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看向陈陆,“把这句话翻译给他听。”
“不好吧...”
“赶紧的!”
陈陆做了翻译。
雷欧克用仇视的眼光瞪着黄粱。
“手表呢?”黄粱再次问到。
“在你老妈的——”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
“黄粱,这样不好吧,周围的人都看着呢...”陈陆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四周那些眼神不善的人,他们又开始渐渐围了过来。
“都TM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黄粱吼道,“这个小兔崽子偷了我的手表,那是我爷爷给我的遗物!”
听了陈陆翻译的话后,围观的人群发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黄粱隐约听到有人嘀咕了一句‘他又被人逮住了’之类的话。
没人再留意他们,一个小伙子在付了入场费后,顶替了雷欧克的位置,中断的足球比赛再次开始了。
“把那块手表交出来!”黄粱恶狠狠的瞪着雷欧克,“小子,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不美丽,你最好别让我的心情更恶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昨天,中央火车站,你从那人手腕上顺走的手表呢?交出来!”
雷欧克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乱转。
“我不知道。我弄丢了。”
“弄丢了?你TM还敢敷衍我。”黄粱怒极反笑,他推搡着雷欧克向停在路旁的陈陆的车走去。
雷欧克害怕了。“你干嘛?!你要绑架我?快来人啊,有人拐卖小孩!有人管没人管了!呜呜呜呜呜——”
“没啥,让你知道知道东方的神秘力量。”黄粱对陈陆说,“帮我把他弄上车!”
陈陆惊恐的注视着黄粱。“你要干嘛?”
“别废话,赶紧的!!”
“该死...”
陈璐咬了咬牙,推开车门,把不停挣扎的雷欧克塞进车的后排座椅上。黄粱死死的捂住雷欧克的嘴,不让他发出求救的叫喊声。
实际上完全没这个必要,那些方才想要管闲事的人,注意力都放在了紧张激烈的足球比赛上,根本就没有看向他们这边。
黄粱坐在后排死死的按住雷欧克,忐忑不安的陈陆把车开走了。
一辆不起眼的银色轿车,跟在他们的身后。
......,......
“说不说?”黄粱凶狠的低吼道,“我问你,说不说?”
“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
雷欧克的心理防线最终还是崩溃了,他大吼着求饶,蜷缩成一团,不住的抽泣着。他这辈子还没有遭受过如此痛苦的折磨。
这就是他口中的东方力量?挠脚心?该死,还真是TM受不了...雷欧克在心中嘀咕道。
黄粱擦了把汗。“说吧。”
该死,一手的臭脚丫子味儿。黄粱厌恶的用纸巾擦着手。
“呃...手表真的不在我手上。”
“看来你还是没学到教训。”黄粱一把按住雷欧克的脚丫子,准备再按摩五分钟脚心。
“不!!别!!请别这样!”雷欧克赶紧说道,“我是说真的,那块手表我真的没有放在身上,我拿到那块表——”
“偷,陈陆,纠正他,是偷,不是拿。”
“好吧,好吧,先生,是偷,我偷到那块表后,直接去了钟表店,看看那块表值不值钱。”雷欧克说,“不值钱,就是一块杂牌表而已,二手的根本没人要。”
“然后那块表被你扔了?”黄粱的脸变颜变色。
“不、不是,没有,我没扔!”雷欧克同样也是被吓的脸上白一块紫一块,“没有,我把那块表送人了。”
黄粱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送人了?送谁了?”
“送我大哥了。”雷欧克嘀咕道。
“你还有个哥哥?你奶奶没说——”
“你们找我奶奶去了?!”雷欧克面露凶光,“我警告你们,你们怎样对我都可以,要你是们敢动我奶奶一根头发,我TM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行了,行了,把你威胁的话都省省吧,我们不是坏人。”黄粱说。
“不是坏人?你们还能是好人?”雷欧克轻蔑的说道,“我还没有成年,你们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你可不是孩子,小子,你TM是一个惯偷。”黄粱恶狠狠的说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把自己这一生断送在监狱中,小子,记住我的忠告,以后别偷鸡摸狗了。说说你那位大哥,你为什么把表交给他?”
雷欧克理所当然的说道:“保护费啊。”
“保护费?”
“他是我大哥,在街头上混的,我们都叫他BigD。”雷欧克说,“他打架很有一手,跟他混会少很多麻烦。”
“好吧,一群小流氓。”黄粱翻了个白眼,“这个BigD,我去哪儿能找到他?”
“那块杂牌表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我能不能活过今天,就要看那块表了。”黄粱半真半假的说道,“你领我们去见那个BigD,这些钱就是你的了。”他从钱夹的掏出几张百元大钞。
雷欧克的眼睛都看直了。
“先生,您早掏钱啊您你早掏钱,我就什么都说了。”雷欧克咽了口口水,“就是让我坦白我尿过几次床,我都会告诉您。”
看到雷欧克一脸财迷样,黄粱不禁笑骂道:“艹,果然钱才TM是全世界通用的语言。”
那亮银色的小轿车,依然不近不远的跟随在黄粱他们的车之后。
......,......
雷欧克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名壮硕如牛的年轻人,对身旁的黄粱说道:“看到了吗?那个蹲在台阶上抽烟的大个子,就是他,BigD。”“果然很Big啊。”
BigD最多也不能超过二十五岁,甚至可能才刚刚过二十。但是他那一身壮硕到夸张的肌肉,确实非常具备视觉冲击力,至少黄粱看了心中不免有些羡慕。
TM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拥有这样的身材,不去参加个健美比赛,成天在街头上混日子。难不成练肌肉的同时,把脑仁也给练没了?有病。黄粱腹诽着。
“下车。”黄粱对雷欧克说,“陈陆,你拽住他,别让他跑了。”
“他不可能跑。”陈陆说,“这个小兔崽的眼睛,就没从你装钱包的口袋上移开过。”
“该死,可不能被他偷了。”黄粱把钱包往口袋深处塞了塞。
“嘿,BigD。”雷欧克熟络的和BigD打着招呼,“今天过的好吗?”
“就那样。”BigD含糊的说道,他的声音特别低沉,就像是从腔子中发出来的嗡嗡声。
“这两位是我表哥。”雷欧克指了指黄粱和陈陆。
“你还有外国表哥呢?”BigD打量着黄粱。
“BigD,还记得我昨天给你的那块表吗?”雷欧克说,“我表哥听说了,他想看看那块表——”
“不用和他废话,告诉他,我出五百块,买回那块表。”黄粱说。
BigD摇了摇头:“留好你那五百块吧。”
“你嫌少?”
“不,很多,五百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BigD遗憾的说道,“但是那块手表现在不在我手上。”
“不在你手上?!”黄粱上前一把攥住BigD的衣领子,“说清楚!”
“嘿,嘿,嘿!”雷欧克赶紧上前劝架,“没必要弄成这样,不是吗?都冷静点,都——”
BigD一把将他推出去好几米远,雷欧克咒骂着跌倒在地上,陈陆赶紧上前去扶他。至于黄粱和BigD,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准确来说,是黄粱单方面的痛揍BigD。
黄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能够倾泻的大沙袋——吓唬雷欧克的时候,黄粱不敢太用力,雷欧克实在是太瘦弱了——BigD一身的壮硕肌肉块,完全可以承受住黄粱的拳头。
BigD那些无往不利的街头斗殴的小伎俩,在黄粱的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仅仅几下,黄粱就把BigD打的跪地求饶、服服帖帖。
有些意犹未尽的黄粱只能停下手,他擦了擦渗出汗珠的额头。还是不过瘾,该死!黄粱在心中咆哮道。恩瑞思,你等着我回去的,我一定找你好好练练!!
“别、别打了。”BigD吐出一口鲜血,“伙计,我服了,别打了。”
“你把那块手表给谁了?”黄粱揉了揉拳头。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BigD含糊道:“我女朋友的闺蜜。”
“你把那块手表送给你女朋友的闺蜜?小子,你TM小心思不少啊!”黄粱笑骂道,“把那个女孩的手机号告诉我!”
BigD乖乖的说出了一个手机号。
“她是干什么呢?学生?”
“不是,服务员。”
“在哪儿工作?”
“快餐店。”
“你给我把她约出来。”黄粱说,“就现在。”
“他男人——快餐店的厨师兼老板——不会让她随便出门的。”BigD说,“我昨天晚上是趁她男人出去喝酒,才去找的她。”
“TM的。”黄粱低声咒骂了一句。
“你们可以去那间快餐店找她。”BigD说,“但是千万别对那个疯男人说是我叫你们去的,他真的会用刀砍我...”
“看到没,恶人自有恶人磨。”黄粱轻蔑的说道,“BigD?看来也不怎么Big嘛。”
黄粱的冷笑话很失败,没人笑。
他咳嗽了一声,BigD和雷欧克才尴尬的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