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娴揪住冲过来的人,贴着她的耳畔发问:“顾小姐,今天我大婚,你穿这么艳做什么?姑娘家看新娘子,怎么就跑进花轿里去了?哎呀呀,外衣都没了,是被贼偷了么?”
“想当新娘子坐花轿,你和我说啊,我让给你。你冒然闯进,我又不认识你,当然把你当贼喽。”
顾茜茜头发被她揪着,眼睛痛苦的看向前方,面白如纸,“别说了。”
南宫煜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唇角一弯变成笑脸,手下一松,顺带给了顾茜茜一脚,将她踹的远远的。
“夫君,您总算来了。这两个贼人冒充舅母、表妹,诬陷我,对我用刑。我受点苦不要紧,可这喜服,还没洞房就脏了。这是对您、对圣上的大不敬啊!”
南宫煜娴扑到南宫文楚身上,故意将浸了醋水的喜服蹭了他一身。
“她们还要刮了我的脸。”南宫煜娴头埋进他怀里,抽抽搭搭的诉苦,装的柔弱可怜。
醋水沾染了南宫文楚的衣服,湿漉漉的头发在他胸口猫咪般蹭来蹭去,浓烈的酸味扑鼻而来。
向来温闻尔雅、俊朗如月的太子殿下,霎时拧了眉头、冷了眸子,将可怜的人儿搂在怀里,阴沉的睨向顾家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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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贼人如此大胆,敢在太子府闹事?来人,将她们押入天牢问审。”
南宫文楚一声厉喝,当即有两名侍卫上前拿人。
顾夫人大惊失色,急着辩解,“楚儿,你怎么能听信一个贼人的话质疑我?我是你舅母啊!她才是图谋不轨之人!”
顾夫人并不清楚事情缘由,只相信自己女儿的话。顾茜茜说她是假冒的,就一定是。
顾茜茜被强行从地上拖起,快要急哭,“表哥,你信我,我亲眼看见她扮成冷文婷进花轿。我只是上去证实一下,就被她打晕塞在花轿底下。她真的是假的!你快剥了她的皮!”
南宫煜娴瑟瑟发抖的探出脑袋,弱弱的问:“我若是假的,为何只是打晕你,而不是杀人灭口,或将你五花大绑?”
顾茜茜噤声,她哪里知道为什么?
“你说你看见我假扮新娘,你从哪儿看见的?你口口声声说我打晕你,怎么不说说我在哪儿打昏的你?”
面对南宫煜娴软绵绵的追问,顾茜茜张了张嘴,辨不出声。
她为了嫁给南宫文楚,私自出城,买通了一伙盗贼,在冷文婷花轿队伍的必经之路上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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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间送亲队伍在客栈休息,喝下蒙汗水呼呼大睡,盗贼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冷文婷,她则扮成冷文婷进花轿,如愿嫁给南宫文楚。
新娘子途中不能揭开喜帕,不会有人发现她被掉换,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谁知她进了花轿,里面坐着一个人,没等她看清,自己被打昏。醒来南宫文楚已经拜过堂了。
她亲眼看见冷文婷被掳,绝不可能出现在太子府拜堂,这个新娘子一定是假的!
可买凶掳冷文婷的事绝不能让南宫文楚知道,顾茜茜抿唇不语。贼人太狡猾,她认栽!
“你看,没话说了吧。夫君,我身上潮乎乎、酸溜溜的好难受。”
南宫煜娴扯着衣服,玉手勾着南宫文楚的衣摆,低头咬唇,水汪汪的眼睛写满委屈。
湿透的大红喜服紧贴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
南宫文楚眸光微黯,脱下外袍裹住她。
“来人,伺候太子妃沐浴。至于诬陷太子妃之人,即刻送入天牢待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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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儿,我是你舅母,奉了你母后的旨意审问,你不能抓我!”顾夫人嘶吼着。
南宫文楚向她鞠下一躬,“舅母放心,待问清事实,自会还您清白。”
两人被无情的拉出院子。
顾茜茜不服气的大叫:“表哥,你与她多年未见,还能认出当初的冷文婷么?”
南宫文楚勾了勾唇角,看向“冷文婷”的眸底染了深意,当然“认得”!
原本守在新房中的喜嬷嬷们早已被遣散,剩下的礼仪因为闹剧作罢。
南宫煜娴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躺上柔软的床,一腿屈膝,另一条腿搭在膝盖上,悠哉游哉的晃着。
“这床还挺舒服。”
她自鸣得意,顾家母女的段位太低,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顾茜茜也不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要把她塞进轿子,苦巴巴的从城外抬进来?
当然是想让她闹一闹。
她这么一闹,谁还敢质疑她太子妃的身份?
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只要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妃叫冷文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那些文武百官、江湖人士不是都眼红、妒嫉,不愿意看到冷家一家独大,不想太子掌控江湖势力么。她偏要帮冷文婷坐稳太子妃之位。
顾茜茜嫉妒疯了,合伙盗贼掳人,想鸠占鹊巢。做她个春秋大梦!
正得意,一道诡异的目光扫来。
她扭头,南宫文楚不知何时站在了床畔,正居高临下的端详她,面容清隽,目光柔和。
她忙放下不太雅正的腿,起身讪笑,“太子……”
不等她说完,南宫文楚坐下,动手脱靴上床。
“人已经送刑部了,很快就会问清事实,必定给你讨个公道。”
温和的话语和他的面容一般温润,可以说与传闻太子殿下为人亲和、温润如玉如出一辙。
但南宫煜娴还是看出了猫腻。
南宫文楚对冷文婷痴心一片,十年如一日。眼前人太过平淡冷静,完全没有久别重逢、如获珍宝的欢愉。
本着闯荡江湖的敏锐嗅觉,南宫煜娴决计试探他一下。
“夫君,我好怕。”
她扑进他的怀里,惴惴不安,“万一她们是真的,只是单纯不喜欢我。以后岂不……”
南宫文楚顺势搂住她,深情款款,“真的又如何?她们敢在我们大婚之日闹事,让你受委屈,当然要让她们吃点苦。”
“夫君真好!”
南宫煜娴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耳鬓厮磨的脸贴脸,玉手不着痕迹的摸上他的后耳,脸颊、耳侧光洁无暇,就连脖子也白皙无痕,寻不到假冒的痕迹。
难道是她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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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
甜丝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南宫文楚身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