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多了几分不悦。
顾枝枝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开口:“怎么,郡主心虚了?”
心虚了?
齐婉莹错愕,难不成她发现是自己做的?
不可能,这件事情她让人办的很缜密,而且也并不是直接找的这个小吏。
所以就算有证据,也不会直接指向自己。
想到这里,又多了一份底气。
“我心虚什么?顾夫人难
不成怀疑事情是怎么做的?”
顾枝枝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澹:“不是怀疑,而一定是你做的对吧。”
自打她开口以来,大家的视线都在两人身上,此时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是顾枝枝随口一说,还是整个事情真的和婉莹郡主有关系?
其实有了这样的怀疑,也就表明大家心里的天平是倾向于顾枝枝的。
毕竟自打先前的宴会,齐婉莹在京城权贵的心里,形象已经差了。
再者,大家都知道她喜欢王故渊,如今对顾枝枝动手脚也不算没有动机。
“顾枝枝,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齐婉莹眼底带了些怒火。
顾枝枝虽然没有证据,但却有七八十的把握,所以如今也不卑不亢地回:“方才郡主自我上了马车后就一直对着这边打量,而说到我的马被人放了不干净东西后,你的眼里明显有躲避…”
“若一切和郡主无关,可否敢对天起誓?”
声音在空中盘旋,又冷又沉。
“我堂堂一介郡主为什么要听你的?顾枝枝,你虽然有官职,但可别忘了,在我们皇室之下,你永远只是臣…”
“放肆!”
齐宏终是忍不住了,对着齐婉莹训斥了一声。
“婉莹,这件事情朕会调查清楚,若是结果与顾太医说的有异,我让她相你赔不是…”
“可若是她说的是事实,你一个堂堂郡主,不止要向她道歉,朕也会重重地惩罚你!”
齐婉莹并不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毕竟若是越闹大,越不好收场。
但眼下看来,已经没有办法制止了。
此时才打算开口再说什么的,却不料齐宏不止将整个马场还有和事情有关的人找了出来,还分别王故渊一个个详细地盘问。
比如有没有和谁接触过拿了东西之类的…
事情已经演变成了这样,大家也知道了陛下对此事的重视,在其中做了工夫的人哪有不怕的?
再者,面对的又是王故渊这么一个严谨的人,哪里不会暴露出一丝端倪?
果然锁定了一名叫小马子的太监,在王故渊的逼问下,他就是再有十个胆子也憋不住了。
最后将一切都招了出来…
“这些东西是郡主的婢女夏菱拿给我说,说只要我好好办,一定不会亏待我…”
“我只是一个小小喂马的太监,也不知道这马车是宰相夫人的,如若不然就是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那小太监颤抖着一个劲地嗑头,彷佛将地都要撞破了一样。
但即便如此,这样的情景在大家眼里丝毫没有半分波澜。只是齐婉莹脸色煞白。
“你胡说!夏菱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给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