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稍一思索,又低声叮嘱了身旁的小太监:“先带萧辰以及江荣丰下去。”
小太监迅速过去,又把两人带走。
等这两人离开之后,陈瑾又快步来到楚炎武面前提醒道:“陛下,奴才这边倒是有个想法,或许能帮您解决如今的麻烦。”
楚炎武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道:“说。”
陈瑾恭声道:“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把萧辰扣在宫中,然后再把那江荣丰关押在大牢之内。”
“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够营造出一种假象……萧辰东窗事发了!我们再只需看看丞相那边究竟是何反应,便能知道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了。”
楚炎武斟酌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就这么办吧。”
陈瑾笑着说道:“那奴才这就去!”
陈瑾缓缓退出御书房
来到门口之后,他冷着一张脸对外面的萧辰说道:“贪污之事,差不多已成了定局,等证据被查齐,大理寺那边走完流程,你就等着被斩首吧!”
“至于现在,你暂时留在宫中,等候陛下旨意!”
萧辰表情微微一变。
不过他也没多紧张些什么,只是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陛下会还我一个公道,也不会多辩驳些什么的!”
陈瑾不言不语,挥手让身后的几个侍卫带萧辰下去。
而江荣丰表情都有点慌张。
不过他怎么说也是为官已久,心性定力是有的……而且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萧辰身上,所以也没多说些什么。
陈瑾瞄了两眼江荣丰,呵呵一笑,又道:“把他也给带去大牢,关好了!”
这件事情可绝对不算是小事。
几乎是陈瑾前脚这么做,后脚就有人面见周天辅去了。
周天辅在宫中安排了细作,那人在一处别院中把事情报告给了周天辅的手下后,就乔装打扮返回了宫中。
而周天辅的手下也迅速来到了丞相府。
周天辅听说是宫中有消息,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把那人传召了过来。
他摸着胡须,冷声问道:“宫中出了什么事?是否与成团之事有关,又是否与萧辰有关?”
那人又赶紧报告道:“丞相大人,确实如你所想的那样!确实是与沉船之事有关……”
“就在今日中午,陛下传召萧辰以及江荣丰入宫对峙!据说,有两百四十万两白银对不上账,陛下勃然大怒,质问萧辰,萧辰没有承认,陛下一怒之下就将他关在宫中,说是等大理寺那边走完流程,便立刻处斩!”
“至于那江荣丰如今已经被带出了宫中,正在大牢听候发落!”
周天辅眼睛眯了起来,又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情况呢?陛下也只做了这两件事情吗?”
那人又赶紧说道:“丞相大人,除此之外,陛下还秘密派人围住了东厂……”
听到这里,周天辅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挥手让那人先行离开。
到了这个时候,钱继来走了过来,恭声道:“丞相大人,属下以为,陛下之所以这么做,估计是担心萧辰那边有反心!又或者是拿不定主意……”
其实周天辅也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
围住东厂又迟迟不动手……除非就是心中有犹豫!
一方面是担心萧辰那边出情况,比如说濒临绝境之下,搞了一出鱼死网破的戏码来;另一方面就是感觉萧辰还有着利用的空间,舍不得就此杀了而已。
但楚炎武拖得越久,对周天辅其实就有越大的不利。
他也绝对不会看着情况如此。
所以他眼眸一闪,寒声道:“既然陛下久久拿不定主意!那本相就助他一把!”
那边的钱继来试探着问道:“丞相大人,您这是想……”
“杀了江荣丰。”
周天辅呵呵冷笑着说道:“只要江荣丰一死,就没有人能为萧辰翻盘!同时也可以把江荣丰的死嫁祸在萧辰头上。”
钱继来拍起了马屁:“丞相大人果然是钻无遗漏……这一计真的是高啊!”
“高不高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有效的。”
周天辅眼眸眯起:“立刻派人去杀了那江荣丰,记得手脚做干净,然后把情况布置一下!”
“是的,丞相大人!”
钱继来就立刻退了下去,吩咐杀手办事。
周天辅和钱继来以为自己这边天衣无缝,毫无遗漏。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丞相府中早就被渗透了。
同时,萧辰手底下的七品高手,也是最擅长易容和乔装打扮的姬红鸾此时也正潜伏在丞相府中。
她在察觉到丞相府中有的人事变动后,便立刻跟了过去。
探知完情况之后,她又迅速以飞鸽传书的方式把此事汇报给了项宜春那边。
而项宜春也迅速入宫,找到了陈瑾。
刚好,陈瑾正准备返回自己的住所。
项宜春在路上就把他拦住了,并且说道:“陈公公,我为萧辰亲卫,有要事要汇报。”
陈瑾眼眸微眯,又问道:“出了什么事?”
项宜春单膝跪地,汇报道:“丞相周天辅,打算派人谋害江荣丰,想要把罪责栽赃在督主大人头上!”
听到这话,陈瑾停了下来,两眼盯紧了项宜春:“此言非虚?”
“小人句句属实!”
项宜春语气无比恭敬:“若是陈公公不信,大可以随小人来天牢,再过半个时辰,周天辅派的人就要过去了!”
陈瑾眼眸转了转,道:“那好,本公公这就过去!”
“本公公倒想看看,是否真是如此……若周天辅真有不臣之心,本公公一定会把情况汇报给陛下!”
项宜春其实等的就是这句话,也没多想,就立刻带着陈瑾前往了天牢。
而这天牢本身就有着机关暗室,两人直接躲在了一处暗室。
当时间差不多到了的时候,果然有一个黑衣身影窜了出来、
周天辅看见那黑衣身影,又寒声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阴寒一笑:“来取你性命的人!”
“江大人,黄泉路上走好,也不要怪我!”
这人倒也没有蠢到把周天辅的名头说出来,不过,他却刻意在这里布置了一番,并留下了东厂的标志。
陈瑾看完全程,眼神已经是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