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把我捧上天,我不吃那一套。”
“大人说笑了,这都是有目共睹的。”
“小子,你又如何称呼?”此刻的县令语气平静,反倒觉得更加不正常了。
“回大人,小子李佑。”
“好一个李佑,有胆魄,借成亲之名行剿匪之实应该就是你想出来的吧!”
“大人明鉴。”
“小子,你和文清留下,师爷,你带其他人去散散步吧!”
“是,大人!”
听到县令莫名其妙的吩咐,众人一惊,这是要把我们分开,县令不会是要对李佑和袁文清不利吧,胡杰希将目光投向了李佑询问起来,到底是走还是留。
这些动作当然没有逃过县令的眼睛,只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你们先去散散步,等我们和大人商讨完就去找你们。”
得到李佑的答复,众人才跟随师爷离开。
诺大的客厅只剩下了李佑、袁文清和县令三人。
“李佑小子,你们伙伴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啊,我有点欣赏你了,你把你的详细计划说来听听。”
“大人,只要杨姑娘和文清兄成婚的消息传到绝顶峰,草寇头子闻虎务必会来劫亲,以防万一,到时候我们再传出一点消息,就说这闻虎是一个口出狂言之辈。
杨姑娘都要成婚却没有丝毫作为,他肯定坐不住。而到时候闻虎劫完亲发现新娘是杨姑娘后,我们再把杨姑娘替换下来就行了。
到了绝顶峰就全凭这车队中的数车美酒了,加以大量禁药,足以放倒所有人,到时候大人提前埋伏在山下,等我信号上山抓人就行了。”
“说的简单,但真正实施起来怕是困难重重,变数也是颇多。”
“大人还请放心,小子甘愿立军令状,如若完不成,任凭大人发落。”李佑声音铿锵有力,气势逼人,言语之间满是自信。
“好,勇气可嘉,可你又怎么保证茗儿的安全?”
一旁的袁文清也不甘落后,“既然李兄都立了军令状,那我也立个军令状,如若杨姑娘受到伤害,在下以死谢罪!”
“果然,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不服老不行了,你们商量好时日,我全力配合你们。”
李佑和袁文清闻言大喜,县令终于答应了,既然立下了军令状,那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众人返回客栈后,对计划的每个方面都再次加以考量,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也做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
三日后,一则消息从锌岳县传出,杨紫茗在后日要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成婚了。这消息如同平地惊雷。
给人们一个措手不及,并带来了极强的震撼,很多人因此发狂,差点引起群愤,好在镇压及时。
之所以将时间定的那么早,就是为了不给草寇头子怀疑的时间,让他来不及去思考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杨紫茗成婚的影响是巨大的,就连旁边的几个县城也连夜赶来了不少人。
这两日里,锌岳县内人数猛增,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毫不夸张的说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人,以至于数都数不过来,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中。
“大哥,杨姑娘要成婚了!”
“和我有关系吗?哪个杨姑娘?”
“就是锌岳县那个杨姑娘啊!”
“什么!我都放出去话了,还有谁敢娶我的女人,到底是谁?我这就带人去砍了他。”
看着怒气值爆满的大哥,二当家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大哥,听说迎娶杨姑娘的人是一个游历至此的路人。”
“好一个路人,他们什么时候成婚?”
“后天成婚,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二当家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说道。
“劫亲!”看着二当家还要劝说什么,闻虎当即说道:“什么都别说了,你立刻下去准备,后天随我一同劫亲。”
二当家无奈,只能下去准备了。
在草寇窝看见一栋温馨的房屋,千万不要讶异,这是草寇头子闻虎对小婉的关照。整栋房子,由内到外不论大小物件都是最好的工匠所做。
在绝顶峰待的快有半月之久的小婉,除了神情比较惆怅外,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即使是面对草寇头子闻虎,小婉也是镇定自若,因为她相信,大哥一定会来救她的,而她要保存好体力,随时准备好逃跑。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锌岳县也变得热闹起来。
附近能赶来的人,不论老幼男女都赶来了,只为一睹郎君是何许人也。
按照计划,迎亲的队伍会从城外走一大段偏僻小道,只为给草寇头子闻虎劫亲的机会。
这日,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杨紫茗的婚事成了所有人期待的大事。
迎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而拉车的人则是伪装的兵士,胡杰希、胡杰望、王林亦在其中。
接完杨紫茗,车队缓缓的朝着城外走去,如若不是有官兵把守在道路两旁,只怕鸡蛋菜叶会不停的朝着袁文清招呼过去。
出城后,迎亲人员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每前进一步,也就意味着离危险更近一步。
“大哥,这条小道眼看快走到尽头了,马上就要上官道了,那些草寇是不是没有得到消息?”王林对于草寇没有出现这一情况不是高兴反倒有些担忧起来。
“再等等。”李佑回应的虽然平静,可内心深处却是波澜起伏。
话音刚落,四周的草丛林间跑出来数十人,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剑、还有人拿着棍棒,将送亲的队伍团团围住。目测下,草寇应该来了八九成,剩下的人应该是在看守大本营。
一个大汉从人群后面慢悠悠的走了上来,每一步都掀起了阵阵灰尘,光着半边臂膀,身抗一柄弯刀,只看一眼便知道身份不一般。
“把他们给我绑了。”
几十人直接动起手来,声音杂乱无章。那些兵士见此,下意识的就想动起手,李佑眼疾嘴快,“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容我说几句话。”
“你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