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这玉价值多少,却不想加了这字代表着什么意义。
“啊啊~救我……”
“老大~老三他……老四小心!呃~”
泼皮一愣,怔怔地回过头去。
身后三个小弟一人身中一箭,其中一人所中的箭失正插脖颈,死前连声都没发出来!
再听耳边,岳飞口中的后半句才显露真实。
“那可是能指挥我身后十万精锐外加五万先锋军的宝贝啊!企图贩卖我军令牌者,死罪!”
“不是,将军我就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嗖”
远处又一支箭失越过了薛仁贵耳边,插在了泼皮的胯下,带走一片黄白之物。
加下来就是鲜血淋淋。
“啊啊啊……”
那泼皮大叫一声,也不顾手中玉令价值几许向天空一抛,转而捂住胯下倒在地上哀嚎。
岳飞手中长剑连着剑鞘一递,恰好穿过令牌的挂绳阻止了它沾染些许污秽。
见事情已经解决的薛仁贵愣愣地回过头,看见岳云将锥头枪杵进地里,拿着一张弓骚气地倚在枪身上。
看见自己回过头,还有点中二地做了个不用谢的手势。
薛仁贵一笑回应,但忽然想起了柳银环,却发现柳银环已经被岳飞亲自下马扶了起来。
连忙快步走到岳飞面前,抱拳行礼。
“见过将军,谢过将军手下留情之恩。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哪有什么留情之恩,快快起来。我记得你说你叫薛礼字仁贵是吧?老夫姓岳名飞字鹏举,后生你不要叫我岳老先生就好。”
“晚辈不敢。”
岳飞好歹身经百战杀敌无数,哪怕是刻意地表露善意,也让薛仁贵不敢造次。
“有何不敢?你都和我儿子大战了三百回合了!说到那个逆子,哼,牛皋去给你的宝贝牵匹马去!”
看着岳飞说到岳云脸色瞬间不好,心里吐槽到:果然都觉得别人家的儿子香是吧!
但牛皋也只能默默去军队后面扯了匹战马出来去接往回慢慢走来的岳云。
再说岳飞,又恢复了一副和善的面庞看向薛仁贵。
“你很不错,我很中意你啊!要不要跟着我混?不能保你一定封侯拜相,但起码当上个兵马元帅还是妥妥的。”
听到这话的薛仁贵不仅感觉岳飞的眼神不太对,就连他身后的岳家军诸将也像是在看一只肥美的小羊羔一般看着他。
似乎他要拒绝就会生吃了他一样!
但看向身边乖巧的柳银环……
“岳将军,请恕在下不能应允!在下尚学武不精,他日若在疆场误了将军大事该当如何?况且我只想和银环长相厮守平安一辈子,不想让她每日为我提心掉胆。”
“哈哈哈哈,后生你可别这么说你自己!你可知我儿子虽然不成器但也自小训练,还与我沉浸战场多年,十六岁就随我上阵杀敌,军中尊称其为‘赢官人’。你年纪轻轻就能与他大战有来有回,若不是担心你妻子出事,依我看还能再坚持百来回合而不败。”
“可……”
“还有什么可是的,莫非你还要辩言什么挂念妻子不能全心打仗?这话说的就有毛病了,若不是心中有挂念的人,谁闲得出来打仗?难不成要说一是为儿孙开疆扩土,二来抵御大唐的进犯吗?都是冠冕堂皇的笑话,保家卫国保家卫国,那不得先保家?就拿老夫来说,若不是家中还有妻女还有某个捣蛋鬼,老夫才懒的再出来!我实话告诉你,心里没有想要守护的信念我还不要你呢!”
岳飞是铁了心了想要将薛仁贵收入麾下。
自己儿子的实力,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
这小子看上去才十几岁啊,前途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成为能超过他的存在!
“莫非将军不是我大唐派来镇压起义的?”
“这难道……”
“爹!你就不能给我匹好马么?这普通军马是快,但这操作性太差了,我拉死缰绳它不但不停还跑得更快了!”
岳飞听到薛仁贵的话,心里已经闪起了红灯。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散落民间的憨货崇拜李世民吧?
就在他纠结怎么继续的时候,岳云骑着马跑了回来。
“哼,那是你不会骑马!”
“真不是啊,你瞧着啊爹!”
两句话,岳云这体力过剩的小子又骑着马在岳飞眼皮子低下熘了好几圈,把控制马匹的动作明明白白地展露给岳飞,试图表明不是自己的问题。
几圈下来,肉眼可见这马确实在岳云的控制下极为“不灵敏”,该停的时候绝对要多走几步。
看出来这又是匹破马的岳云悻悻地牵着马走了回来。
“爹~给咱匹好马呗~我看上老大马厩里的那匹绝影了,老帅了……爹,马不要了,咱那个一百军棍就算了呗?”
看着岳飞严厉的目光,岳云感觉自己浑身又开始疼了起来。
第一次自己骑马做爬山的训练时马失前蹄,岳飞大怒:“这只是平日的训练你都不认真,如果是战场上,岂不误了我军中大事?”
当时岳飞盛怒之下差点给自己砍了(虽然事后知道就是吓唬自己),索性在以牛皋为首的一众将领劝阻之下只是打了一百军棍。
但这似乎开始了一个魔咒……
自己更加努力地刻苦练习,尤其是骑马相关的训练,但自己貌似和马有仇。
几年下来,倒是练就了一副钢筋铁骨……
“你个臭小子,惦记少爷家的好马多久了?你说说你,好好训练骑术有那么难吗?”
“爹~那是你没有与我感同身受。这马真的不适合我,您可说过要把马当作自己的下半身好好对待,可我这下半身不听使唤自己作死啊。”
这话愣是给岳飞逗乐了,薛仁贵也嘴角直咧咧。
怪不得岳将军一口一个逆子,一口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好,你在这军中随便甄选一人就骑你这马,若是做不到这‘如自己下半身一般’控制得随心所欲,不仅这一百军棍免了,老夫也拉下这脸把绝影从少爷那要来!”
“爹,这可是你说的!牛叔,就你了!”
牛皋一脸震惊地看着岳云,不敢相信这句话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
倒不是觉得有些什么情绪,就是觉得岳云是个傻子!
哥,岳云从今天起你是我哥,我刚刚当着这么多人面还骑一匹牵一匹给你送马呢!
这时候我要袒护你我不就是找死吗?
看着牛皋精彩的表情,岳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不是,爹,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牛叔帮我选一个人来骑马!”
顶着岳飞犀利的目光,岳云还是在宝马和生命间做了选择。
马,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