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虎走了进来,率先将房门的灯全部打开。
他坐在了客厅中间的沙发上,像是开始过上了独栋别墅主人般的悠闲生活。
他翘起了二郎腿,根本没有考虑王名易与刘春海的担忧。
“那黑影当然不是我,不过,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鬼魂,还不能害人。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他怕我们,我们不用怕他。”
刘春海赶紧走了过来,惊恐地问道,“丁小弟,你可别吓我啊。你说,那黑影是鬼魂?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
王名易也挪了一张凳子,坐在身边,密切地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丁虎道,“刘哥,看来你还是第一次见到鬼魂呢。不过没关系,你跟我熟了,我可以带你去看他们。我知道什么地方有鬼魂,保证一去一个准。”
刘春海忙摇头道,“不,不。丁小弟,这个就算了,我可没有这样的胆量。”
他说完这话后,又转头看向王名易,“王局,你看,这里既然不干净,我们要不然连夜离开,去镇上找一家旅馆应付一夜吧?”
丁虎打岔道,“刘哥别担心,我刚才说了,这鬼魂是怕人的,也不可能伤害人,我们可以在这里歇一夜。”
而王名易与刘春海呢,明显不太相信丁虎说的这话。
鬼魂藏于暗处,漂浮不定,谁能确定,他不会伤人?
如果伤人,那人可能就一蹶不振了。
丁虎问道,“王叔叔,你把张希大老板被杀的样子,可以再说一遍吗?”
王名易反问道,“丁虎,你该不会认为,张希是被鬼魂害死的吧?”
“这可说不准了。刚才那个鬼魂,跑得太快,我根本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不知道鬼魂是另有别人,还是张希大老板自己。如果鬼魂是另有别人,那么很有可能,是鬼魂对他动手的。当然,我还是那句话,鬼魂自身不可能害人,但他可以借助别的方式害人,所以,我想听一听,这张希大老板遇害的具体情况。”
王名易与刘春海面面相觑,显然不太认同丁虎的观点。
尤其是刘春海,他急切地问道,“丁小弟,你说这鬼魂会借助什么方式害人?”
“很简单。鬼魂可以附体在活人身上,而这个活人呢,压根儿也没有知觉。活人的思想行动,完全被鬼魂控制,犯下一些命案,就不足为怪。”
刘春海听到这里,忽然觉得整个身子凉飕飕的。
呃,这听起来,怎么这样恐怖?
“可是,我们对命案现场,进行了痕迹比对,根本没有发现明显的足迹脚印,如果是鬼魂附身在活人身上,这个活人,总得留下痕迹吧?”王名易当即反驳道。
丁虎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亦是赞同道,“按理说,鬼魂附体在活人身上,也应该有明显的痕迹。这一点,你们都确认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王名易与刘春海齐然点头确定。
现在的情景,丁虎有点像主审管,他们像是陪审员了。
“哎,不想了,不想了。困了,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我要先睡一觉了。刘哥,麻烦你关一下电灯。”
丁虎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王名易与刘春海见此,又是一愣。
靠,他没有理清楚案件的源头,说了一通吓人的话,然后就怡然自得地睡觉了?
王名易有些来气了,这小子,不像是来帮自己的,倒有点像是来旅游的。
王名易咳嗽道,“丁虎,暂时先别睡,你还没有把话说清楚呢。”
丁虎道,“王叔叔,你开了几个小时的车,难道不困吗?我们关灯睡觉吧。大家就不要去卧室睡了,就在客厅地沙发上睡。”
“丁虎,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不能去卧室睡觉?”
“暂时没有什么发现。不管是主卧还是次卧,都可能吸引那个鬼魂返回,难道你们不害怕他吗?”
“我们是有些害怕他,但谁在客厅里就一定安全了吗?他也可能来客厅吧?”
“王叔叔,你这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三个大男人,阳气足,鬼魂不敢靠近的。好了,不多聊了,都睡觉吧。”
刘春海向王名易低声说了一句,“王局,我可睡不着啊。我们还是去镇上吧?”
王名易打量了一下躺在沙发上的丁虎,向刘春海道,“小刘,没事,丁虎在这里,问题不大。我们就睡沙发上,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他来处理。”
王名易既然坚持了,刘春海顿然无语了。
豪华别墅内,关灯后,一片漆黑,刘春海非得要挨着王名易一块儿睡觉。
所以,他们两人背靠背,挤在了中间那张长沙发上。
而丁虎呢,独自一人,睡在靠近房门那边的软皮沙发上。
不一会儿后,丁虎就开始步入了梦乡,鼾声而作。
在这寂静的房屋内,陡添了一道音乐的节拍。
刘春海小声问道,“王局,你睡了吗?”
王名易连忙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漆黑的房屋,回答道,“没有。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啊。这地方闹鬼,怎么能入睡呢?王局,你快说一说,这丁虎是什么来头?我感觉你非常信任他,他能对付鬼怪吗?”
“他就是阴阳学专业毕业的。抓鬼是他的特长。”
“阴阳学专业?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专业?”
“嗨,你这就不懂了。他师从一位得道高人,也就是道士,学了一点抓鬼的本领。你现在听懂了吧?”
“王局,这么说,他之前一定抓过鬼了?对了,你说刚才在卧室门口出现的那个黑影,他看见了我们,会不会专门来找我们的麻烦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丁虎说的没错,如果他可以害人,当时就可以对付我俩了,但那鬼魂当时没有任何举动,我在想,丁虎说的话可能是正确的。”
“好吧,但愿如此。王局,你在干嘛?把你的手拿开好吗?我可经不起吓的。”
王名易听到这里,顿然一惊,天啊,我的双手放在胸前,何曾摸他了?
王名易用脚踢了一下靠背而睡的刘春海,示意他别动。
谁知刘春海又道,“王局,别蹬我了,快把你的手拿开。天啊,你的手,怎么这样冷?”
刘春海当即骨碌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啊,鬼!”刘春海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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