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话,吉利斯基直接腾空而起,不再去看在地面朝他挥手的十,他害怕自己回头去看会忍不住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十从拥有了身体后给他一种亲近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但是吉利斯基的印象中却并没有十这个人。
但是吉利斯基觉得,也许是因为十长了张和自己非常相像的脸吧!吉利斯基对于拥有和母亲一样样貌的人似乎都比较亲近,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病,但是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想到这里,吉利斯基始终还是没能留住自己的眼泪,他在天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从脸上吹拂而过的强烈气流,将吉利斯基的眼泪打散成雾,然后再次回归了水分子当中,他就这么一边赶路一边哭着,哭得像个刚刚离开父母身边得小孩。
但是十得话却让吉利斯基不得不深思,因为他总算事知道自己是什么了,他不是什么异形也不是什么非人类机甲兽,他是星舰守护者,虽然没有自己的星舰,但是他是站在万物之巅的守护者,他不该畏惧任何的挑战。
莫来茵也只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的守护者而已,虽然现在没有能够和他对抗的实力,但是只要自己拥有了星舰,将来一定会和他不相上下的,吉利斯基是如此地坚信着。
“虫后,属下完成了您的嘱托!”
阴暗而潮湿的虫穴,螳螂人利刃朝着幽暗深处的什么人汇报着,黑暗的深处只能听到虫肢与地面的摩擦声,和那一双双猩红的眼睛,被隐藏在巨大阴影中的身躯下方,一个身穿连衣裙的少男款款而立,那双猩红的眼睛,和阴影中的巨大存在却是一模一样的。
“很好!瘟疫之主那个叛徒,真以为能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杀死母舰吗?人类的走狗总想要控制我们,如果不是当年XXX博士的牺牲,恐怕这些人还真就成功了,瘟疫一系的家伙简直是星舰群的耻辱。黑寡妇,准备一下,你需要去帮助母舰了,给了你第二次的生命可不是让你闲着的。”
如果吉利斯基在这里他就会发现,这个正在发号施令的虫后面孔十分的眼熟,没错这是早已死去的十夜,那张漂亮的脸毫无变化,只是皮肤却像死尸一样的苍白,本该早已死去的十夜,却成为了星舰守护者,拥有专属称号的虫后。
“没问题我的皇后,黑寡妇将遵从您的意志,我倒是很怀念那个让我失败的家伙了呢!我对他没有任何仇怨,但是那个夺走我浩石的家伙……”
这个蜘蛛男说到这里便咬牙切齿起来,那个夺走了他浩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瘟疫之主的莫来茵,这个黑寡妇就是当初被吉利斯基打败的那个,如果不是虫后刚好路过,他恐怕已经死亡了,是虫后将自己获得的浩石给了他。
但是那刻骨铭心的仇恨却无法就这么轻易抹去,败给吉利斯基黑寡妇并不觉得羞耻,毕竟是那位的幼体,但是莫来茵却不一样了,黑寡妇发誓一定要将自己被夺走的浩石,连本带利地从瘟疫之主那里夺回来,以他现在身为英雄的实力。
没错,黑寡妇不但没死,反而成为了英雄斗士,离传奇也不算太远了,虽然仍然不是守护者的对手,却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毫无反抗就会被杀死,如果在加上那位幼体的帮助,想要击败瘟疫之主并不算太难。
“我知道你和瘟疫之主的仇怨,但是你需要的是在暗中帮助母舰的守护者,他是我们星舰脱离控制的关键,绝对不能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母舰的地位超然,是所有星舰中最重要的,所以母舰的守护者不能够有所闪失,如果被那些可恶的人类控制住的话,星舰的所有权恐怕就真的要被人类夺走了,这是星舰们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守护者们都在暗中保护着母舰。
“是!我立刻就出发去保护那位的幼体。”
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换来了生命,黑寡妇对自己的第二次生命无比珍惜,但是总算新的老板并不算太苛刻,他也能够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不过有些事情他是必须要做的,黑寡妇如此在在内心中决定。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利刃去联系其他星舰群落,只有我们恐怕没法和瘟疫之主对抗,得到了人类全力支持的他,实力提升得太快了。”
重新将身体隐藏到了黑暗之中,虫后要尽快地将自己的星舰培养起来,他已经落后了那个瘟疫之主太多了,如果不抓紧一点恐怕母舰就会非常危险,万一要动用星舰力量的时候,它们根本形不成战斗力。
毕竟守护者的力量在强大,也无法与依托在其下的星舰对抗,如果说谁能够虐杀守护者,那也就只有星舰本体了,这是无法抗拒的剿灭,每个守护者都害怕见到这种情况出现。
而天上的吉利斯基已经看到了地面上,那像大地的一块OK邦一样的机场,这形容词完全没有任何问题,那长长的跑道,和跑道周围的建筑,从天上看下去就跟OK邦一样,就好像地球的脑袋上贴了一块小小的OK邦。
端是如此的显眼,吉利斯基其实飞得也不算太高,如果这都看不到,那他就真的不用混下去了,然而机场内部的情况并不算太好,被破坏的机体到处都是,跑道上甚至还有不少因为降落失败,而摔在地面变成一堆废铁的客机。
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飞机,甚至没有一架是完好的,至少吉利斯基这一路过来,看到的要么是外壳破了,要么就是已经变成了一坨航空铝的金属废料,人类引以自傲的航空飞行器,和现代化的起降场所,现在就跟大型垃圾场没什么区别。
原本人流不少的机场,现在变得如同死亡之地,那些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上面满是食腐的生物,比如苍蝇还有秃鹫,吉利斯基不得不佩服这两种生物,哪怕在艰苦的环境,这些家伙就能够活下来。
大自然中永远不缺腐肉,死去的动物每天都有非常多的数量,而发臭的食物残渣更是给苍蝇带来了丰盛的大餐,人类社会的出现,让苍蝇和蚊子这两种生物茁壮成长,尤其是苍蝇的数量现在仍然超过原始社会。
哪怕人类已经消失了六天的现在,大量被人类社会滋养起来的族群,仍在旧有的领地徘回,恐怕需要不少的年月,它们才会重新被减少数量,因为人类大量消失的现在,苍蝇失去了大量被倒掉的食物,等到现在的那些尸体腐烂后,这些没有食物的苍蝇就会数量锐减。
吉利斯基是在机场跑道上降落的,他不是不想走正门,但是那里似乎被大量的废弃车辆挡住了,只是为了来找弟弟,吉利斯基也没有必要花费如此巨大的力气来清理大门,哪怕清理干净了,机场也不可能重新运行起来,而很可能会破坏掉里面幸存者的生存环境。
但是从塔楼后门看进去,里面并没有看到什么活物,不过大厅里面的尸体被清理掉了,只留下地面上拖拽过的血痕,说明这里绝对有人在,而且这里的人数还不会太少。
机场大厅人并不少,尸体数量肯定也非常多,但是现在却全部被挪走了,如果只是几个人的话,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清理这么多尸体,最大可能就是这里的幸存者非常多,有足够的人手来做清理这种事。
后门被锁头锁住了,原本的大门时电子锁,但是失去了电力的供应,电子锁早就失去了作用,也就只有老式的突变机械锁才能够将大门封闭起来,这也说明里面确实是有人在的。
站在大门前,吉利斯基好不费劲就切断了那把并不算大的锁头,人类的金属对他来说犹如切豆腐一般容易,如果不是害怕惊动里面的幸存者的话,吉利斯基甚至能将整扇门卸下来。
“奥特斯基被你们逼走了,现在你们也离开不了这个地方,这真是太有趣了。”
一扇紧闭的房门里传出了男男声音,然而那个男的却在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说出了一句另那个男人咬牙切齿的话,硬生生中断了那个男子的兴趣,但是这个被将双手双脚绑在床头的男孩,却似乎对能够看到这个男的被强行中断而开心。
“闭嘴!他的离开还不是你这个碧池害的,如果不是你,他现在早就在我的身下求饶了,可恶!都是你这个jian人,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留在这里。”
这个男人似乎被那个男性的做法给激怒了,他狠狠地抓起了对方的长发,右手直接就是两个耳光扇在男人的脸上,让男人那憔悴的脸增添了两个赤红的巴掌印,可想而知这个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气。他似乎没有打算这样放过男人换来了男人更加痛苦的呜咽声。
自从奥特斯基被这个男人气走以后,他就将这个男人给关在了这个房间里,这是机场工作人员临时休息的地方,但是现在却成了他惩罚眼前这个可恶男人的地方,他和那些男性同学,每天都会来对这个男人进行惩罚,最严重的时候,甚至直接让这个男人直接晕厥过去。
但是这样并不足以发泄他的愤恨,不过也不甘心就这样弄死男人,于是便有了上面的那一幕,在末世中没有了社会该有的约束,同类甚至比怪物更可怕,怪物也只是直接杀死你,然而同类却会让你生不如死。
“安塔鲁特!快点出来,天上飞来了一个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肯定是奥特斯基。”
大门被打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跑了进来,这让安塔鲁特想骂,不过却被对方嘴里的消息,给硬生生将国骂又憋了回去,虽然这样真的不太好受,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个男人又跑回来干嘛?他不是已经去找那个,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的哥哥了吗?”
安塔鲁特无法相信那个奥特斯基那个自大的男人还会回来,但是不管他是回来干嘛的,安塔鲁特都不会在放他走了,他窥伺奥特斯基的很久了。
上次被耿倩那个男人,破坏了他蓄谋已久的计划,害他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对奥特斯基出手,结果没想到奥特斯基这男人居然会回来自投罗网。
“不知道,但是我的能够确认看到的就是奥特斯基没错,因为那张脸几乎一模一样,如果奥特斯基没有哥哥弟弟的话,这绝对就是本人了。”
这个猥琐的男生觉得,除非奥特斯基真的有哥弟,不然来的绝对是奥特斯基本人,而且也没听说过奥特斯基有过哥弟,虽然听说他妈妈倒是和他长得很像,不过那位美人妈妈早就死了,奥特斯基和哥哥吉利斯基一起生活已经在学校里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种没有被特意隐藏起来的消息,一些有心人随便调查一下都能够知道,毕竟吉利斯基他们家在附近的人眼里还是蛮有名气的,那种小地方随便发生点事情都会被当成街里街外的谈资。
“把他给我看好了!这一次,不能在让这个家伙坏了我们的好事,奥特斯基,你这是地狱无门闯进来,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跑不掉的。”
安塔鲁特让那个猥琐的男生看紧了房门,他则走了出去,他要为自己的计划好好布置一下,那些吃白饭的家伙也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了。
“安塔鲁特!你这么做一定会不得好死的,你以为奥特斯基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我告诉你想动奥特斯基一根寒毛就先得从我的身上踩过去,不然你们都别想……唔唔!”
那个猥琐的男子抓起一旁的布料,直接塞进了那个被绑在床上的男人嘴里,让他的叫骂声变成了呜咽声,这玩意是为了防止这个男人,因为承受不住惩罚而自杀准备的,不过现在倒是能够派上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