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将饿鬼等三个人五花大绑,又绑上了几块大石头,再插上一根树枝,整个人就好像被囚禁在一个小型的监牢里。
勐河人称这为“猪笼”,沉河的人都要被绑进猪笼,以前只是祭祀勐河之神的仪式,而且沉河的还要是童男童女,后来习俗逐渐改变了,再也不用童男女来拜神,可一些犯了律法的人,还是会被沉进勐河里,接受勐河之神的惩罚。
滚滚不息的勐河水,见证了多少这样的时刻,又容纳了多少这样的死鬼。
站在勐河边,夜风袭来,楚天阔感慨万千。
当初,刚刚重生的时候,他就是在这勐河边醒来,而身边正要被沉河的,却是自己的老婆侯小梅!
转眼之间,重生已经好几年,他有了一种重活一世的兴奋,出人头地的豪志,也有了一种历尽沧桑的澹然。
重生之前的自己,是个平庸的无赖,庸碌的度过了一生,而现在,能把横行的饿鬼消灭掉,建立起春雨公司,还将把公司做成第一等的企业。
可,重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楚天阔抽完一支烟,把烟头弹进了勐河水里,摆了摆手,对刀疤说:“沉吧!”
刀疤招呼小弟们,把三个猪笼抬到了岸边。
饿鬼等三个人被堵了嘴巴,发出“一一啊啊”的声音,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满的全都是恐惧,谁都知道,绑石沉河,除了有水鬼相救,必是死路一条,可哪个水鬼肯救他们?
“沉!”
刀疤一声令下。
“冬!”“冬!”“冬!”
三声水响,三个菜刀帮的成员,去见勐河之神了。如果他们还想对勐河之神彪悍,估计做鬼也不得安生。
离开勐河的时候,楚天阔低声对刀疤说:”刀哥,以后要多加小心,说不定菜刀帮的来报复。“
”放心吧,小小菜刀帮,我刀疤专门就是克他们的!“
饿鬼从外地来,另两个成员也都是无家可归的二流子,三个人莫名消失,一点也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该知道自己的归途。
要么耀武扬威逞凶斗狠人前显贵,要么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莫名失踪。
收保护费?开什么玩笑,这里是勐河!不自量力的东西!
虽然没有了菜刀帮这样小角色的骚扰,可春雨公司要转型生产猪饲料,还是有很多困难,除了场地、原料,最重要的就是人才和技术。
公司要想做大做强,没有人才储备和核心技术是不行的,楚天阔历经上一世,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研究猪的营养学,忽然侯小梅带着满面春风的刘大山推门进来了。
"天阔,大舅来了。”
楚天阔抬起头来,对这个半仙式的的大舅没什么好感。
“有好消息!”侯小梅冲他挤挤眼睛。
“哦?”楚天阔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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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上次被大花猪带到了臭水沟里泡了一回,这大师转运了?还是气功练的有了新成果,果然隔空取配方,把正强全价饲料的配方都搞到了?
“什么消息?”
刘大山喜滋滋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信封,信封是简单用红纸叠成的,上面写着:请帖。
果然是喜事,难道是刘丘陵要结婚了?
刘大山的脸上抑制不住笑意,这才是发自肺腑的,不像是练气功练的,“丘陵马上就要结婚了,过几天就办婚礼,到时候一定去参加啊,喝喜酒!”
他一边说,一边把一包喜糖,还有一包点心放到了桌上。
在50年代的时候,没有时兴结婚请客,一般情况下都是邀请关系较好的亲友同事一起嗑瓜子、吃花生,喝点散装白酒,就算是结婚典礼了。
到60年代,新人结婚不大爱办喜酒,不爱请客,比较低调,当然也不发请帖。
到了70年代末80年代初,改革开放以后,就已经有人开始送礼了,有铺盖、床单、水瓶、面盆,但送钱的并不多,城里送2-3元,10元钱已经是大礼了。结婚请客,就是“一包糖”。
楚天阔接过“请帖”,这在后世是被成为“红色罚款单”的,笑道:“恭喜大舅啊!丘陵大喜事,我们一定去喝喜酒!”
说完又对侯小梅说,“包个大红包呀!”
刘大山似乎就等这句话呢,笑的更开心了。
亲戚朋友里面,就侯小梅一家最有钱,开公司办工厂,像这样的喜事,怎么着也得随个大礼,起码上百块,不然拿不出手吧。
侯小梅笑盈盈的说:“那当然啊。丘陵这孩子,终身大事可算是解决了,大家都高兴。”
楚天阔翻开了请帖,看到上面的字,顿时愣住了!
请帖的第一行,赫然写着:新郎刘丘陵新娘夏雨荷!
“新娘子是夏雨荷?”
刘大山开心的笑了一下,“对啊!丘陵他们制衣厂公司的老板!你说说这小子!嘿!天阔啊,说来还得谢谢你,当初你介绍这小子到那个制衣厂去,没想到他不仅工作的不错,还娶了女老板!”
刘大山一直觉得儿子是个娘娘腔,想不到能娶一个女老板,按照21世纪的说法,就是迎娶白富美,虽然夏雨荷脸上有个小小伤疤,但那不碍事!
侯小梅心里也挺高兴,“丘陵呀,一表人才,我看他和夏雨荷,还真是挺般配的呢!”
楚天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希望夏雨荷有个好的归宿,可真的要嫁人了,他又觉得意难平。
“嗯,挺好,挺般配!”
“那好,天阔,小梅,我先走啦!别忘了去喝喜酒啊!”
楚天阔笑着把大舅送出去,这个老气功大师,不会在儿子的婚礼上表演特异功能吧?
如果真的有特异功能,可否先把夏雨荷脸上的疤痕去掉?
楚天阔开车来到勐河边上,停下车,走到岸边抽烟。
汩汩的勐河水,不知诉说着什么心事。
半空中飘过一些柳絮,像是谁的情丝。
远处驶过来一辆红色的桑塔纳,看到岸边的楚天阔,骤然刹车,停在了旁边。
车上走下一个长发女人,正是夏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