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花楼的生意也一直不错。
老鸨见着一个接一个而来的客人,脸上笑得跟个什么似的。
如今瞧着达拉带着随从上来,赶紧迎了上去。
虽然这人隔了好几天没来了,但的确是个大客户,上次给姑娘们的赏钱,简直是阔绰得紧。
像这种客人,怎么能不好好巴结?
“哟,这位爷来了啊,我还以为头一次来时,姑娘们服侍得不舒服,将人给赶走了呢…”
达拉懒得跟老鸨废话。
“有什么新货没有…”
新货?
老鸨一愣,毕竟她也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词说出来。
“有,有,前两天才到的姑娘,虽然身子已经不完整了,可不管是模样还是皮肤,那都是一等一和好啊…”
“前面还有不少人点这位银铃姑娘呢,不过若是爷你喜欢的话,我去打声招呼,让银铃过来陪您…”
达拉也知道这话里少不了吹捧,所以兴趣缺缺,但既然是新货色,也得瞧瞧才成。
“你将她叫来吧。”
那老鸨赶紧转身去请人。
等人带来了之后,又赶紧推到达拉的身边。
“这位爷,这就是我们的银铃姑娘…”
达拉本在喝茶,听了这话赶紧将头转了过来,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刹那。
呆住了…
好啊,大齐不是有句话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么?
眼下就是如此…
那老鸨见着达拉这眼神,嘿嘿笑道:“怎么样,爷可满意?”
“满意,满意极了,你先退出去吧。”
达拉挑了挑眉,将一锭银子扔在老鸨的手里,又对着这位“银铃”姑娘挑眉笑了起来:“银铃姑娘?”
“我们算是好久不见啊…”
这位银铃不是别人,正是齐婉莹。
此时在这里见到达拉,也呆住了,眼下成了这样岂不是自己的谎言也被识破了?
她尴尬,紧张,可更多的却是恨。
想着自己经历过一切,又想着顾枝枝此时过的日子,心里十分不公平。
“公子在说什么,银铃听不懂…”
那将头转了过去,双手缩到了衣袖内。
听不懂?
分明就是逃避吧!
达拉自是不信她这些鬼话,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对着床上重重一甩。
之后整个人又压了上去,捏着她尖尖的下巴,声音冷澹。
“我应该要叫你宰相夫人,还是婉莹郡主?”
后面四个字,让齐婉莹周身止不住地颤抖。最近这几日,在她的耳边压根就没有听到过这等叫唤。
所以也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她或许就是花楼的银铃?从前那一切都是幻想?还是这一切都是婉莹郡主未醒来的恶梦?
可从达拉嘴里再听到这个词时,像是伪装的面具被人掀开,露出里头丑陋的伤疤。
是啊,她可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怎么会成了这样?
齐婉莹哭了,泪水打湿了半张脸。
可在达拉眼里,她这是在装柔弱,所以捏着她下巴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别在这里装了!要不是你,本王子不会得罪王宰相!”
“还未嫁给我,就如此不安份,今日我可就来好好惩罚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