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件事情万万不可啊...”江皮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但面对着雍王威慑的眼神,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越来越小。
江书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快步上前飞奔到江妙怀中,再也掩盖不住心中的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看见现在的情形暂且稳定住了,江皮连忙冲身后的女儿使了个眼色。
雍王殿下很能理解江书瑶看见多年卧病在场的娘清醒过来的感动,但这哭嚎的时间太长,哭嚎的声音太大,连带着搅和着她今天的婚宴喜气都冲没了,这就让她受不了了。
雍王殿下冲着江皮使了使眼色,对方立马会意。
“书瑶啊,今天毕竟是你大喜的日子,你看你哭成这样连带着喜气都没了,还是先收拾收拾和雍王殿下拜堂吧!大姐既然已经醒了,以后多的是机会见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雍王的婚礼,宾客们都等着呢!”
江书瑶哭泣的声音一滞,他深深的看了江妙一眼,提起宽大且华贵的衣襟擦拭着已经哭花了的小脸。
是了,今天是他与雍王成婚的日子,雍王权势滔天,又是朝廷的人,就算是娘醒了又怎么样?她们难道还能和朝廷作对不成?
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到雍王身边的时候,一双清瘦却有力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今天雍王殿下和书瑶不能成婚!”
这话一出,不仅是江书瑶和雍王殿下,满屋宾客全都震惊了,就凭江妙这一个区区镖局的总镖头,居然敢和当朝雍王殿下对抗,她难道是活腻歪了不成?
江皮心中止不住的窃笑,这江妙果然是个不知变通的蠢货,就算是醒了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把雍王殿下得罪的死死的?
都不用自己出手,她自己都能把自己作死!
最好是雍王殿下治她个大不敬,当场打入大牢,到时候也省的自己安排人手除掉她!
她虽然是这样想的,但面上却是一片苦大仇深,“大姐,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忤逆雍王殿下的话,雍王殿下乃是人中龙凤,书瑶嫁给她不知道是修了多少辈子的福气,您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
雍王殿下的脸色更是黑的像锅底一样,这江妙是当面让自己过不去?她本来没想着把人怎么样,就连刚才江书瑶抱着她一顿哭嚎自己都忍了,可她居然还如此得寸进尺!
就在雍王打算发飙的时候,江妙确单膝跪下,将手中金色腰牌模样东西高高举起。
“这件事情万万不可,其中还有大大隐情,还请雍王殿下能够禀避她人,听我解释!”
江皮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却在瞬间被她压下去。
江妙是什么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总镖头,她有什么脸敢和雍王殿下提条件?
就凭她手里这一个平平无奇的金色腰牌?还真是猪鼻子插大葱,真把自己当大象了?她躺在床上这么多年,怕是连如今的形式都不了解了吧?
江皮心中虽然这样想,但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她连忙跪倒在地求情道:“殿下,我大姐常年瘫痪在床,怕是连脑子都给躺坏了,您千万不要听她说的胡话,您就把她的话当成个屁放了就好,您和书瑶的婚礼一定会照常举行的!”
“大姐,您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起来,赶紧跟我叫来的人回去吧,你今天状态不好这才说了胡话,等书瑶成婚之后,有的是时间去见你!”
往来的宾客看到江皮如此诚恳为了江妙求情的模样,言语之间也止不住的对江皮称赞有加。
“早就听说这江皮有情有义,她大姐昏迷了这么多年,这妙然镖局在她的手里面也没有没落下去,就连江妙留下来的孩子也被她照顾的好好的,像这种好妹妹真是不多了。”
“不是听闻之前有个传闻说是江皮抢了江总镖头的位置吗?”
“可今天看来似乎不全是啊,还真是流言不可信,我看她们之间相处的挺好的啊,那江皮不处处给江总镖头求情吗?”
“话是这么说,但江总镖头醒过来了,这妙然镖局究竟谁来当这个总镖头呢?看样子有好戏看了。”
“江总镖头的威名我是听过的,可现在来看,这人不是已经老湖涂了吗?我要是她还不如直接把妙然镖局交给江皮打理,自己做个闲散人。”
“那是你这么想,能握得住权利谁舍得放手?这江皮现在的总镖头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她占了这么多年位置,也该让位了。”
“我也觉得是,要是真的对江书瑶好,会把他嫁给雍王殿下吗?”
“嘘,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