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做个梦而已，在梦中你也这么恨我？”

不说还好，方念话音刚落，许清怜的眼眶突然变得通红，眼泪竟是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前世做了一辈子宅男的方念哪里受得了这个，连忙磕磕绊绊的站起身来，把许清怜扶了起来。

方念顿时慌了手脚，磕磕巴巴地说道：“别哭别哭，我错了，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不该这样使唤你。”

一阵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你真的认为这就是梦境？”

林红看着突然开口的许清怜，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什……什么意思？”

许清怜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不是梦境。”

“别逗了，真的许清怜怎么会跟我捏脚？”

许清怜仍是注视着方念的双眼：“那是因为不得不。”

她没有给方念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以为是梦境，所以开始系无忌惮的实现生活中无法完成的梦想。”

许清怜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可是他们不知道这正是梦境主人想要的，一旦他们有所要求，就会在第一次享受后，变成梦境主人永远的奴隶。”

方念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许清怜，他无法确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存在的。

许清怜满脸通红的大声尖叫道：“你干什么？”

方念悻悻的把手缩了回去，刚才自己鬼使神差的使出了地球上测试梦境的绝学——捏脸！

许清怜的小脸虽然看起来瘦瘦的，可捏上去特别柔软，仿佛一把就可以掐出水来。

方念突然脸色一板：“不对啊，那你为什么没事？”

许清怜面色一沉：“要你管！臭流氓！”

方念看着许清怜又要抽泣，自知理亏，连忙手足无措的想要帮她擦掉眼泪。

许清怜推开方念的手“别碰我！”

“喏，给你个小礼物，别生气了。”

“切，不稀罕。”

嘴上说着不稀罕，可方念分明从她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希冀。

也难怪，本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自从跟着师傅出来之后到处碰壁，中间还惨遭调/戏，要不然方念出手，许清怜还不一定可以打过墨翟。

方念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个姑娘：“把烟闭上。”

许清怜白眼一翻：“爱给不给。”

“那算喽。”

方念把手放进怀里，像是摸着什么，可就是迟迟拿不出来。看着许清怜好奇又克制的目光，方念觉得很是好玩。

系统冷漠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差不多了啊，调/戏起来还没完了，外面一堆人等着你救呢。”

方念老脸一红，自己这不是好不容易碰上个可以调/戏的姑娘嘛。

方念看着有点按耐不住的许清怜：“快点，闭上眼，我把这个世界上完美的礼物送给你。”

许清怜一边闭上双眼一边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骗我你就完蛋了！”

方念从之前收集的玻璃中找了一个相对完整的，借着灯光放在了许清怜的面前。

“睁开吧。”

许清怜缓缓睁开双眼，她已经做好痛扁方念一顿的准备了，无论方念送什么她都会说不完美，这样就有理由打他了。

可眼睛睁开，看着玻璃中倒影着自己的脸庞，许清怜再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出神地望着自己，望着方念。

她没有告诉方念为什么自己也是清醒，因为自己在梦境中的愿望是杀了方念，不要让他再打扰自己生活。可当她的剑刺破“方念”的皮肤时，她知道自己下不了手。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送过她礼物，因为她没有一个朋友。从小她的记忆中就只有修炼二字，每年唯一的“礼物”就是组长送给自己的丹药。

许清怜知道那都是上好的丹药，可能在别人眼中这些丹药确实是珍贵的礼物，可她并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