一听,顿时伤感落泪,他几乎是姐姐一手带大,可现在就要分离了,
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
姐弟两个依依不舍,可该走还是要走,柳清舒把柳明轩送上了车,
看着他的车队,在家仆和武者的护卫下朝远方行去,心中十分担忧。
他们柳家的武者,跟闯到凤濮镇的那群武者相比,完全是不同的层次。
柳家,还是底蕴太浅啊,
柳清舒只希望,弟弟能够长进,将来让柳家再上一步。
车队走远,柳清舒才落下泪来。
“小姐,你怎么不跟公子说定亲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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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小孩子,跟他说了又有何用?”
柳清舒擦了擦泪,轻声说道:“我们也走吧,这个地方,以后再不回来了。”
.......
牧欢还不知道,自己在凤濮镇的事被人扒了个干净。
他此时带着唐武和季时天,远远的缀在乔装成商队的长生教徒后面,时娄跟的近些,一路都给他们留下了记号。
经过这一段时日,牧欢发现,这一个商队,车上全是空箱子,他们每到一处,就歇息两天,派人寻找藏东西的标记,
然后取了东西,装进箱子继续上路,所以整个商队,走的非常慢。
这也让牧欢心中十分沉重,因为这一路就没有一处是空手而归的。
可想而知,长生教的势力有多大。
牧欢没有时间每一个村镇都进去抓长生教的人,
因为只靠他们几个,根本杀不干净,只有紧跟着这车队,一直到他们的老巢去,
找到那个所谓的长生老祖,从源头掐断,才有可能让整个长生教覆灭。
所以,牧欢只能耐着性子,跟在后面。
已经半个多月了,原先答应的十天就回也是不可能了,
但想必花猪,黑蛮他们已经进了城,会把自己的消息带给锦娘他们,以免他们担心。
只是苟大双那里,他又得放一次鸽子了...
唐武和季时天,自从牧欢发火了一次之后,老实了这好多天。
牧欢问过季时天,他跟长生教又没有仇怨,何必跟着他们一路吃苦。
季时天扭扭捏捏半天,才说了实话,原来他没地方去,因为他嘴碎,也没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
然后,爹娘,亲戚也都死光了,无处投奔。
牧欢和唐武都听明白了,感情这家伙之前隔三差五爬那么高的山去天武派捣乱,纯属是闲的。
“我觉得吧,我跟唐兄弟还有牧兄弟你,咱们挺投缘的,我大小也是个高手,你们也能用的上,就别赶我走了吧?”
季时天可怜兮兮又有些好笑的哀求,
牧欢心里早就接受了他当伙伴,正准备开个玩笑逗逗他,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打斗声,
几人赶紧往前跑,就见时娄飞快的跑回来:“前面遇着强盗打劫,怎么办?帮还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