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一章 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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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老人家骤然受惊,情绪波动,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张凡安慰两兄妹,他使出点穴手法,依次在老奶奶头上的几个要穴轻轻一点。很快,老奶奶便重新清醒过来。

老奶奶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心疾首的念叨自己的亲孙子。“晓亮啊晓亮,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和那些不务正业的人厮混在一起,这样下去,你早晚会出事……”

“奶奶,你刚醒过来,最好不要动气。”张凡一手扶在老奶奶背上,一面暗中以修为帮助老奶奶顺气,一面不断朝着晓薇使眼色。

晓薇很快心领神会,领悟到了张凡的意图。她搀扶着自己的奶奶,把老人家带到里屋去休息了。

张凡松了一口气,这才回过头来帮助晓亮清理伤口……

半个小时之后,晓亮的头近乎被张凡包裹成木乃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口骂了一句:“妈的,那些高利贷的人下手真是狠,再怎么样,也犯不着这么过分吧。”

“过分?”张凡接过话茬,嘀咕一句。“我说哥们啊,人家没把你的一只胳膊一条大腿给卸下来,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好吗?敢放高利贷的主,怎么可能会是省油的灯?”

晓亮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然后灵机一动,望着张凡,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救命稻草。“张凡,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张凡一眼看穿对方心里的那些小算盘,他一针见血地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帮你收拾那群人,让他们把你的债给免了?”

“对对对!你真是太够义气了!”晓亮欣喜若狂的握住张凡的手,心情一时很是激动。假如有张凡这么一个高手帮助,他何愁需要赔偿对方高达二十万的借款。从此以后,那一屁股烂债,一笔勾销还不是美滋滋的?

“哎,等会儿。我跟你可不熟,这个忙我是不会帮你的。”张凡抽回自己的手,挪动屁股,坐到了另一边。

晓亮笑得有些猥琐有些狡诈,他满脸堆欢,说:“兄弟,你跟我虽然不是很熟,可是你和晓薇不是关系非同寻常吗?照这么发展下去,我们迟早都是一家子人。算起来,我就是你未来的大舅哥,你帮帮我有什么关系?”

“嘿嘿。”张凡皮笑肉不笑,声明道。“第一,我和晓薇仅仅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所以呢你不是我的大舅哥;第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让我以什么样的立场理由去帮你躲债?第三,我已经救过你一命,你的那些烂摊子我可不愿意再管。”

张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态度空前坚定。晓亮一时语塞,最后实在气不过,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同时重重的摔门,当作发泄。

晓薇大哥晓亮的为人乃是张凡十分看不起的类型。即使是看在晓薇的面子上,因而出于好心救下晓亮,已经是张凡所能做的极限了。晓亮却还试图指望依靠张凡对付那帮高利贷,未免有得寸进尺的嫌疑。

晓薇蹑手蹑脚从奶奶的房间出来,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老人家哄睡着过去,可不想闹出动静,吵醒老人。

“我大哥呢?”晓薇询问张凡。张凡以眼神指明方向,晓薇如释重负,自言自语。“我以为他又不知好歹的跑出去了呢……呼,还好还好。”

“今天刚回来,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估计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张凡说了一句,准备出门去找一家旅馆住下。

原本张凡打算住在晓薇家里,可晓薇家的条件实在有限,估计他要住也只能睡在沙发上,不舒服不说还平白无故给人添麻烦。与其那样的话,他还不如出去住呢。更何况,另一方面,他与晓亮着实相处不来。虽然没有矛盾,可同时也算不上朋友。

“我陪你去找旅馆吧。”晓薇提议,却被张凡给拦住。“不用,到时候我还得送你回来,不是更波折吗?”

“那好吧,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带你去城南的中药市场。”晓薇把张凡送到门口,摆摆手,示意再见。

张凡转悠了几分钟,找到了最近的一家旅馆,预付了三天的费用,暂时住下。他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衣服,到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把赶路造成的疲惫,以及种种琐事的影响统统从身体里冲走。

舒爽无比的洗完澡,张凡仰天躺在床上,然后拿出手机给王诗雅打了一个电话。这一通电话的目的,除了惯例向媳妇大人王诗雅汇报以外,同时亦是为了诉苦。

来到H市的第二天早晨,张凡按照前一天晚上和晓薇约好的时间,与晓薇碰了头。两人一起打车前往城南的中药市场。

万东山到城南的距离算是比较遥远,再加上一路上时不时遇到红灯等意料之中的状况。两人竟然足足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抵达目的地。

刚踏入中药市场的入口,张凡便闻到了一股股浓烈的草药味道。晓薇望着市场里那似乎无边无际的摊位与商贩顾客,不禁感慨了一句:“我的天呐,亏我从小在H市长大,居然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如此盛况真的是让我大跌眼镜。”

“一般人没什么事怎么会来中药市场呢?”张凡附和了一句。按照药店老板所说,会到这边来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大批量进购药材,类似他与晓薇这样的顾客实在少之又少。

“这么大的一个市场,到哪里去找我们需要的药材?”晓薇身为一名外行人,见到那些琳琅满目同时却又叫不出来名字的药材,有些头疼不已。

张凡观察了片刻,他注意到市场上的摊位虽然很多,但绝大多数摊位上出售的药材都仔细分了类,而且每一个摊位上的药材种类几乎都不会超过十种。如此看来,中药市场应该是对这些商家们有过一些约束,尽量避免了一些没必要的矛盾出现。

“随便找一个问问不就得了。”张凡对晓薇说了一句,随后走上前去,径直询问一个大叔模样的卖家。“请问,在这个市场里哪里可以找到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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