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诸醴此时也有些心虚。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金措那家伙的确多了些和别人不一样的感情。
见着他笑,他也想笑,总想带在身边欺负他…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不成自己真的好男风?
所以听到这些话时,也没有说什么,先是惊诧,而后又多了些呆滞。
如此,让诸夫人傻眼了。
她生的儿子是什么性格,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了。若是没有的事,他会大声嚷嚷反驳,亦如让他成亲一样,话还未全落下,只怕堵着的话就已经从他嘴里出来了…
可眼下,却是什么也没说?
这样倒是最可疑…
难不成,真有什么问题?
诸夫人上前一步,赶紧抓着诸醴的手,眼里全是害怕:“儿子,你不会是真的跟下人传的那样,是…”
诸醴依旧呆愣,过了好半晌才喃喃:“娘,我…应该没有。”
应该?
这回答,让诸侯爷两人更是吓一跳,诸候爷倒是多了些清醒,摆了摆手:“先不管你是如何,若是有了不对劲的想法,得赶紧去看大夫…”
“还有那个金措,是万万在你身边留不得了…”
听这意思,诸醴赶紧开口:“爹,金措是儿子身边的小厮,要走要留也是我说的算,不劳您费心了…”
他心里很烦,皱眉说完这一句后,又转身对着外头走了去。
看着诸醴背影,诸侯爷和夫人对视一眼,眸底全是无可奈何。
儿子大了,想管也管不住了…
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是不插手也不行啊…
……
诸醴从正厅出来,也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让车夫跑了一趟状元府。
毕竟方才被父母的那些话也给吓得后背有些浸出了汗。
难不成自己真得了那种怪病?
所以得赶紧来找顾枝枝看看才成…
王故渊最近很忙,倒是顾枝枝十分悠闲,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脸上也多了些丰腴。
看着铜镜前的自己,顾枝枝有些发愁,这可比从前胖了一个圈…
但按秋水的话说,便是这样最好,多了份沉静的母爱,眉眼里全是温柔。
今日出了大太阳,小厮们将贵妃榻搬到到了院子外头,让顾枝枝好晒太阳。
如今她正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医书,悠闲得很。
“夫人,诸世子在外头求见…”
来报的丫鬟声音轻轻,生怕打扰了这么一幅美丽的花卷。
顾枝枝将书翻了一页,抬起了头:“诸醴?”
“让他进来吧…”
这家伙从上次五子山后约莫有大半个月没见了,怎么突然又找到这里来了?
她将书放下,又让丫鬟去备茶。
茶端了上来时,诸醴也到了跟前。
“怎的,世子爷今日有空来了?”
顾枝枝见他眉眼不似当初那般放荡不羁,反倒多了丝忧愁,倒是多了些好奇。
“哎呀,你就别打趣我了,今日我来找你,是有急事…”
顾枝枝他要继续说下去倒也没有多打扰。
“就是,那个断袖的癖好,你可能治?”
诸醴有些尴尬,但脸上却又没有多表露出来,故意作出一幅坦荡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