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叔可忍婶不能忍,如果有人对自己下黑手,林飞扬应该不是愤怒而是兴奋,这小子的骨子里充满了好斗的基因。但对现在有丁红雪下黑手,他就绝对的怒不可竭。
作为养成中的护“妻”狂魔,所以,未来妻安全受到威胁,林飞扬是一分钟都不坐视的。但是,现在证据链并没闭合,甚至可以说并没有证据证明水狗是受白上文指示的,所以,他不能直接去找白上文算账。
当然,不能直接找并不代表不能通过其他方式报复。对,就是报复,林飞扬不是虚伪的人,他就是耿直的要报复白上文。
离开县公安局,林飞扬直接往市里赶,他想先与市局搭条线,希望能帮吴三贵在跨区办案上拿一个正当的理由,另外,他觉得自己也应该要走走人脉路线了。
林飞扬从来没有特意的编织自己的人脉网,以往过节去领导同事家里走动,都是被动的,都是丁红雪推动或指示的,他总觉得拉关系搞山头不好,但现在他发现,多认识几个人,很多事就好办多了。
官方的关系要走,江湖的关系也不能没有。当然,江湖的关系,他是不愿意亲自接触的,但可以通过关系使用嘛。
谁最合适?当然是曾富生了。
“飞扬兄弟,别催别催,我们已全力以赴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将三班倒了,唉,干工程第一次三班倒……。”曾富生以为林飞扬催他的工程进度,接起电话就“表白”,他被“追”怕了。
“停…停…他妈的,你急什么啊,还不让我说话了,吧嗒吧嗒毛线啊,不要看到电话就以为我追你工程嘛。”林飞扬大喝两声把曾富生的话打断。
“好,好,不叨叨,兄弟,你啥事?”曾富生说。
“平东水狗,我要找他,帮我把他请来。”林飞扬说。
“啊?平东水狗?是啥狗啊,没听过呢,我们市大多数人养的都是土狗,田园犬…我讨厌那些食饱了没事干的人养什么狗屁京巴呀的,还有那些比人还金贵的洋狗,真是败家…不,他们简直是败类……。”曾富生这几天可能精神有点错乱,与以往比,这几天的话明显增多,随便一个话头他就叨叨半天停不下来。
不过,对于养狗这个观念,林飞扬和他是一致的,妈的,养几头土狗看门很不错,动不动就花几万十几万元养什么狗屁洋狗,还有人养什么鬼藏獒,那简直是…他妈的,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么?这些混账王八败家玩儿却拿肉喂狗,成日不干人事。
“别跟我装,我要找平东县水狗,别跟我说不知道是什么狗哈,两天,两天内我要见到这头狗。”林飞扬沉声说。
“兄弟,我真不知道啊…好吧,我找朋友问问。”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曾富生绝对不会在林飞扬面前承认自己和江湖人有来往,当然,他更不能承认江湖上也有自己的班底。
“好,谢谢曾总。”林飞扬挂了电话,曾富生却在原地拿着手机发呆,从林飞扬的语态上可以听得出,这家伙现在是非常严肃和愤怒的,水狗怎么招惹这小子了?
平东水狗曾富生当然认识,早年他还跟这家伙买过走私货。没错,水狗其实就是一个走私分子,后来严打走私,海上讨不到饭吃了,便上岸拉几个小弟干脏活黑活,顺便收收保护费啥的,总之,这货是一个典型的古惑仔,他的生活,和影视上的古惑仔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这货的生活就是模仿影视中的古惑仔的,他该感谢香江那些古惑仔影视的编剧和导演,是他们教他怎样当古惑仔。
事实上,香江古惑仔系列及赌博系列的影视,真的误导了不少人,政府应该干预,很多人都诟病政府对这类影视作品的宽容。
林飞扬虽然想与市公安局搭一条线,但实在不知道找谁搭线,他相信丁红雪有这方面的关系,但他不想通过丁红雪认识。所以,到市区后他便不知道去哪了,一直在路上转圈。
事情就是那么巧,林飞扬在路上转圈不知道找谁的时候,很久没联系的韦德明的电话打了进来。
“韦局您好。”林飞扬飞快接起韦德明电话。
韦德明可以说是他的仕途搭桥人,丁红雪前几天还让他多联系,而且,他现在有些无聊,所以,看到韦德明的电话进来,飞快就接起来了。
“哈哈,林局您好呀。”韦德明虽然不知道丁红雪的真实身份,但他很清楚董家对林飞扬的态度,所以,虽然自己比林飞扬大成倍的年纪,却一直视林飞扬为平辈的兄弟,甚至说话都用敬语。
“韦局有什么事请指示,我猜,肯定不是找我吃饭的。”林飞扬笑说。
“哈哈,飞扬啊,这回您真猜错了,我还真是找您吃饭的,在哪?在县里?可以来市里一趟吗?”韦德明哈哈笑说。
请你吃饭这几个字,在国人的生活里,有很多寓意的,很多时候,这句话只是一种客气,听着开心就好,千万不要当真,韦德明说找林飞扬吃饭显然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那几个字。
“呵呵,我就在市里,哪儿找韦局?去局里?”林飞扬忽然想到一事,自己是不是可以使阴招,借韦德明的手教训一下姓白的?
虽然还没证据直接证明白上文那混蛋买凶,但这王八蛋搞明美公司的事却是明明白白的,这是仇啊,既然有仇便报吧,什么鬼怨家宜解不宜结,对白家这种土皇帝是没用的,对这种王八蛋是要以牙还牙。
“不…不…能来市中心医院一趟吗?”韦德明有点不好意思,明明说找别人吃饭,却把别人叫到医院里。
“啊?韦局,你生病了?领导啊,工作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嘛,老人家不是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林飞扬夸张的惊叫道。
“不…不是我…是一个老朋友伤了…有点严重…医院说有些麻烦,我觉得您或许有办法,所以……。”韦德明支支吾吾道。
虽然林飞扬对有救无类非常不认同,但韦德明开声了,他却是不好查问伤者是什么人的。沉吟一下说:“好,我十五分钟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