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孙义醒了过来。
最近几天他生活的比较充实,一想到小仓山的建设,他的内心也开始热血沸腾起来。
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看到孙通一脸大汗淋漓的跑了过来。
“涨价了,真的涨价了!”
孙通一路小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什么涨价了?”
孙义不由的问道。
“当然是生丝!现在已经涨到了整整三两已一斤。”
“我们四钱收的丝,足足翻了7倍多,五万两白银,变成了35万两!”
“我孙通这辈子都没有赚钱这么快过,孩子你真是神仙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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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义听到孙通报的帐目,也是倒抽一口冷气。
钱居然这么好赚。
孙义装作澹定无事的笑笑:“小事,小事。”
这下总算可以着手开发小苍山了。
小仓山是孙义接下来工作的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决定亲自出马。
小仓山的地块原本就是一片荒野,属于无主之地,孙义通过孙通开纺织厂的名义,在小仓山规划了第一期工程:
先修一条至少同时容纳5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大路进去。
孙义对于修路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那就是水泥。
有了水泥,修路那不是简简单单。
然而,孙家的大少爷要修一条去小仓山的路这事却传到了上面的耳朵里,成了不得了的事情。
在大明,造桥修路这事,归皇商管。
也就是大工程都有皇家的商人指挥匠人去做。
一般的商人,想要自己修一条路,一来受制于工艺,需要的人力太,代价太大。
二来,修路的材料,石头,木头,工具,全部都也是皇家的生意。
皇商马大头就是一个典型的依靠裙带关系,仗着自己家舅舅的姥爷的姑妈的女儿入了宫,这才承包下来金陵的造桥修路工程。
为人作恶多端,整个一吸血虫。
人称金陵四害,就是蟑螂,老鼠,老虎,马大头。
这会儿,马大头听说孙家要开发小仓山办纺织厂,也是喜上梢头。
在金陵城修路,就没有不要他点头的。
当然要他点头,就必须给足银子。
加上近来传闻孙家靠着生丝大赚了一笔,马大头怎么也想拿个几万两来吃吃喝喝。
马大头在家里苦等了两天,却怎么也没听到有孙家的人来上门。
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他决定亲自拜访孙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冬冬冬~
马大头敲开了孙家的大门。
看门的奴才也认识他,直接就带进了内院,去见了孙义。
孙义这会儿正在和三个女婢打麻将,正要自摸胡牌的节骨眼上,马大头忽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他自然不认识麻将是什么东西。
自以为了不起,啪的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将一桌的牌弄的乱七八糟。
孙义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人是谁?
怎么这么嚣张?
孙义当然也不是好惹的,立马就叫几个家仆上手,将马大头团团围住。
“你是谁?敢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
马大头一见这阵势,也是心有不服。
他可是皇商,在金陵地界,那个商人不要给他三分面子。
更何况,只是一个世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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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头话也不说,直接啐了一口奴才,一口唾沫吐在了一个下人的脸上。
“瞎了你们的狗眼,不认识我是谁么?敢动手试试!”
马大头有恃无恐。
孙义顿时来脾气了:“什么情况?这么横?”
孙义想都没想,当场就让家丁给他揍了一顿。
顿时打的鼻青脸肿,头冒青烟。
打完之后,马大头又被捆成了个粽子,绑在椅子上。
孙义也懒得问话,直接丢了出去。
丢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马大头一个人,绑成了个粽子,在大马路上,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脑子里全都是:我是谁,我干嘛来的?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孙义收拾完马大头,也没了打牌的兴致。
只好去窑厂里看看水泥的进度。
窑厂里,热火朝天,大家伙一看到孙义来了,都低声下去的喊了句掌柜的。
没错,孙义为了制造水泥,直接买下了这座原本是砖窑厂的地方。
水泥的制作说起来简单,将石灰石磨成粉末后于黏土,铁粉混合,然后喂入水泥窑中煅烧成熟料,再将熟料加适量石膏磨细而成。
烧制水泥最困难的点在于,温度需要达到1450摄氏度,才能煅烧完成。
这是一个普通砖窑厂的极限。
孙义只好将一种更加高温的立窑的设计图纸直接砸了出来。
这才有了这热火朝天的改造窑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