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还没死呢,废话一大堆。”我忍不住骂道:“老子陪你一起死可以了吧?”
我转身对王警官说:‘你们快走,赶紧离开这。’
说完,我抬腿走进了学校里面。
“你干什么啊,我死就死了,你跟着进来起什么哄,你又救不了我,白白搭上你这条命。”白小常看着我走进来,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讲义气,呆了一下后骂道:“赶紧滚出去。”
“行啦,咱俩还没死呢,怕啥。”我白了他一眼。
我此时心里也很害怕。
学校外和学校里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一样。
外面虽然是夜晚,但南通的晚上,都是很闷热的,可这学校里面,却跟走进冰窟一样,冷得我忍不住打颤起来。
此时白小常抱着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也请不请。
“喂,你怎么比我还怂。”我踹了他屁股一脚说:“这不是还没死呢。”
“早死晚死不都是死。”白小常指着慢慢靠近我们的黑雾说:“我们遇到煞气了。”
“啥玩意?”我一听,忍不住说道:“啥是煞气?”
白小常晃晃头,有些恐惧的看着那些黑雾。
“煞非人非鬼,非神非妖,是一种全新的邪崇,那株鬼柳已经进化成煞柳,要想成煞,必须要杀很多人,杀孽极重,它们就是为了杀孽而生。”
“我靠,那咋办?”我使劲推了白小常一把。
被他这一说,我现在心里更害怕了。
“还能咋办,等死吧。”
那些黑色的煞气距离我们俩人越来越近,很快,我们周围全都被黑色的煞气给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小心那些人。”白小常的声音传来:“他们都是被煞柳杀掉的人,化成冤魂受到控制。”
“我什么都看不见,这咋办?”我急忙问。
“你有阴阳眼,可以看破所有幻象,赶紧,你开阴眼。”白小常说。
“怎么开?”我吞了口唾沫。
“闭上眼睛,把精力都集中起来,仔细感受你的阴眼。”白小常说。
我赶忙闭上眼,然后试着把所有的精力集中起来。
闭上眼睛,我感觉我的感知更强了,我甚至能听到白小常在和那些冤魂打斗。
“七哥,快啊,开眼。”我耳边传来白小常焦急的声音。
我努力感受着,但越是这样,我精力越没法集中。
我心里急的不行,再不开眼,我和白小常都会死。
长吸一口气,我平复了下心情。
周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许多人的脚步声,这种未知的恐惧真的让人发疯。
忽然,在黑暗中,我恍忽间看到在我额头处,有一只眼睛闭着。
我此时还是闭着眼,可我却看到了。
这应该不是真正的眼睛,而是虚幻的阴眼。
我努力让这只阴眼睁开。
过了一会,我感觉两眼一热。
同时,我额头上的这只阴眼睁开了。
果然,我睁开眼,四周的景物都能看清了。
甚至比之前还没有这些黑雾的时候,更清晰。
我左右打量起来,我俩周围都是鬼魂,这些鬼看起来都很年轻,死的时候年纪不会太大,都是纺院里的学生。
白小常拿着把桃木剑胡乱挥舞,被动反击。
这些鬼全都是从那株大柳树上下来的。
我目光看向那株大柳树,相隔了两三里地,我却依旧能看到。
在我阴眼下,原本普通的大柳树上,挂满了恶鬼,没错,一个个死状千奇百怪的人挂在那株大柳树上,还有人不断从上面下来。
而那株大柳树上的柳枝,罩住了整个纺院,一根根柳枝分散在学校的每一处,跟个蜘蛛网似得。
我去,这玩意是把纺院当自己地盘了。
我一想整个纺院上万学生都是这株煞柳的食物,我心里就一阵发寒。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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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大概知道了,以前死掉的老师或者学生,还有那个被分尸的女生,都是这株煞柳干的。
那株柳树上下来的恶鬼越来越多,眼看白小常坚持不住了。
“快跑。”我抓住白小常的手就跑。
“喂,你能看到了?”白小常跟瞎子一样,到处摸。
“能看到了。”我带着他一口气跑到纺院的教学楼:“果然是那株柳树干的,它把纺院里的学生当作它的力量来源,想吃就吃。”
“卧槽,这家伙也太狠了,咱俩肯定打不过它。”白小常说完,转身拔腿就跑:“你顶住吧,我去找救兵。”
卧槽。
我看着白小常的背影,有些恨铁不成钢,麻痹的,老子救了你,你拔腿就跑。
再说,这个学校就这点地方,还被这株煞柳给覆盖了,他还能跑到哪去啊。
果然,我在原地等了两三分钟,白小常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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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你咋不跑了?”我没好气的说。
“不是,七哥,你看你身后的那栋楼。”白小常咽了口唾沫,指着我身后的教学楼。
我转身看去,一下子呆住了。
整个教学楼的窗户,似乎凭空出现一盏幽暗的灯笼。
灯笼散发出幽暗绿色的光芒,将整个纺院折射的惨澹无比,诡异阴暗,而最让我害怕的是,在每一个窗户处,都站着一个人,不,应该说是鬼!
每一窗户都站着一个鬼,有男有女,只是他们,都在盯着我和白小常。
这尼玛就是个鬼校。
“冥灯!”
白小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冲我说:“这是遇到同行了,鬼是做不出冥灯的,反而会受到冥灯的控制。”
我童孔紧缩,黑雾涌动,一群群恶鬼从身后的教学楼里涌出。
我俩前面也是那些冤魂,漫山遍野全是恶鬼,无边的阴气散发出来,让我冷的直哆嗦。
我和白小常背靠背,目光死死的盯着,我俩周围,已经不知道出现多少恶鬼。
它们并没有攻击,反而是将我们包围起来。
“七哥,咋办?”白小常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使劲摇摇头,咬咬牙道:‘还能咋办,拼命吧,坚持到林淼他们到。’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林淼和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