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趁着流言还未传出来,先将王故渊和顾枝枝抓起来…”
他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此时压根没有想到顾枝枝还是他堂妹的事实,彷佛放在眼前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偶,就算是生死也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那种…
依着唐家的势力,若是想要因造谣抓个人,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届时,就算王故渊有再好的计策又如何?
落到唐家手里,也只能任由他拿捏了。
退一步来讲,就算想到了法子,那也是针对唐辰泽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其实,唐辰泽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今日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要不是退席后有那么多人瞧着,若是堂而皇之地动手,难免会落人口舌…
再者那会儿曹沛也在,收拾一个无权无势的王故渊没什么要紧的,可要对付曹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我就最后听你一次吧…”
唐辰泽笑了笑,扬手将杯子端到跟前,一饮而尽。
正在顾永书思索他为何加了一个最后两个字时,唐辰泽又将酒杯端了过来。
“来,你我主仆二人,喝一杯…”
顾永书也没有多想,毕竟方才酒可是自己斟的,还有什么怀疑的?
这会儿也跟他同举杯,轻轻碰了碰后对着唇边送去…
杯里的酒很凉,让顾永书不禁打了个寒战。顺着喉咙流下去后又觉得肚子里火辣辣的,无端生出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感觉…
唐辰泽见他喝下后,也不想再伪装了。
伸手摩挲着那酒壶的把手,声音里含着一抹阴冷:“这个壶,壶口有两个塞,若是按着这里,水便会从左边流出,反之,则从右边流…”
“你刚刚喝的,正是从左边而出的…”
顾永书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猜到了 并不是阐述这么简单。尤其是这懒懒的语调,让他身上如同被大风浇灌过一样,刺骨冰凉…
虽然想到了什么,但却不敢多问。
好半天才打着颤喃喃道:“公子这是何意?”
唐辰泽见他慌了,扯着唇角笑了笑:“怎么,你怕了?”
“不过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左边的壶口处有一个凹形小巢,里头可以加些料,比如,毒药什么的…”
说到毒药这两个字时,唐辰泽特意看了一眼顾永书的神色,见他脸色立惨白如纸后,更开心了。
“而你方才喝下去的,正是名为断肠草的毒药…”
“顾永书,你就等着死吧…”
“不过呢,这毒药虽然会让你痛苦,但并不会表现出来,保证你走时,身上是干干净净的…”
他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话音落下后只见着顾永书立马弯腰想用手指伸向口中将胃部的东西吐出来…
可除了干呕了几声后,并没有半点污秽物排出。
这时,他害怕了赶紧对外冲去,想找大夫将毒给解了,所以那背影跌跌撞撞的,彷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似的…
唐辰泽哈哈大笑:“没用的,你就等着死吧!”
“顾永书,你知道我唐辰泽此生最不喜欢的便是背叛!”
“我虽然是个庶子!但还轮不到你这个走狗爬到我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