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犹如刀山血海的气息贯穿而来,周柱顿时犹如走在尸骨如山的大地上,在他的面前,全是鲜血淋漓的尸体,惨不忍睹。
他们被这股气息凝固住,无法动弹,就连阿凤也同样如此,这股威压太强大,强大到他们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心。
万丈城墙都有些轻微晃动,那些守城的将士,心里更是一颤,不约而同的回望了一下城墙中心,而后心有余悸的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
“将军,我们所言绝非假话,现在情况紧急,如果还不发兵,情况真的危矣!”
周柱也吼道:“血王、白煞王、黑罗王横空出世,一路碾压而来,我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现如今,恐怕遂城和樊城已经被拿下了。”
“将军!”周柱高声喊道。
中年人没有任何动作,他就站在那里,却将周柱他们禁锢在当中。
他眉头紧锁,好像在分辨周柱他们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下一刻,那股威压消失,周柱他们感觉到一阵轻松,连呼了几口气,身体状态才恢复正常。
见将军的神态,像是有几分相信,周柱立马趁热打铁,道:“将军,此事千真万确,你想想,如果我们谎,怎么可能知道杀破军?怎么可能知道三王?以我们这样偏僻的地方,根本无从得知这些消息啊,然而现在,我们却知道了这些消息,唯一能够解释的是,那就是子国的军队真的攻入了我们辰国,他们是真的横穿了瘴雾林。”
“对了,将军,你看着这个。”
着,周柱从储物袋之中拿出了血sè长矛。
“将军,相信你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吧?”
中年人一见周柱手中血矛,顿时sè变。
中年人低沉道:“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东西的?”
“这就是那杀破军的兵器!”
看着血矛,良久之后,中年人才回过神马来。
“李南。”中年人喝道。
“在!”守将应道。
“立马快马加鞭,将此物送往皇都!”
“是!”
守将接过血矛,恭敬的退了出去,持着血矛,立刻星夜兼程的前往皇都。
这时候,中年人男子才看着周柱他们:“我叫做欧阳政狂,是这九丈崖的守卫大将,你们且在这里休息几rì,等皇都消息一过来,我们立马发兵出发!”
周柱顿时松了一口气,对方总算是相信他们了,现在,就等着对方发兵援救了。
但此时,阿凤杏眼一睁,问道:“请问将军,皇都那边传来消息,需要多久?”
欧阳政狂道:“李南是我手上最强大的兵,他现在已经是一等兵,以他的脚力,来往皇都之间,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周柱一听,暗道不好。
阿凤的脸sè顿时yīn郁起来,她咬牙道:“将军,我大哥他们只有半个多月就要被处死了,我必须搬救兵回去救他们,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等待,所以,请将军允许,让我们过去。”
欧阳政狂看着他们,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像这样的情况,我欧阳政狂不知道经历多少,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们明白,既然你们的情况已经这样危险,如果我们现在发兵,只是去送死。敌人随便一个王者出面,我们立马就会变成飞灰,你要明白,王者的威严不容冒犯,王者的实力不容觑,我们在他们面前,一个是天,一个是蝼蚁。”
“,所以,想要发兵,我们这方必须至少要有一个王统领,这样才敢出兵!”
阿凤一想到半个月之后,尹泰他们的下场,心里就极度害怕。
“将军,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但是我不怕,我必须要回去救他们,不然,我无法苟活于世!”阿凤坚定的道。
“莫无敌是我的战友,我们一起从前线下来,戍守边疆,可没想到,他的城池竟然是首先被攻破的,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你们可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从边疆下来,被调到这里当一方大将或是城主吗?”
欧阳政狂没有理会阿凤,而是自顾自的起他的往事。
“当年,我和莫无敌,还有遂城的城主奉贤以及樊城的城主邵凡一起入伍,也跟你们一样加入了军队,然后直接上了前线。那时候的我们,独有一股热血,在战场上为国家浴血奋斗,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兵,一步步成长为一个将军。
我们立下了汗马功劳,无数的战功,在战场上也打响了我们的名号,被敌人唤作‘魔鬼四人’,因为我们不仅对敌人狠,更是对自己狠,就像是魔鬼一样,突然之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歼灭敌军。
那时候,我们无所畏惧,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就因为我们凭着一股子悍勇之气,在战场上从无败绩。
因为我们的功绩,我们受到了皇的册封。
于是,莫无敌被封为无敌将军,因为我们四人之中,他是最狠的一个人,从无败绩。”
周柱也听过莫无敌的故事,现在从欧阳政狂的口中出,又是另外一种震撼。
“奉贤被封为慧勇将军,他是我们四人之中心思最活络的一个人,往往都有好的计策,出其不意,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邵凡被封为乱魔将军,因为他一旦战斗起来,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够战胜对方,什么招式他也不会顾及,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是我们四人之中最为可怕的一个人。”
周柱听得入神,他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政狂在这时候这些,但他相信总有缘由,于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道:“欧阳将军,那你呢?”
欧阳政狂脸上有着怀念:“我和邵凡差不多,但是却没有他那么邪,他是一战斗,就像是附骨之疽一样,而我,凡是战斗起来,就像是疯魔一样,疯狂无比,永远不知道疲倦的战斗,我被封为战斗将军。”
周柱声嘀咕:“难怪叫做‘魔鬼四人’。”
欧阳政狂笑了笑,没做理会,他继续道:“我们四人就像是恶魔,在战场上不停的扫荡,敌人完全怕了我们,只要一听到我们的名号,立马吓得屁股尿流,望风而逃。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被调到这偏僻的地方,而不再让我们回到战场上战斗。
“为什么呢?”周柱不解:“这不是更应该留在战场上,战争之时,国家更需要这样的人才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