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可大可小,还不好说,但是确实非常诡异。”黄粱沉吟道,“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
“你怎么说话呢?”欧阳倩白了黄粱一眼,“我学姐能是招惹是非的人吗?”
“好吧,好吧,我换个方式问。”黄粱哭笑不得的说道,“徐婉同学,有没有什么人会记恨你?比如类似你拒绝过的人。”
“我拒绝过很多人啊...”徐婉为难的说道,“不过我不认为他们会对我做出类似报复的行为。”
“我们学姐人气高着呢。”欧阳倩说。
“你家里是外地的吗?”
“嗯,是辽通市的人。”
“这么远?”黄粱惊讶的看着她,“两地距离超过一千公里了吧?”
“嗯,坐动车的话,也得七个多小时。”徐婉点了点头。
“家庭情况呢?”
“就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徐婉说,“我爸妈都已经退休了。”
“嗯...看来不是由于你的家庭。”黄粱自顾自的说道,“你现在是单身吗?”
“嗯。”
“感情史——”
“学姐没谈过恋爱。”欧阳倩说,“虽然追她的人不少,但是在学业和男朋友之间,学姐选择了前者。”
徐婉红着脸说道:“读大学的时候,学业之外的时间都用来勤工俭学了,一直没时间谈恋爱...”
“嗯,所以也不可能是感情的原因。”
徐婉点了下头:“嗯。”
黄粱思索了片刻,对徐婉说道:“这样吧,我明天去你公司一趟。最好是能和那个新来的保洁见上一面,当面问他接近你究竟有何目的。我想你一定还没有问过他吧。”
“嗯,我看到他的时候吓坏了,就直接离开了公司。”徐婉红着脸说道,“还是在电话中向上司请的病假。”
“学姐知道我在侦探事务所实习,就把事情告诉我了。”欧阳倩说,“我呢,当然要为学姐两肋插刀喽,所以——”
“所以这就变成我需要解决的问题。我明天上午过去吧。”黄粱说,“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欧阳倩说:“黄粱的身体素质特别好,上个月他因为刀伤进了两次医院呢,你看他现在恢复的多好,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二等残废——”
“你才二等残废呢!”黄粱恼羞成怒的嚷嚷道,“我看你是脑子里面有积水,赶紧去医院治治病吧。”
注视着黄粱和欧阳倩旁若无人的拌起嘴来,徐婉不禁在心中感慨道:这两人的感情可真好。
......,......
阳光覆盖了东面的天空,下面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四周挤满了大小不一的各类建筑,这里是怀揣着野心和希望的人们造就的钢铁深林。
站在这栋高层写字楼的A入口的门口,黄粱正等待着徐婉下楼。他没有进出大楼的证件,又懒得登记,就只好等徐婉下来接他。
等待了几分钟,徐婉出现了,她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和黄粱打了声招呼后,她领着黄粱过了安检,两人走进电梯,向着她就职的公司升去。
“那个人被辞退了。”
“辞退了?为什么?”黄粱知道她指的是那名奇怪的保洁。
“还不清楚,不过听同事说,似乎是昨天我们部门经理把他辞退的。”徐婉说,“陈经理他今天还没有在公司出现,我正在等的他呢。”
“嗯...等他来了,我和你一起去见她。”黄粱说。
徐婉郑重其事的对黄粱鞠了一躬:“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白来一趟。”
“没事,我现在也没有事情忙。”黄粱连忙挥了挥手,“你是欧阳敬爱的学姐,能帮你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真没想到欧阳竟然会听别人的话。”徐婉微笑着说道,“她一直是个特别有主见的人。”
黄粱没好气的说道:“说好听点的,她那叫有主见,说不好听的,她那就是特立独行,膈人应。”
“哈哈,好吧。”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位陈经理才姗姗来迟。一直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的黄粱,立刻跟在徐婉的身后,走进了陈经理的办公室。
“怎么了?小徐,这位先生是?”陈经理莫名其妙的注视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这两人。
“我叫黄粱,是徐婉的表哥。陈经理,你好。”黄粱冲陈经理伸出了手,后者犹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黄粱的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黄粱和徐婉提前想好了说辞。
握完手后,黄粱径自说道:“是这样啊,徐婉对我说,有一个人一直在骚扰她,而那个人竟然跑到这间公司当保洁。”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陈经理恍然大悟的说道,“你们指的那个保洁,是被我开除的那个人,是吗?”
“没错。”徐婉说。
“怪不得他会干出那样的行径。”
黄粱不动神色的问道:“他都做了什么,让您选择把他给开除了?”
陈经理对徐婉说道:“昨天午休时,我吃完饭后就回到了部门的办公区,恰巧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在你的工位上翻找着什么东西。”
“我的工位?”徐婉诧异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没错。我当时就把他按住了,狠狠呵斥了他一顿,随后我就把他带到HR的面前,让她给他办理离职手续。”陈经理说,“公司怎么能存在小偷小摸的人呢?今天听你表哥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他是想要骚扰你,所以才会翻找你的工位。小徐啊,可不能和这样的人认识啊。”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想年轻,一定要擦亮眼睛,和正派的人接触。你表哥就一表人才嘛。黄先生,在哪儿高就啊?”
黄粱尴尬的说道:“我?您太抬举了,我之前是刑警——”
“果然,一身的正气,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有机会,我们吃顿饭。”
接过陈经理递过来的名片,黄粱清楚这是他结束谈话的信号。徐婉又感谢了陈经理几句,随后和黄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离开办公室后,黄粱立刻对徐婉说:“快看看你工位上少了什么东西。”
“好。”
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徐婉确定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失。实际上,她的工位上除了把办公用品外,就只有几个毛绒玩偶和马克杯,实在是没什么值得偷窃的物件。
“嗯...和你家里一样啊。”黄粱说,“都被人翻找过,但是都没有丢失物品。那一男一女应该是同伙。”
“您是说闯入我家里的人,和那个奇怪的保洁,他们是一伙儿的?”徐婉困惑不解的说道,“可是他们为什么盯着我不放啊,我确实没有什么东西特别珍贵啊,值得他们这样大费周章。”
“别着急,他们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图。”黄粱安慰道,“至少现在还没有,不然的话,之前他们有很多次下手的机会。不贵最近一段时间,你最好别加班,早点回家。实在是害怕的话,你可以住欧阳倩家,我可以开车接你上下班。”
“这...这多不好啊,太麻烦您了。”徐婉摇了摇头,拒绝了黄粱的建议,“本来您不收劳务费就已经让我很过意不去了,我不能再给您填麻烦。”
“没事,我这人不怕麻烦。”黄粱苦笑着说,“你知道我的手机号,随时打给我。”
“好,谢谢您,黄先生。”
“举手之劳,别放在心上,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好,再见。”
“再见。”
开车回到事务所后,黄粱用钥匙开门,一进屋,进听到了客厅传来的新闻主持人的播音腔。
“出息了啊,你尽然没在看综艺?”
“黄粱,快过来,出事了。”欧阳倩连连挥手,叫黄粱过来看新闻。
“出什么事儿了?”
欧阳倩说道:“事儿不少呢。庆丰居的传家宝被人偷了,都过去十多天了,还没有被解决呢,这不,上新闻了,悬赏追回。”
“庆丰居?”
庆丰居是京阳市的一家百年老店,经营各种宫廷糕点。由于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导致黄粱这样的本地人,都没尝过几回庆丰居的点心。
“嗯,不过这件事跟我们无关。”
“还有和我们有关系的事儿?”黄粱立刻警觉了起来,“辛雨她出事了?”
“不是,她能出什么事儿。”欧阳倩翻了个白眼,“是王莉,她出事了。”
“王莉,那个女窃贼?她怎么了?”
【详情请回溯《名字》】
“死了。”
黄粱诧异的问道:“死了?她不是正在服刑吗?”
“嗯,在囚室里上吊自杀了。”
“......该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才被判了8年啊,不至于这么快就自杀啊。”
“谁知道呢。”欧阳倩耸了耸肩,“或许是想开了吧,也可能是想不开了,反正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
黄粱一直想再和王莉谈一谈,只不过最近不是在调查案子,就是在医院中养伤,他一直没有挤出时间。原本以为她被关在监狱中,什么时候想去看她都可以。黄粱没有预料到,王莉她竟然在狱中自杀了?!
真的是自杀吗?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黄粱的脑海中浮现,他摇了摇头,把它清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