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才像个娘们,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金措说中原话并不太标准,有些音自是发得不太准确,所以将话说出来时,又惹得诸醴一阵嘲笑。
“哈哈,这样更像个娘们了!”
金措翻了个白眼,抡着拳头就将砸过来,可诸醴却是赶紧伸手挡了回去。
“你不是想让小爷我收留你,不管做牛做马都愿意么?”
“小爷我可不喜欢如此动粗的下人…”
诸醴挑了挑眉,言语间全是得意。
自己可是早就挑明了说要看他的表现了,若是表现不好,他才不会要这么个敢对主子动手的人呢。
金措有气。
但又不甘心将拳头收回来,只能气鼓鼓地将头转向一边,不发一言。
中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老虎落到平阳,被犬欺?他眼下就是那个老虎,而这诸醴就是那条恶狗!
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他走投无路,哪里会如此任人拿捏?
“这样才像话嘛…”
诸醴说玩笑不嫌事大的,讲完这一句时,又禁不住笑了起来。
倒是一旁曹沛端起酒杯,哈哈而笑。
“金兄弟像不像娘们我不清楚,倒是你啊,诸兄,还是头一次对一个想捧你的人如此有耐心!”
“要不是金兄弟是男的,我还真以为你们两人是那种关系呢…”
曹沛说完,又拎着坛子喝了一口,那表情简直陶醉。
倒是金措拧了拧眉头,声音清冷:“够了!小爷我才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呢…”
“我看你们才像娘们!”
这个酒,他是再也喝不下去了,说完这一句后,又赶紧站了起来,往自己住的禅院而去。
瞧着她气呼呼的背影,诸醴摇了摇头:“少管他,咱们接着喝…”
夜幕深沉,两人伴着酒的笑声倒是没有因此而停歇,等到月华上了柳梢头也不想回房,
不止如此,更是卷缩在凉亭上呼呼大睡…
等诸醴被冷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他看着歪到在另一边的曹沛,和地上支离破碎的酒坛子,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了伸腿脚准备将曹沛叫醒回屋再继续迷一会儿。
可也正是这时,金措走了出来,见着东倒西歪的两人,突然就张口大笑。
“你们,你们昨天不会就睡在这儿吧?”
他性子直爽,有什么说什么,此时早就不记得昨天和诸醴有嘴上的过节了。
“怎么可能,我们,我们只是在屋里只得闷,早起出来坐坐罢了…”
虽然睡在外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就不喜欢眼下金措眼底的嘲笑。
“坐坐?我看不可能吧…”
金措走近,打量着诸醴眼角微微泛红的血丝。
“睡在外面就睡在外面呗,又没有人笑你…”
诸醴摆了摆手:“小爷我懒得跟你解释…”
这时曹沛迷迷湖湖,揉了揉睡得有些僵硬的头:“诸醴,我们昨天怎么睡在这儿了…”
“啊,我这脖子,转不过去了…”
“……”
诸醴懒得再理会他了。
这人,就是个猪啊!
叫她的时候不醒,这会儿突然来这么一句,不就明摆着让自己下不来台么?
他不想再说话,只扔出了一个想炸了他的眼神出去。
倒是金措忍不住一个劲地哈哈大笑:“哈哈,方才还嘴硬说自己没有睡在这里!”
“嘴硬什么,诸醴,你瞧瞧这上头可是不是你留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