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走了半个小时的时候,前面的白言却停了下来。白言双手忽然结印,纤纤玉手对着前方一指,嘴里低喊了一声“开!”
白言话音刚落,我顿时感觉四周不对劲。一股莫名气息忽然荡漾,紧接着四周的迷雾竟然诡异的开始散去,变淡。
见到这里,我整个人都惊愕在原地,当场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这是阵法?”
此时我已经完全被震惊了,尼玛,这是什么操作?白言还会阵法?她不是鬼吗?难道现在鬼都会阵法了?
白言听我这么一说,却不以为然:“对,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不是鬼吗?怎么……”我将心中的疑问给说了出来,不过后面的话我并没有说完。
白言仿佛也听明白了,我后面没说完的话一般,白了我一眼:“流氓,谁跟你说,鬼就不会阵法了?”
我刚想说话而一旁的白言,继续开口道:“鬼不仅会阵法,还会修炼。鬼修你听说过吧?”
“鬼修?这是什么啊?”我在一旁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对鬼修真不了解,但是从名字上面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类似于我们道士一般,可以进行修炼变强,不过刚详细的说法我就不知道了。
白言听到此,愣了愣,然后露出一脸狐疑:“这都不知道?”
而我则是一脸的好奇:“嗯,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改天再给你解释吧,先跟我来,就快到了。”说着,白言竟然抓起了我的手,拉着我跑了起来。
刹那之间,手上一股凉意上涌,虽然白言没有温度,但是她的手很是轻柔。
我就这么呆呆的被白言拉着手跑着,白言的缕缕黑丝飘柔,随着跑动,不断的刮打在我的脸颊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了我鼻子里。
而我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般,就这么被白言拉着手跑着。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剧情不对啊?
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也不敢发作,谁知道会不会又惹的白言不高兴啊?
大约五六分钟的时候,白言拉着我在一口小湖前就停了下来。
面露欣喜,用手指了指眼前的小湖:“到了,就是这儿。”
白言回过身,当她看到我表情有些别扭,“咦”了一声,便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当她看到,自己还拉着我的手时,浑身仿佛触电一般,迅速地抽回了手,脸上还升起了一丝的红晕。
“臭流氓,又欺负我……”此时白言不敢与我对视,头低的很低,仿佛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而我听到这话,则是一脸的无语啊。
姐,你还讲不讲理了?明明就是你拉着我的手跑的好吧,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倒好,反过来说我欺负你。
不过这些话,也只是在我心里说着而已,我肯定是没哪个胆说出来的。这白言的脾气我是见过的,之前被她揍的,现在想想还隐隐作痛呢。
“我冤枉啊……”我一脸委屈的在一旁开口说道。
被她拉着跑就算了,还反咬我一口,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哼!”白言冷哼了一声,随后便转身看着眼前的小湖,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你看,这里漂亮吗?”
听到了白言这么一问,我这才看着眼前的小湖打量了起来。
等我注意这小湖时,却不免被小湖的景色所吸引。
湖水平静,好似一面清镜,清镜之中映射这夜空之中的一轮弯月,湖水的中央则有一块大青石,更重要的是,那块大青石浑身透着光泽,在这幽静的湖面之上显的很是好看。
而在湖水四周,树立着大大小小的竹子,而这些竹子很是葱郁,茂密,师傅道观的竹林,跟眼前的做比较,那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些碧绿的竹子,密密麻麻的,延伸在这小湖的两旁,好似给这面湖水清镜,多了一些点缀。
借助月光,我能清晰的看到这些,一时间不免有些震惊。
“好、好美!”我看着眼前的景色,惊呼道。
我一时间呆楞在了原地,看着那绝美的湖色。
白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她和我一起观望着眼前的湖水,然后开口道:“这里,就是我苏醒的地方。”
“嗯?你苏醒的地方?”我带着一丝疑惑,望向了一旁的白言说道。
难道白言不是正常死亡变成鬼的?还是说一直都是鬼?为什么要用苏醒这个词呢?
她望着眼前的湖水,然后对我开口道:“嗯,我从苏醒到现在,一直都未离开过这里,我也不记得自己,在这待了多久了。”
听到这,我不由的就皱了皱眉:“你是说,你从有了意识之后,便一直待在了这里吗?”
“嗯”白言望着眼前湖水说着,仿佛眼前的湖水勾起了她的往事一般,就这么静静的望着。
“白言,你能告诉我,你跟我结阴婚,是为了什么吗?”我继续问道,这个问题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问。
毕竟白言长得倾国倾城,如天上的仙女一般。随便找个有实力的鬼结成连理,不比我一个刚入门的菜鸟强吗?
我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活脱脱的一个屌丝。
“因为我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他的气息。”白言淡淡的说着,跟之前动手揍我的那个白言简直判若两人。
我从白言的话里,捕捉到了“他的气息”这个关键词,难道是白言的对象?可为什么,她会说,在我身上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呢?
那么这个“他”又会是谁呢?
我露出疑惑,好奇的望向了白言:“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出现了残缺,只知道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白言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如星辰般的双眼中露出了无尽的忧伤。
当见到白言这个眼神的时候,心头仿佛被人狠狠砸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好想上前紧紧抱住白言。
当个念头刚出现,我浑身就打一哆嗦。
我要是真敢那么做,我肯定会被白言一巴掌给拍死,可能死后还得让白言杀我一次。
嘴里咽了口唾沫,让自己别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要不然又得挨一顿白言的胖揍。
我稳了稳了心神,然后又继续问着:“很重要的人?”
“是的,一个很重要的人。”白言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没再继续看我,而是望向了平静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