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严家的众人自然也瞧见了顾枝枝。
随着她的出现,严修宽和严修竹两兄弟脸色又沉了沉,不由自主地起到上次爹不肯将铺子给他们的事。
本来高高兴兴的日子,胸口却陡然间闷得难受。
寻思着眼不见为快,严修竹压根就没上去跟她打招呼,倒是严修宽澹澹的问了声好,全当是招待了…
大夫人寥氏也走了过去,笑着开口:“枝枝来了啊,今日正好了碰上家里办喜事,来,这边坐…”
严家规矩大,尤其是这样的场合,男女并没有同席面。
王故渊见着顾枝枝被众人一个个的拉走,也没凑到女人堆去,只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纵然如此,那无处安放的姿态还是引起了不少姑娘们的视线,三三两两的,全都在谈论着他的相貌…
王故渊打眼,使得顾枝枝也被不少人讨论探究。
这会儿,严家二房的二小姐便被几个同岁的姑娘拉了过去,细声询问道:
“春琴,方才来的这位姑娘,可也是你家客人?”
严春琴虽然只见过顾枝枝一次,可那嚣张跋扈的态度却让人记忆犹新,明明只是个认的干孙女,也不知道这么傲慢做什么!
上次连娘的面子也不给!
“什么客人,她是来我家打秋风的…”
几位小姑娘听了严春琴这话,忍不住啊了一声,表示很吃惊的样子。
严春琴见此,又接着道:“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爷爷认了她成干孙女。就这样,在我面前还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切!”
女人们的妒忌心本就强,再加上方才是见着顾枝枝和王故渊一起进来的,自然更是羡慕得紧。一听到这话也对顾枝枝多了几分鄙夷。
“原来如此啊,不过,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只是个敢干孙女,她哪里敢跟你较劲啊!”
穿得这么寒酸,头上一根首饰都没有,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
几人都凑到一块了,严春秀被这么一说,眼里也多带了一丝欢喜。又接着说起王故渊来。
“也不知道这农女有什么魔力,让如此优秀的男子眼里只有她…”
“对,还真是讨厌…”
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有吸引人的地方,就凭着那张漂亮的脸么?
众人既然都讨厌起顾枝枝,所以便立马有人出谋划策替严春秀想办法整顾枝枝。
到底只是几个擅长妒忌的小姑娘,也没有什么深的谋略,不过只是想让顾 枝枝当着众人出出丑罢了。
所以听了这计谋,严春秀眼里多了几分欢喜。这会儿赶紧走到顾枝枝的身边笑着道。
“枝枝姐,今日可是两个小家伙的好日子,你虽然是我爷爷认的干孙女,但怎么说也算半个严家人吧,那我这个做姑姑的便替两个小宝贝向你讨个礼物咯…”
顾枝枝听了这话,又将整张脸转了过来。
这小丫头和上次见着形象一样,穿得花枝招展的,头上的珠宝更是带了不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有钱似的。
看似富丽堂皇,实则却失了少女的清纯天真,显得不轮不类。
“今日来得仓促,还真没有备下什么礼物…”
顾枝枝皮笑肉不肉,一对眸子里含着丝澹澹的冷意。这丫头就是这故意找茬的对吧…
严春秀见着这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随便什么都成,反正这也是你这个当干姑姑的一片心意…”
“我去将两个小宝贝给抱出来…”
说完也不等顾枝枝再讲其他,赶紧带着身后的几个小姐妹进了房间,紧接着又将两个粉嫩嫩的小团子抱了出来。
接近六月,天色也是炎热得紧,小家伙并没有穿多少衣裳,再加上又是双胎的缘故,瞧着小小一只。
廖氏见着这丫头疯疯癫癫的,心里十分不爽,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
若是说多了,还以为她这个大伯母,容不下二房的侄女。
“枝枝姐,你瞧他们多可爱啊,赶紧赏个采头吧…”
严春秀为了让顾枝枝丢脸,昧着良心叫了她几声姐姐。一个农女有什么好东西?届时拿出些乡里乡亲的物件准会让人笑话。
顾家脸上没面子,爷爷更是会尴尬…
小丫头片子的心思顾枝枝哪里不清楚,刚想挑着嘴角说开,却不料王故渊站起身缓缓地走了过来,声音笃定又从容。
“我是枝枝的未婚夫,我们今日来的仓促,也没备下什么礼物,一会儿拿出来时,还望大家不要笑话才好…”
严春秀没料到王故渊会这么维护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这顾枝枝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谁见了都要喜欢她一样…
不过眼下人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让他去折腾吧,不是说来得仓促么?她就不信真能准备什么好东西…
届时,就等着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丢脸吧。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大伯母十分信鬼神之说,一会儿送礼时,若是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定然会觉得顾枝枝这两人不吉祥…
再大伙儿跟着七嘴八舌几句,爷爷也不可能再维护这她了。
如此,这个干孙女的身份,只怕也做到头了吧…
方才从顾枝枝两人进来后,便将大伙儿的视线夺了过去,台上伊伊呀呀的戏声都成了陪衬。
眼下听了王故渊这话,目光真是胶在他身上似的,真想看看这么俊俏的男人,会拿出什么好东西…
严春秀引起大家注意的目的达到,又赶紧说道:“怎么可能会嫌弃,两个小家伙长大了要知道这是你们送的,指不定多宝贝呢…”
王故渊压根没拿正眼瞧她,这会儿洋洋洒洒地从袖子里拿出两颗拇指粗细的夜明珠…
圆润透明,在阳光下闪着细细的光…
摊在掌心的那一刹那,更是星光璀璨,惹人眼球…
如此,也更是让众人吸了一口凉气…
严春秀虽是严家二小姐,但因着严老爷独揽大权,除了吃穿用度外,并不会给两房补给太多。
再者,本就是商人之女,在她们眼里除了黄金,哪里见过这等上乘的物件。
一时间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是什么,玛瑙球?这东西,只怕不值多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