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三个黑影及那妓女消失的地方,王路常纵身一跃,从树上跳落在地,感觉微微有些头晕。
据王路常的观察,那几个黑影身手速度极快,虽说那妓女醉的不省人事,但是这么三两下便悄无声息弄走一个人,并且快速消失,很不寻常。
他施展武功轻身功法,在河棚户区以及狭窄的街道阴影里飞掠而过。巷道四通八达,王路常一路远远吊着。
几个黑影扛着麻袋,左拐右绕间,渐行渐远,王路常并不识得这些路,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跟踪。
渐渐地,三五层楼的客栈、重重叠叠的深宅慢慢变少,巷道越来越狭窄,迂回曲折,巷道两旁的房屋越来越低矮,空气中传来的味道越来越臭,尿骚味,茅坑味道,腐败水产的味道,猪狗味道等等,不一而足。
已经渐渐从城中心来来了津城边缘的棚户区。
这里生活着这社会最底层的一群人,人穷、地脏、环境差,能看到天津卫城最阴暗的地方,最乱的街道以及最卑微的人群。
而几个黑影扛着麻袋依旧在走。
王路常不敢沿着几个黑影走过的地方去跟踪,这些棚户区,看起来应该与这几个黑影不无关联,担心几个黑影行走过的路上有同伙。
他看了一样几个黑影走过的地方,穿越棚户区,便是一个山谷,月色下,如女人家裙摆般的山谷最下端的地方,那弯弯曲曲延伸进山谷的山路像是一条密密麻麻的补丁针脚线。
王路常闪身,走了另外的巷道。
不多时,见到了丛林,他一跃入林中,便如毒蛇一般一闪而逝。
当王路常穿越棚户区边缘的树林,行至山谷边缘的时候,几个黑影才将将到达。
三个黑影扛着麻袋,气喘吁吁。
在延伸进山谷的山路边放下麻袋,几人休憩。
火光乍然间亮起,然后几个闪灭化为红红彤彤的亮点在夜色中明灭不定,就在火光乍然亮起的一瞬间,王路常看清楚了黑影的模样。
“可把老子累死了,他娘皮的,这娘们儿真沉……”
“吸两口,赶紧赶路吧,快他妈天亮了……”
“急啥,都到了咱家地盘,还怕什么,来来来,再来一口……”
三个黑影中有人起身,动作。
“你干什么?”
“我看看这娘们儿,刚才看了一眼,真他娘俏,心里一直忘不掉,想再看看……”
“好了好了不要乱,赶紧抽抽,早点送过去拿了赏银就走,哎哟,这烟膏真他娘得力,老子骨头都酥了……”
“嘿,烟膏有啥好,弄女人才酥呢,大哥,这娘们儿是真俏,不要说小四,便是我,也被这娘们儿的屁股给激得火起,一路扛着走来裤裆一直没平过,**顶得老高了……”
“真有这么俊俏?”
“真有……”
“绝对有……”
“那解开看看?”
“看看看看,快快快……老四,哎哟我去你他妈的,让你解麻袋,你他娘皮的解裤裆做什么……”
“嘿三哥,这不是为了方便么……”
“方便**,快点……”
几人解开了麻袋。
然后在黑夜中发出吸冷气的声音,像是毒蛇的信子。
“怎么样哥,我就说吧……这娘们儿俊得很……”一个黑影挺着下身就要趴伏下去,却被另一个黑影一把推开。
“小子一点也不懂得尊师重道,长幼不分,帮我拿着烟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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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一声响,女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便露了出来,在月色下闪烁着圣洁的光晕。
“嘿,早知道这行当这么快活,咱以前还打什么鱼啊,啧啧,真是八辈子修来的服气,打渔哪儿能睡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身影,感慨了一阵,便一下子趴到女人张开的两条大腿间。
“咕叽”一声挺身刺入。
“啪啪啪……”
“啪啪啪……”
一人完事儿换一人。
期间女人醒来,被捂住嘴巴,半点动弹不得,两条大腿高举着,冲向天空,不停的弹动,就像一个柔嫩的婴儿,在与老天比试拳头武力。
而她一挺一弹间,她双腿之间的人更加快活了。
“啪啪啪……”
“啪啪啪……”
声音像是从烂泥塘中拔出陷进泥潭的腿脚。
王路常潜伏在丛林阴影中,默然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半点杂念。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黑影爽够了,女人再次被打晕,麻袋罩住,被扛着向山谷上的小路走去,王路常紧跟而上。
山路越走越曲折,几个黑影的速度慢了下来。
腰力不行。
王路常亦步亦趋,紧紧将走过的道路记录在脑海之中。
走过一段路,开始冷了下来,是海风。
山风,海风,山气,海气,扑面而来。
山谷另一面,是大海,谷底有渔家,灯火星星点点,已经开始为今日的出海作准备。而在山麓,王路常跟随着三个黑影,已经来到了山谷最深处。
这里雾气迷蒙,湿重冷冽的露水不停从枝叶草尖低落。
有一片棚户一般的建筑,隐藏在山谷最深处,隐隐有狗吠。
王路常不敢跟进,因为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势力的势力范围,在他看来,有人为的踪迹不时显现在枝木、山路之间。
师公张掖庭在蜀地深山大林之间做了多年的猎户,他也从十岁起便一直于山野丛林打交道,对山林很熟悉。
他在犹自黑暗,森冷意味强烈的山林之间潜伏着,死死盯着那个山寨模样的棚户区。
三个黑影扛着麻袋进入山寨后,便了无生息。
看来这绝对是匪所了。
整个山寨一直灯火通明。
不知情的人,看见这渔家灯火,定然要好生感慨一番,心中想着淳朴的渔民和温暖的住所,甜美的饭食。
而王路常眼珠一动不动死瞅着远方那大村落模样的所在那蛊惑人心的蔚然灯火,却是心有所感。
灯火,是一个村落、一处人群所在,最为亮堂的眼睛,是黑暗中的无声对话者,也是光明与温暖的使者。晚曦殆尽,乡野渐渐被黑幔吞嗤,寒冷来袭,便只有靠着灯火来照明,感受着光亮的温暖,带给人在黑暗中生出希望的力量。
而这片灯火,雾气缭绕之间,令人倍感不安。
这不是希望的所在,这是勾魂的天灯。
这是冥神的眸子。
两个时辰后,天边出现鱼肚白。
王路常刚想要撤退,发现从山寨中小路上走出几个人影,低声谈论着,说笑着。
仔细扫视一眼,被他跟踪的那三人赫然在列。
一群人身上背着镰刀斗笠,麻袋已经被裹起来捆在腰间,看起来就像是上山打柴找药的寻常村民。
“不知道这久为什么狗爷要那么多人……”
“是啊,寻常日子哪里会这么急促?这回弄了个大汉子,差点没给我吓尿咯,幸好咱做的鱼实在是好吃……”
“你那手艺我还不知?谁能吃下三口就算谁比老子穷,一定是蒙汗药太强,否则你小命就没了……”
“说你娘的屁……”
“真是羡慕胡家三兄弟啊,弄了这么个大美人儿……”
“是啊,看狗爷看她那样子,眼睛都直了……”
“要不是才被人日过,那双腿间的恐怖大裂缝上满是黏液,恐怕狗爷会要她当压寨夫人呢吧……”
“到时候胡家三兄弟小命就没咯,真他娘的幸运……”
这群人下了山路,远离了棚户区后,真的开始砍柴找药,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妥当,然后从不同的小路下了山。
王路常一直紧紧跟随着那面有得色的“胡家三兄弟”,回到了棚户区,然后穿过棚户区边缘的丛林,返回了天津城内。
直到踏上天津卫的青石地砖,一跺脚,整块青石裂开,他紧绷的身子才渐渐舒缓下来。
沉着眼神,他走入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