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后就去洗澡了。
这个床毕竟是我非常熟悉的,所以我躺到上面之后,很快的也就睡着了。这一觉,也许是我这半年多来最安稳的一觉吧。
我是被自己的闹钟给弄醒的。
这是昨天我定的闹钟,昨晚睡觉的时候,我没有把它给关上。从房间里面出来,我看我爸妈已经在院子里面忙活了起来。我还真的是有一些好奇,为什么我爸妈每天都会有做不完的事情呢?感觉我看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是有事情在忙。
爸妈现在都已经不用出去工作了,毕竟家里面有一些积蓄,而且我爸妈的身体也是不太好。在家里面,他们两个人没事也就养点东西,种种地,没有多大的压力。
当然,我并不是啃老族,我不希望我自己之后要活在我爸妈的光环之下。所以,我现在虽然感觉到有一些压力了,但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起来了啊!”我妈听到了屋子里面的动静,向我招呼了一声。
我点了点头,现在还没有洗脸刷牙,所以感觉脸上面油哄哄的。就在我刚要转身去洗手间里面的时候,我妈突然之间的喊叫声,让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困意。
“啊,儿子,你的手是怎么了?”我妈立马跑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转变让我有一些困惑,怎么了吗?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相信我这辈子是不会忘记这个场面的。
我的手非常的红肿,手心上面基本上都已经开始溃烂了。我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我甚至都觉得,这还是我的手吗?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确定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痛苦啊,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有一些麻麻的呢?
我爸这个时候也走到了我旁边,正好也看到了我手的情况。我的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映雪呢?映雪怎么样了?
我立刻转过身去,用我这溃烂的手,把映雪的房间给打开了。映雪这个时候应该是还没有睡醒,她还躺在床上面。
门口的动静,把映雪给吵醒了。她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看着我们。我立刻跑到映雪的身边,“你把手拿出来。”我强迫着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我希望自己的推断是错的。
映雪不以为意的把手拿了出来,当我看到的时候,我心里不禁沉了一下。
映雪的手也在溃烂,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她的手似乎是更为严重一些。
映雪估计也是用余光看到了自己的手,整个人立马慌张了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映雪抬头看了看我,希望我可以给她一个解释。
我觉得,映雪估计也是一点痛意也没有。
我转过身来,立马冲着门口的父母说道:“赶紧打120,立刻去医院。”
没办法了,这个情况,还是先去医院吧!
按照这个情况来看,我觉得我们这个伤口绝对还有继续发展下去的趋势,也许最后我们这个手都没法要了。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我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
不行,坚决不能够让这样的情况出现。
我爸妈他们还算是冷静,立刻就把我跟映雪送到了医院里面,很多地方都是他们两个人跑着去的,总算是让我们可以接受医生的治疗了。
“这是怎么弄的?”负责我的那个医生,在看到了我手上的伤口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这应该是一位外科医生吧,我在他的个人名牌上面看到了一点。
我摇了摇头,“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这么严重了才来医院,你怎么这么粗心?”那个医生一边给我的手消毒,一边语气严厉的说道,似乎是在指责我。
“我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了。”这些也全都是实话。我跟映雪来到医院里面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穿着睡衣,连牙都没有刷。
“这怎么可能?伤口这么大,不可能会没有感觉的。”医生非常惊讶的看着我。但是,他注意到我自始至终吭都没有吭一声,想必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这个时候,映雪也正坐在我的旁边,接受着另外一个医生的治疗。我想他们两个人应该没有想到,我们的伤口居然会有这么独特的特点。不过我们接受治疗的这个地方比较特殊,是在一个无菌的房间里面,我爸妈都在外面等着呢,这里不允许别人随便进来。
他们俩给我们的伤口消完毒之后,另外一边的病理学检查也就已经出来了。我这个医生看了一下上面的结果之后,再一次皱着眉头问起了我:
“你们仔细想一下!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自然知道这个医生说的是什么,但是我现在是不会承认的,毕竟那个东西已经被扔了。所以,我现在选择的是摇头。
那个医生随后和我们说明了这里面的情况。
“根据检查报告来看,你们这个伤口是一种腐蚀性伤口,并非是病原体感染。相反的,伤口溃烂了这么久,里面竟然一点细菌也没有。”医生自己都觉得,这实在是医学上面的一个重大发现。这个伤口似乎可以对一些病毒、细菌免疫,这在当代的医学领悟,可真的是前所未闻的。
映雪听他说了这个伤口的特点,感觉这个和自己的金丝造成的伤口类型,似乎是差不多的。映雪也就将此默默的记在了心里面。
“那我们这…该怎么办呢?还有救吗?”我不禁有一些小慌张。
医生摇了摇头,“这个情况,我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的抗生素根本派不上用场,所以只能够用一些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物。至于这个真正的效果,我们也没有办法保证。”医生的话说的非常的中肯,让我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
“那可以恢复过来嘛?”我感觉还是非常的不放心,医生的话让我有一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