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超想明白了,宋方也就松了口气,心里倒也没想到激发出了马超的忠勇。
他不在乎是不是系统没有处理好,他只是觉得马超这么怀揣着心事上战场,总会出事的。
“罢了,你想称呼什么便称呼什么吧!至于你的许诺,我不接受。我只希望,西凉锦马超的威名能再在这片大陆上人尽皆知。”
“是!末将遵命!”
宋方的话让马超再次如同焕发了新生。
他明白,这里不是过去刘备麾下,不再需要他谨小慎微,而是需要他像曾经一样发光发热!
他的实力倒是母庸置疑,他自己也足够自信。
“马超不见吕布之勇”,可以和张飞、许褚大战二百回合不分胜负,足矣。
“三爷,前面在催了,可要……孟起?”
“子龙?”
……
无聊的行军继续着。
宋方一天天把身边人的故事倒是当着连续剧看。
就比如知道马超和赵云其实只是点头之交,交情并不亲密;就比如赵云并没有娶过马超的妹妹……
诸如此类……
“三爷,前面便是长安了,我们可要在此地与吕布将军等人见见?”
“好,在长安驻守两日吧!这两日,安排着人手随时打探山南西道的情况!”
宋方沉思下,便做出了决定。
反正山南就在那里,长不了腿跑不得。
但是宋方忘记了,山南是跑不了,但是山南道的部队可以跑!
“李靖兄弟,我们现在可有什么打算?宋方那厮亲自带着人手可过来了,已经离长安不远了!”
“你现在什么想法?”
李靖停下手里写着的东西,抬起头看看赤桑扬顿,笑了笑。
两人相处久了,也算“患难见真情”。
反正关系也是不错,加上赤桑扬顿手下的吐蕃兵马占据士卒数的绝大部分,李靖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赤桑扬顿没想到李靖把问题重新抛了回来,挠了挠头做出选择。
“要不,我们再埋伏一波?这次我们换了大明的好装备,手里还有数十门火炮,还是可以试试的!”
“你这是想继续鸟枪换大炮?从大明手里更替装备啊?”
听罢,李靖摇摇头,依旧是笑着说。
可李靖这份笑意中的否定,赤桑扬顿不至于看不出来。
他虽然对李靖的兵法指挥敬佩的不行,知道自己的确实不如对方,但左思右想明明也没有别的主意。
往后一倒,摊在了椅子上,面向李靖。
“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去硬碰硬?他们这次来的兵马少说也有二十五,和我们的实际战斗力也就差了三四万人!算上他们的装备,反倒是我们现在占据劣势!”
“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是……”
李靖没有继续说,而是把自己刚才写的东西递给了他。
那是他要快马加鞭,呈交给李世民的奏折。
虽然对李世民来说只是知会一声,但上面写的对赤桑扬顿来说就是决定大军生死的问题!
“退?”
“是的,退!我们在山南西道的部队全线向南退去,普遍退至蓬州通州据河而守!”
沙盘上,李靖已经早早做好了位置的标记,顺口就给赤桑扬顿解释了。
但显然赤桑扬顿并不是很理解,一拍桌子把李靖写给李世民的奏折直接扯了,站起来吼道。
“不是,我们为什么要退?那我们这些日子在这里据守是为了什么?”
“为了百姓,为了休整,为了熟悉装备,为了军心……你说什么理由都可以,但我们绝对不是为了据守而守在这里。”
“为什么?”
李靖看了眼被赤桑扬顿毁了的奏折,慢条斯理地重新取了折子开始重新书写。
“李靖!你先别写,回答我!为什么!”
“这叫以退为进,或者说……我知道了宋方的想法。”
“以退为进?”
“以后退的姿态在某种意义上取得进攻。换言之,毕竟土地它一直在这里,我们还有打下来的机会,但是我们的士兵没有第二次生命。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了解宋方,而宋方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必然是用火炮、空军将这里全覆盖性第轰炸一次。”
“真的?”
赤桑扬顿还有些不相信。
吐蕃和大唐实在都不富裕,他实在实在无法承认宋方会使用这么奢侈的战术行为!
“是的,就如我说的,我了解他。你自己也知道,大明这次是抱着复仇的心思来的,也知道他们多了不少我们难以理解的武器,我们依旧不占优势,只能据河而守,扩大我们自己的优势。”
“这样我们有了优势,就能继续抵抗宋方了!可……宋方真的会炮轰我们?”
对于李靖的话,赤桑扬顿是信又不信,真实的信了一半。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不想退!
脸上写满了抵抗。
李靖倒是有着充足的自信,看着赤桑扬顿这副表情,他摇摇头准备继续重写方才的奏折。
似乎是察觉到赤桑扬顿不相信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脑壳上,才悠悠开口道。
“那你要是还是不信,你可以留下人手在安全的地方观察这里。要是宋方活力覆盖过,那你以后少质疑我;当然,反之若是宋方没有,那接下来的战斗我听你指挥!”
“好!”
赤桑扬顿一听李靖听他指挥,顿时答应了下来,唤来自己的亲卫。
“你躲在安全的地方,看着宋方是怎么小心翼翼地探索这里,而不是火力覆盖碾压的!”
“是!”
“唉,你啊!”
……
下午,大唐和吐蕃的联军便开始拔营后撤,从之前防御大明进攻的位置,撤离到了李靖设想的位置。
通州蓬州驻守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防守东侧蒙家军的进攻。
当然,他们现在在试图攻克扬州,并没有时间来山南西道开这第二个战线……
“三爷,就是前面,李靖和吐蕃人就是在这儿把我们埋伏的!那漫山遍野的人,我都以为又回到东汉末年了!”
吕布指着前面有些委屈的样子,但实际上更多的是自责。
第一次在宋方手下带兵就直接送葬,他实在无颜说自己是第二次活着。
最重要的,也是他鼓动夏鲁奇轻视了敌军,导致徐达和郭嘉只是派人草草试探了一下……
要算起来,他这玩意儿处斩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