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私吗？”尹子末拥着被坐着，丝滑的发披散在锦缎单衣上，碧水殿外吵嚷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赫连满刚出碧水殿便被群臣止了步，求饶之声不绝于耳，她知道，那是白家。

“王后，白家是蛇界的功臣，眼下若毁了白家，别说蛇界，只怕整个妖界都该动荡。”连碧和冰晶就那么跪着，额面咚咚的碰着地面，那响声惹的尹子末抬起了埋在被中的头颅。

“我的心里没有蛇界，哪放的下这个蛇界的子民，我是自私的。“

“王后，一旦蛇界内乱，另两妖族绝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届时妖界大乱，血流成河，有多少妖族百姓将流离失所？王后，冰晶错了，冰晶不该助你……“

啪的一声，在那静溢的空间里响起， 只见冰晶白皙的脸上现出了清晰的手印，一双玉足突兀的立与她的眼前，冰晶抚上发疼的脸，惊呆的抬头看着蛇后，只见她一袭白色单衣，墨发散乱的披着，衬着那余毒未清的脸，狰狞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一巴掌冤吗？你错了？你何错之有？”尹子末看向自己的手掌，艳红如血，那一巴掌力道不轻。

“冰晶啊，如果刚才的话让外人听去了，你就等着下地狱去后悔吧。“

“王后……“

“冰晶，心软了，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我虽自私，可你想过没？白氏门人占据朝堂，蛇王可真忍得？我只不过提早解决了白氏而已，若是蛇王连这区区一点麻烦都解决不了，他有何德何能为王？“

冰晶和连碧从没想过，蛇王的想法有几人真能揣摩的出？或许放眼蛇界也只有蛇后能猜出几分吧。

“王后，那白芙蓉呢？“冰晶和连碧惊惧的低头盯视着地上的图纹，碰上一个连命都可不要的蛇后，芙蓉姑娘终是可怜的。

尹子末偏头看了眼殿外，那男人依然是那群人中最耀眼的那个，高贵而又狂傲，余毒未清，让她的眼似蒙了层白雾，微微的刺疼着，尹子末收回目光，

“以我蛇后的名，保她不死。“尹子末发疼的手在袖下紧握成拳，这是她最大的仁慈。

“冰晶，连碧，你们听好了，跟了我，便要以我为主子，我若要蛇界乱，那你们便也没有为蛇界求情的余地。“

尹子末蹲在冰晶的眼前，冰凉的手指滑过冰晶的脸，在渗出血水的嘴角顿了顿。

“冰晶，你昨晚的表现很令我满意，怎样，结束别人的生命是不是很有满足感，那鲜血的味道是不是让你沸腾？“

“蛇后，冰晶……或许永远也忘不了那张脸？“

冰晶颤抖的拽住尹子末的衣角，那鲜血，那永不瞑目的眼，每回想一次，便如亲身经历一次，那折磨，让她不忍回味。

“忘不了吗？冰晶，这碧水殿将困不住我们，只怕刀口舔血的日子离我们不远了，你要是忘不了，该怎么办呢？自由也是要有命去享受的啊。“

尹子末抬眼环顾着四周华丽的装饰，在华丽都比不上子玄的鲜血来的刺目，蛇界的任何一人一事一物都入不了她的心，她只要找到那男人，以他的血来祭奠子玄。

尹子末稍稍平复那恨意，她本无心卷入朝堂，却又不择手段的去碰触那权力的中心，对白家，她心生愧疚，但只要能离开这蛇界，她的心硬的可以背负下这愧疚。

收回放在冰晶脸上的手，那手上似还残存着赫连满的体温，他莫名对她的好，让她心生疑惑，以那男人的自尊，绝不会忘了她曾欺骗过他。

“冰晶，连碧，自由将唾手可得了。”

蛇界将大乱，离开，已经注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