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什么?你分明就是在讽刺哀家,说哀家鸠占鹊巢,替皇帝殿试,垂帘听政!”
“大胆!”
敬安太后的话一落下,身边的宦官也跟着训斥。
如此激烈的动静,让朝臣压根不敢多发一言,过了好半晌,才有人禁不住问道。
“不知这位王故渊,写的是什么言论?”
朝廷分两派,这是一直不变的事实,眼下能这么说话的,肯定是站在曹家这一派系。
这其中的官员看不惯支手遮天的唐家,再加上都知道唐大人先前拉拢过王故渊不成,眼下偏偏挑到了他的错,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敬安太后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时的试卷扔了下来,声音极其气愤。
“你们自己看吧!”
几位官员拾了起来,快速地扫了一眼,果不其然,这篇国论上俨然提出了太后掌权,唐家乱政的话语。
字字犀利,句句说到点子上,抛开其他不说,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
大伙儿瞧得目瞪口呆,压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曹大人和诸大人也急啊,他们都知道自家孩子的关系,也见过王故渊几面。对于他的学识自是十分赞赏。
眼下如此明目地写出这些,就算是想要求情也开不了口啊!
虽然这篇文看得很痛快,大谈了想要发展齐国必须排除外戚如何如何,更是说出了朝堂不少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但也总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王故渊写得没错吧。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回太后,小生并没有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而是阐述了国情,不信的话,太后请仔细看…”
王故渊不慢不急,声音从容。
可也正是如此,让敬安太后更气了。她已经看得够仔细了,还要怎么看?
而且,不就是一介寒门学子,哪里来的胆子让他敢在自己面前辩驳?
“大胆!”
“诽谤朝廷和哀家,以造谣罪论处,不但剥夺其贡士资格,且以后不准再参加仕途考试!”
“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学子给哀家拿下!”
这话一出,不少内侍纷纷走了下来,对着王故渊的身前围了去。
事情来得太快,让周起明彻底傻眼了。
眼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故渊兄怎么会?
他虽然很害怕,但想着这么久的手足之情还是丝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一个劲地求饶。
“太后,请您明查啊,学子王故渊肯定是冤枉的!”
这家伙,凑个什么热闹。
王故渊对着周起明看了一眼,示意他赶紧起来,但周起明倒像是压根瞧不见一样,还是执意跪着。
敬安太后见此,又禁不住挑着唇角笑了起来:“哦,你说他是冤枉的,那你的意思是觉得本宫和主考官是在胡说八道咯?”
周起明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有身子一直挺挺地跪着,也没有起来。
如此,让敬安太后又重新笑着开口:“他是犯人,既然你为犯人求情,那就陪他一起接受惩罚吧…”
这人冒着如此大胆的心思来替王故渊求情,以后留在在官场也是一个祸害,倒不如趁着今日一并除去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