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自然知道上官若甫的意思，同样抱拳说道：“哪里哪里，上官大人虽然已经辞官，可威名仍是深深铭刻在小子心中，小子从不敢忘啊。”

绝大部分人都只是纷纷行礼之后就走掉了，到最后只剩下秦霸天一人。他对着盛悦人摆摆手：“你先出去，我跟方念讲些事情。”

盛悦人埋怨地说道：“你们两个说话，还要瞒着我？”

秦霸天哈哈一笑：“等会你问他便是。怎么？现在就要管着了？”

小脸瞬间变得通红，盛悦人一跺脚：“哼！不理你们两个了！”

这是方念第一次和这个东胜国最有权力，也是最强大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看着秦霸天鬓角已经冒出点点白色，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

可时间终究是最无情的道理。

秦霸天看着方念微笑道：“你知道这次洞天使者的来意吗？”

方念点点头：“猜到几分。”

秦霸天饶有兴趣的问道：“哦？说来听听？”

方念不紧不慢地开口：“洞天是比我们跟高一级的势力，眼光自然不会拘于这一国。所以我想这次剿灭万尸宗既然用到我们的力量，小子斗胆有两种猜测。”

顿了顿，方念继续说道：“其一，所谓的洞天势力我们并不了解，可能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或者说并不是无所不能。可能这次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是什么阻碍，逼得他们不能出手，只得动用我们的力量。

“其二，这可能不仅仅是一个任务那么简单。很可能这是洞天的一次试探，试探我们的实力，年青一代的水平等等。”

听着方念的分析，秦霸天满意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对，但是有一点。永远不要怀疑洞天的实力，永远不要。”

方念疑惑地问道：“秦伯伯您见过？”

之前因为当着满朝文武，方念自然是毕恭毕敬的尊称圣上，可是现在并无外人，方念还是更喜欢称其为秦伯伯。

秦霸天眼中露出一抹光亮，那是老年人陷入回忆的表现。他缓缓开口：“那还是我登基的时候，我曾进过一次洞天。你可知道密密麻麻数不尽的超凡境灵士御剑飞行是什么样子？你可见过一指可断大江，一剑可斩日月的强者？”

方念目瞪口呆，超凡境能够腾空而起已经燃学习了多年物理学的方念无法接受，一剑斩日月这种人竟然真的存在？

秦霸天看着不说话的方念，笑着说道；“有些时候，我们奋斗了一辈子的终点，往往只是一些人的开始罢了。”

方念看着秦霸天有些迷茫的模样，大手一挥：“那又怎样？修道一途何来终点？黄土白骨，岁月悠悠。只要一生灿烂辉煌，何惧岁月无常？修道从来都不是目的，只要我们无愧于心的途径罢了！”

秦霸天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说得好！老夫这一生也称得上灿烂辉煌，无愧于心！比那些龟缩一辈子只为多些寿元的老王八不知强多少！”

方念笑着说道：“秦伯伯能这样想就对了！流星哪怕再短暂，抬头仰望它的人也比终日不变的星辰要多！”

秦霸天感慨地说道：“你说的是啊！其实刚才的分析也很在理。这次洞天来使不光是为了万尸宗一事，更重要的是关于洞天外门子弟的选拔。”

“外门弟子？”

一听到这四个字，方念就提起了兴趣。外门弟子他并不陌生，在宗门世家的时候就听过，但是洞天的外门弟子和宗门世家的外门弟子自然是云泥之别。

秦霸天点点头：“准确的说是预备外门弟子。洞天对于外门弟子的要求是超凡境。这也是一般人进入洞天的最低限制。”

方念咂咂嘴，超凡境啊！在东胜国都是老祖一般的人物，在人家那里只能是最普通的外门弟子。

秦霸天继续说道：“当然了，还有一种进入的途径，就像现在这样。洞天会从二十五岁之下的年轻人中选择资质上佳的人才，成为预备外门弟子。而且只要在三十岁之前成为超凡境，便是正式的外门弟子。”

方念点点头，这也算是招揽人才的一种方法。这样既为自己招揽了足够的超凡境炮灰，又能给那些修为不足但有天资之人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