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脚球踢得真臭!还不如老子上去踢,菜鸡!”那人沉迷在电视中上演的一场足球实况转播中,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伙伴已经被张凡干掉。
张凡走到那人身后,默默站了十秒钟。那人居然还没发觉,仍然是嘴里骂骂咧咧的碎碎念“传球啊!”“抢断,哎呀我的妈,好蠢!”“气死老子了!”……
“哪个队打哪个队?”张凡见对方如此认真的看球,不禁受到了感染。
“废话,这么臭的球,世界上还能有第二只队伍踢得出来?红星小学五年级二班女队上去都比他们强!”那人没有正面回答张凡的问题,而是吐槽了一句。
紧接着,那人终于反应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那人转过头来,刚看到一张英俊的面孔,后颈剧痛,晕了过去。
张凡三下五除二给莫莹松了绑,莫莹热泪盈眶紧紧抱住张凡,低声哭泣。张凡拍着莫莹的后背,不住安慰她:“别哭了,我在这儿呢,没事的。”
莫莹啜泣了一阵,才松开张凡,接过他递出的一张手纸,将眼泪拭去。“师兄,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
营救莫莹之前,张凡事先料到她一定会这么问,因此他预先思考了许多回答。可当张凡和莫莹四目相对,看到对方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张凡不知怎么的,居然不忍心欺骗她了。
无论莫莹对他保留着多少小秘密。隐藏着怎样的背景。那一刻,他都觉得这一切问题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张凡计议已定,决定把事情毫无保留都告诉莫莹。包括那本让莫莹心心念念,以至于去找钱心重这样恶劣的人合作的罪魁祸首——《命理指归》!
张凡也不会继续隐瞒下去。当然,在那之前,张凡得先保证莫莹的安全。
第一不知道钱心重暗中还派出了多少人;第二,目前张凡丹田里的内力很少;第三,钱心重可能会很快回到S市。因此,张凡带着莫莹离开了她的小屋。
“我先带你去个地方,然后,你爱问什么就问什么,我都尽量回答得令你满意!”张凡温柔的承诺,让莫莹破涕为笑,心情大好。
两人离去后不久,钱心重的两个倒霉手下先后醒来。在发觉莫莹不翼而飞后,他们均是汗流浃背,暗呼糟糕。
两个人互相推诿,最终以猜拳的方式决出了把这个坏消息告知钱心重的背锅位。大个头被钱心重喷得狗血淋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救走莫莹的是谁?看清楚没有?”钱心重气得想骂娘,如果不是隔了上千公里,铁定让大个子不好过。
大个头脑门上直冒冷汗,犹豫了半天,才低声下气地回答到:“没,没看清楚脸……”
“废物!马上给我去查!查不到的话,尽快买一块儿风水不错的坟墓吧!”钱心重暴跳如雷,急得跳脚。给两个倒霉鬼下达了死命令。
“钱先生,我想起来了。救走莫莹的肯定是她师兄!”大个头心急如焚,不知怎么的脑筋居然变得灵关起来,回想晕倒前的种种事情,终于识破了莫莹与张凡所说的盆栽到底为何意。
“然后呢?莫莹的师兄到底是谁?”钱心重的耐心早已被消耗光完。
大个头一时语塞,莫莹手机上只备注了“师兄”二字,别说名字,连个外号都算不上,他哪里答得上来?
如此一来,他无异于再度火上浇油,把钱心重彻底惹毛了。挂掉电话之后,大个头和伙伴相顾无言,愁眉苦脸。老板倒是说得轻松简单,他们却不知从何查起。
抽完一根香烟,大个头顺手把烟屁股扔到地上,骂道:“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了,把这小妞的家里全搜一遍,肯定能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另一人心想不错,当下两个人开始在莫莹的小屋里十分粗暴的大肆搜索。
另一方面,张凡把莫莹带到了自己家小区附近的一所宾馆。他对莫莹说:“你先暂时住这儿吧,等风头过去后,再回去。”
莫莹嘻嘻一笑,有张凡在,她整个人的心态都放松了,不再为钱心重的事情而担忧。张凡给莫莹倒了一杯水。
张凡然后才把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对《命理指归》这本书感兴趣呢?我不相信你只是出于好奇心而已,因为这本书你甚至找钱心重合作。钱心重是什么样的人,你亲眼见识过,比我还要清楚得多。”
莫莹先是沉默不语,几分钟才说:“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原因,但首先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张凡事先已经答应过莫莹此事,他不能出尔反尔。
“我的第一个问题刚才已经问过一遍了,现在我再重新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钱心重绑架了的?”莫莹端着水杯,凝视张凡。
张凡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答道:“我在钱心重手机里植入了木马病毒,对钱心重的所有通话和讯息进行了监听,所以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你处于危险状态。”
“这么说来的话,你应该也去了R城找木隆对吗?”莫莹波澜不惊,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张凡监听钱心重的事实而感到吃惊。看到张凡郑重的点头承认之后,莫莹又继续问。“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监听钱心重呢?”
张凡微微一笑,说:“师妹,其实这件事归根结底还要感谢你。”
“我?”莫莹指着自己,有点儿茫然不解,又有点儿小开心。
“我第一天认识钱心重的时候,以为他只是一个对中医理论与技术深感兴趣的同道中人,可后来你让我意识到他的本来面目。原来在他那副道貌岸然,平易近人的面孔下面隐藏着的,是虚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张凡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说。“我没有把点穴的手法分享给钱心重,但他为了得到我的独门手法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