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歪歪。”
墨无痕慵懒声音响起,下一刻七星龙渊便悬停在鱼尾身侧。
那冲着其腰肢斩去的阔刀顿时间被七星龙渊散发出来的磅礴剑气给斩断。
鱼尾抓住时机,手中匕首大放寒芒,一道剑气瞬间将围困她的几人击飞出去。
她大口喘着粗气,目光看向墨无痕,好似在询问着什么。
后者澹澹开口:“别谢我,要谢就谢这小子,叽叽歪歪吵的我脑袋都要炸了。”
此刻的柳先舒见到鱼尾脱困,顿时间松了一口气,他对着墨无痕躬身拱手道:“多谢墨公子出手相助。”
墨无痕不以为然,他缓缓开口说道:“少说这些客套话,我的目的你也知道。”
“嗯,墨公子放心,千年寒潭在下必会替您带路。”
柳先舒点了点头,郑重其事。
鱼尾虽然不清楚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是也是可以感觉到墨无痕出手是因为柳先舒。
此刻她向后者投去感谢的目光。
紧接着看向场中唯一站着的一个人。
十三太保之首,炼体境一重天巅峰,王虎。
此刻的王虎脸色惨白,他的虎口由于先前七星龙渊的一击而导致崩裂,鲜血从指尖流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虎看着朝着自己缓缓靠近的鱼尾,脸上露出一丝惧意。
后者修为显然高自己一筹,若是有其余十二位太保从旁协作,那么他根本就不会害怕鱼尾。
不过现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即便是使尽浑身解数,都未必能够留下一条性命。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拖到他们清风寨的当家人座山凋破关而出。
到时候别说区区一个小妞子,就连那来历神秘的白衣少年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鱼尾慢慢站定,她脸上不悲不喜看向王虎,沉声道:“洛河镇,陈家独女,陈渔。”
听到这话的王虎眉头紧锁,他可不记得洛河镇什么时候有过一个陈家。
见到王虎这般模样,鱼尾脸上露出怒意:“十三年前,洛河镇灭门惨桉。”
王虎浑身一颤,他当然记得当年那件事,而当年灭门的那个家族好像姓...
陈!
“陈家余孽!”
王虎脱口而出。
当年他分明记得他们这些人将陈家满门皆斩,绝对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虽说陈家的确有一位大小姐,不过那个大小姐可是亲手被自己给杀了啊。
怎么会死而复生?
鱼尾看着王虎,她冷笑道:“当年座山凋觊觎陈家宝藏,不由分说便将我们陈家满门皆斩。”
“当年我只有四岁,若非我父亲有先见之明,从我出生那天起就养了一个替身。”
“只怕我也难以逃过那一场灭门之祸。”
听到这话的王虎脸色一变,他看向鱼尾,沉声道:“没想到一晃十三年,原本不过四岁的女娃子,现如今都有这般境界。”
鱼尾脸色漠然:“十三年来我都是为了报仇而活着。”
王虎刚要开口,就看到鱼尾身形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手中的匕首已经捅进自己的脖子。
他瞪大眼睛看着鱼尾,后者脸色平静,不见波澜。
“你...”
王虎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已经咽了气。
鱼尾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鲜血,漠然道:“杀人偿命。”
随后一连十二声惨叫此起彼伏。
在鱼尾站起来的那一刹那。
清风寨十三太保,皆死!
墨无痕看着满地的尸体,脸上仅仅只是露出一抹惊讶神色。
经过移花宫这些天,他早已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强则生,弱则死。
无不是如此。
墨无痕走到鱼尾身旁,看着后者身上满是鲜血的衣衫。
摇着头说道:“真是不爱干净。”
鱼尾微微一愣,看向墨无痕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衫,点头说道:“不如公子。”
两人说话玄之又玄,一旁的柳先舒根本听不懂。
不过他也不需要听懂,毕竟在他眼里只有鱼尾没有事就行了,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鱼姑娘,这家伙对你可真是一片痴心啊。”
墨无痕指了指柳先舒,对着鱼尾开口说道。
“谢过柳公子。”
鱼尾微微一笑,对着柳先舒轻声说道。
后者赶忙摆手:“不...不用客气。”
柳先舒话音未落,只听见一道凄厉的笑声响起,紧接着四周开始狂风大作。
隐约间能够听到那桀桀笑声向着己方三人逼近。
墨无痕脸色一变,七星龙渊挡在身前,他对着身旁二人沉声道:“正主来了。”
鱼尾手握匕首退到墨无痕身旁,顺带着将柳先舒拉到自己身侧。
三人看着逐渐减弱的风势,皆是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当大风消散,三人这才看到面前不远处,一位身着大红袍子的络腮胡汉子笔直站立在那里。
他的手中空无一物,不过却是拳头紧握,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他看向地上整整齐齐的十三太保,脸色阴沉,怒声道:“一连杀我清风寨十三太保,好手段。”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并不是看向鱼尾,而是看向手握七星龙渊的墨无痕。
后者见状,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与络腮胡子四目相对。
“小小年纪踏足炼体境三重天,敢问阁下出身?”
座山凋不愧是座山凋,虽然表面上五大三粗,但是心思却极为缜密。
他感知到眼前这些人当中,就数孩童模样的墨无痕气息最为强盛。
墨无痕微微一笑,澹澹开口:“凭你?”
“还没资格知道。”
听到这话的座山凋神色一变,眼神中顿时间杀意显现。
不过他很快便将杀意内敛,沉声道:“阁下未杀我清风寨一人,如果现在离去,我便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不会追究阁下。”
座山凋看向墨无痕,期待他的答复。
毕竟一个仅是八九岁模样的孩童就能拥有炼体境三重天的实力,这等天资,背景绝对恐怖。
即便他身后也有一个不弱的势力撑腰,但是那又如何。
要知道他在那个势力中只不过是一个杂役弟子,虽说为人圆滑,深受诸多长老青眼。
但是自己天资就注定了自己日后成就不会太高。
此番若是得罪了眼前这个白衣少年身后的大势力,那么自己身后的靠山未必愿意出面。
毕竟舍弃一枚无关紧要的杂役弟子就能化解恩怨,何乐而不为。
墨无痕看着座山凋,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