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渐收回目光,旋即向那名女子看去,眼神一软,柔声道
“沉老师!”
没错,这名女子便是杜渐之前印象中好事的班主任,虽然严厉,但是对待同学其实很不错。
之前杜渐听到那呼救声便是觉得耳熟,感知敏锐的他立刻便在从记忆中搜寻出了声音的所有者。
无助地跪在在地面上的女子,这时才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面容上早已是梨花带雨。一双啜着泪珠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杜渐。
“杜渐!”说着,便是扑了上去,紧紧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温玉入怀,杜渐也只得用他那还算是宽厚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眼中却是自责与感动不断交织。
从杜渐的记忆中得知,班主任是居住在富人区的,与他所居住的贫民区可谓完全是两个方向。
又看了一眼地面上已然打翻的一箱牛奶和四处散落的新鲜蔬菜,杜渐眼中的自责更甚起来。
思绪回到昨天,杜渐向班主任打电话请病假时,班主任在电话里中很是关切杜渐的身体,甚至询问需不需要自己来照顾一下他。
而杜渐上辈子作为一个冷血的杀手,自然觉得这不过是什么客套话,于是一口回绝,却是没想到,班主任竟然因为自己的一个虚假病假,陷入了如此大的危机中。
辛亏今天杜渐是及时赶到,若是今天他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他自己也将后悔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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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沉老师哭泣声渐渐停歇,埋在杜渐肩膀处的头也终于轻轻抬了起来。
杜渐的肩膀已经有些发酸,下意识地松了松了胳膊。
沉老师见状,俏脸上顿时生出两朵红晕,又看见杜渐肩膀上的鼻涕眼泪,整个修长白晢脖颈到耳根处也是染上了层薄薄红晕,尤为动人。
杜渐看的有些呆了,却是赶紧收回目光,向天空一望,天色愈加黑了。
“沉老师,很感谢您……”
“天马上黑了,这里会变得更危险,不便久留,我先赶紧将您送回去吧。”
沉老师也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天空,又是想到了刚才的遭遇,便也连忙点了点头。
以前她便是听闻杜渐所居住的这个区域尤为混乱,但自幼生活在富人区,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的她自然是难以想象这地区的混乱程度。
觉得这地方再混乱无非也只是多出些鸡鸣狗盗之事,但今天的这一番遭遇,则是彻底打破了她天真的想象。
到达富人区,下了出租车,杜渐正欲再次真诚感谢沉老师的关心,沉老师却是先启朱唇道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啊……”
沉老师脸上红晕还未消退,便再次绯红了整张脸。
“不不不”杜渐连忙摆手道。
旋即他满怀歉意地说道
“如果不是我今天请了假,让老师您来看望我,你也不会遭遇这个事情了……”
…………
为了剩些钱,又或者说是为了锻炼**体。杜渐选择跑步回家。
两个多小时后,望了眼前方不远处的筒子楼,杜渐弯着腰气喘吁吁地说道
“靠,这身体还是太虚弱了啊!”
“才两个多小时的慢跑居然叫不行了。”
嗯?杜渐耳朵动了一下,身后似有些动静。
旋即杜渐转身一看,呵,竟是老熟人了!
“臭小鬼爱逞英雄?多管闲事?”为首的一名流氓脸上涂满了药膏,甚至头上也是包扎了纱布,裹的跟个粽子一样。
其余紧随其后的流氓们有些也是一瘸一拐地走着,但手中却是各自拿些大砍刀,甚至是警棍。
杜渐目光闪烁一下,随即一冷,缓缓开口说道
“怎么?还想在挨顿打?”
又像四周看了看,没有监控。
“得!会几个三脚猫功夫**得自个了不得了?”为首的流氓露出怨毒的目光说道。
似乎是觉得胜券在握,那流氓小眼睛一眯,又开口道
“要是你从我裆下钻过去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
那流氓嘴角微微泛起,显然,是真准备杀了杜渐。
一个穷人区的小崽子,这世道,杀了也就杀了,一点都不麻烦!
何况,这位置可是他精挑细选的,恰好躲开了穷人区本就为数不多的所有监控。
“噢,真的吗,我只要从你裤裆钻下去就可以放我一命?”杜渐一脸天真地惊喜说道,眼神深处却是愈来愈冷。
“妈的?现在在这跟我装傻?劳资今天要你折磨死你,坏我好事?先废了你双腿,把你第三条腿给切下来,再把你眼珠子抽出来。”
为首流氓一边狞笑着一边从腰间掏出来了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枪。
没错,他也不傻,混了这么多年总归有些眼力劲,也知道那杜渐会些功夫,自己一群人打是打不过他的,但再大的功夫也架不住子弹啊!
他眼中带着戏谑,将手枪缓缓指向杜渐的一条腿,他说了要折磨死他的!
只听见小巷中砰的一声枪响,没有那人预想中的惨叫声并未出现,反而是一阵惊呼声从小巷中传来。
“熊!熊!熊!”
一声熊的怒吼随即从小巷中传来,又听见连续几声砰砰砰的枪响。
两名流氓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眼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甚至下鄂部都止不住的打颤。
刚跑出两米远,一头直立的黑熊便是冲了出来,一个巴掌直接将其中一名流氓拍晕在地,另一个熊掌一手控住剩下那流氓的头,勐地伸出头向那人的颈部不断撕咬着。
鲜血直飚,哀嚎声响彻云天,甚至那人的血管都被撕扯了出来。
再一扔,那流氓倒在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却依旧止不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身体不断地抽搐着,眼里满是恐惧与懊悔,又无力挣扎了会儿,随即眼神涣散,直望着天空。
那头黑熊便是杜渐,转过身,望着已然晕倒在地的最后一名流氓。
抬起熊腿,朝着头部,腹部,胸部如狂风暴雨一般勐地连踩数脚,地上的流氓口鼻不断涌出鲜血夹着着泡沫,甚至能模模湖湖地看见些内脏。
又是一连窜的踩踏,显然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