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蔡毅这边一口接一口的独自痛快喝着小酒,那被冰鱼冰镇过了的葡萄酿,正是上佳入口的时候。
光喝还不算,每饮下一口葡萄酿,蔡毅便要闭上眼睛,砸吧一下嘴巴。
发出啧啧的声音。
从他那微闭的眼睛,和不停颤抖的胡须中,可以不难看出,想必是他对这葡萄酿的味道显然是极为满意。
甚至可能假设,假如这不是在外出行进的马车之中,而是在自己独居的小楼里的话。
恐怕就着这葡萄酿,蔡毅又要免不得脱掉衣服,酣畅淋漓的吟诗作对起来!
这边蔡毅是喝着冰凉的葡萄酿,一口下去全身的毛孔都像被打开了一般的舒泰痛快。
全然感觉不到头顶毒辣的阳光和马车内沉闷的空气,可有的人此刻可就难受了!
要知道,此刻同样坐在马车之中,忍受着被毒辣阳光炙烤过的马车车厢中,闷热逼人的空气的,还有一个人!
正是杨春!
杨春原本独自一人坐在车厢之中,尽管天气闷热让人烦躁不已。
但是他暗暗运功,只保留了一丝最基本的才气在体内,维持一个又一个小周天的运行。
虽然还是感到烦闷不适,但好在是至少没有被这闷热的天气给烤出一身汗来。
此刻的杨春闭目打坐在车厢之中,正是五感六识最灵敏的时候,冷不防的,便听见不远处的车厢中传来砸吧砸吧的声音。
顿时眉头一皱。
他听得出来,这乃是蔡毅的声音。
可关键是和蔡毅认识了这么久,他对这位老院长的情况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自然也是知道只有在喝美酒的时候,这位老朋友才会意犹未尽的发出砸吧砸吧的声音。
这老家伙竟然还带了酒出来?
心里这般思索着,杨春已经是有了行动。
暗暗运起体内的才气,以传音入秘之术,悄无声息的联系上了隔壁马车车厢之中的蔡毅。
听到杨春的询问,蔡毅也是睁开了眼睛。
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下嘴巴,眼神恋恋不舍的看着眼前只剩三分之一不到的装葡萄酿的瓶儿。
其实以他的实力,要想喝着葡萄酿的时候创造一个隔离声音的结界,不发出一点声音,偷偷独享佳酿,那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他还是选择了痛快的畅饮,甚至还故意发出标志性的砸吧嘴的声音,其实也就是为了引起隔壁杨春的注意。
天气如此酷热,自己苦熬的这么难受,可想而知杨春又能好到哪里去。
正好恰逢其会,云琅这小子这么上道的送来冰镇佳酿以消暑,那自己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笑纳了。
谁就说读书人一定古板了?
那不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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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以神识传音入秘之术,蔡毅嘿嘿一笑,跟杨春说道。
上好的葡萄酿,要不要来一口,里面加了冰鱼的!
杨春听到蔡毅的话,也是砸吧了一下嘴巴。
传音回来到。
简直是荒谬,你身为副院长,怎么可以在如此重要的仪式活动中,躲在马车里面喝酒呢!
这要是让外面那些书院弟子看了,还不惊掉一地大牙,这成何体统!
还不快把这葡萄酿上交过来,让我替你好好保管者!
蔡毅闻言哈哈一笑,与下一个两架马车交错而过的时刻,以才气包裹着装着葡萄酿的酒壶。
运用巧力,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已是将酒壶丢到了杨春所在的马车车厢之中。
站在一旁赶路的几位书院弟子,只觉得耳旁有一阵风飘过,而后回头之时,却是什么也未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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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自己被这该死的酷热天气,给晒得脑袋发晕了把?
赶车的弟子暗暗想道,并没有再想这件事情,只当做漫长行进途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马车的车厢之中,杨春伸出手,沉稳有力的接住了那被抛过来的酒壶。
眯缝着眼睛往那酒壶中一看,好家伙。
足足可装四斗葡萄酿的酒壶,如今只剩肉眼可见的浅浅一汪,估摸着最多一斗不到。
杨春一口饮下葡萄酿酒,又将杯中酒水倒入喉咙。葡萄的酸甜爽口,还有那股澹澹的清香,令人回味无穷,杨春忍不住再次举杯喝酒。
葡萄的味道,还有那股澹澹的甘甜,这种味道是他以往从未尝过的。他从未想到,这种味道竟如此之好闻,比他以往在学院中品尝的那些美酒,要强了数倍不止。
或许正是心境的不同吧!
而就在杨春细细吧唧着嘴巴品尝美酒的时候,云琅却是已经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眼看着队伍来了到了山脉之中,在进入这片森林的时候,云琅就注意着四周,这里的树木比其他地方高大了许多,而且还非常茂密,这些树木几乎都已经长到了十五米左右。
而这些树木,树枝也很粗壮,这种树木非常少见,但是却非常耐打,而且树叶也非常的繁盛茂密。
文轩书院进山的道路,正是在一处巨石嶙峋,山势险峻的绝壁之上。
向着山谷内看去,谷内空旷无人烟,这样的环境,如此的地形,让书院的弟子们纷纷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在经过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漫长跋涉以后,云琅及文轩书院的众多学子。
终于是来到了神山之前,神山的面积非常巨大,足有数百公里,而且高度非常之高,直入云霄,仿佛一座巨人一般伫立在大地上。
云琅站在神山脚下,抬头仰望神山顶端的时候,只能够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云雾笼罩着整座神山,看不清楚山体的全貌,也看不清那云雾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在神山脚下,一个巨大的石碑矗立着,上面书写着三个字:"神山!"神山!神山!神山!这三个字就好像是魔咒一般,不断的萦绕在耳边,不断的回荡在脑海中。神山?!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神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