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时松叫到:“老大,钱心重正在和一个女人通话。”
张凡和黄宝立即端正态度。当下时松让位,黄宝调试了一番。把钱心重的通话用音响播放了出来。听到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张凡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声音,张凡太熟悉了——莫莹,她为什么会和钱心重有联系?带着这个疑问,张凡不得不认真竖起耳朵窃听。
莫莹开门见山,单刀直入:“钱先生,我要说的事情电话里不容易说明白,能见个面吗?”
钱心重有点疑惑:“抱歉,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所以……”
莫莹打断了对方,笑嘻嘻的说:“别急着拒绝,我有一本稀有的中医古典医籍,我想你会产生兴趣的。”
“……”钱心重沉思了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定,“行,时间地点。”
“周五晚上,光电大厦A座2楼时光咖啡屋。我会身穿黑色长裙,桌上放一朵红玫瑰。”
一阵忙音响起,莫莹在留下时间地点之后迅速挂掉了电话。张凡背靠在椅子上,双手合十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当中。
依据莫莹和钱心重的对话来看,表面上并没有透露出太多讯息,可只要仔细分析,还是能够发现一些容易被忽视的细节。
首先,莫莹和钱心重是第一次联系,在这儿之前莫莹一向都是避开钱心重的,所以证明莫莹做出了某种很大的决心。
其次,莫莹以古典医籍吸引钱心重,但并未具体说明,那么很有可能莫莹不过是在引蛇出洞而已。
张凡把心里的想法全盘托出,分享给时松和黄宝。虽然张凡知道两人在思考这方面的问题上智商有着硬伤,尤其是时松,不应该对他抱有期待。
但老话不是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有的时候,集思广益总是要好过一个人伤脑筋。
“老大,假如真的如你所说,莫莹是引诱钱心重上当,可这样做没道理啊,她图什么呢?”黄宝挠着头,不是很能理解。
张凡郑重其事的回答到:“说白了,我也不是很了解这个师妹。不过,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而直觉告诉我莫莹有着某种特定的目标……”
时松很白痴的打断了张凡的叙述,说:“等会儿,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位叫莫莹的美女同样和你有联系?”
在张凡下意识的点头表示肯定之后,时松越发觉得这辈子都没希望了。原来,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着那么多像他一样的单身狗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原因则在于那些长得帅的家伙,比如张凡,一个人占据了太多资源,导致美女不够用,人均那叫一个分配相当的不合理。
时松由衷的嘀咕了一句:“唉,果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你瞎嘀咕什么?”张凡不耐烦的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咱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不直接去问莫莹?”时松擦了把汗,急忙转移话题,避免受到张凡的暴击。
黄宝右拳重重的在左手掌心砸了一下,说:“有道理啊,老大,你既然认识莫莹,直接问不完了吗?何苦为难我们。”
张凡摇头道:“说你们傻,你们还真傻啊!我如果去问莫莹,怎么解释清楚我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不是等于把我们窃听钱心重的计划给暴露吗?因此,我只能到时候悄悄去一趟,暗中观察了。”
计议已定,张凡当下让时松和黄宝提高警惕,继续窃听,至于他自己则是返回了市区。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莫莹和钱心重约定的日子悄悄来临了。张凡先是到了一家大型商场,为自己进行了一番精心的乔装打扮。
黑色鸭舌帽,墨镜,嘴唇上方贴着小胡子。外套里面张凡特别加了两只护肩,配合增高鞋垫,这样显得身材与他本身不同,更容易隐藏身份。
张凡对着镜子检视了一番,猛的一看,别说是外人,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相信镜子里的另有其人。匆匆付完钱,张凡提前一步赶到了时光咖啡屋。
找到一个视野较为广阔的位置,张凡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周围的顾客下意识打量这位全身一片漆黑的高大男子,感到略显奇特。于是没有人愿意坐在张凡附近,反倒是使得张凡免去了视野被阻挡的烦恼。
张凡很悠哉的翘着二郎腿,手里翻阅一份八卦杂志。某某明星深夜独自从友人家中离开,被狗仔曝光后。
其人表示仅仅是为了探讨剧本而已,希望广大网友不要胡思乱想……等等,诸如此类的娱乐新闻看得张凡颇有兴致。
必须要提的是,张凡的伪装技术十分过硬。他时不时端起桌上的摩卡咖啡品上一口,闷头看杂志,偶尔会心一笑,一点儿不像是怀抱特殊目的之人。
如同一个普通的顾客一般完全融入了这家咖啡屋的环境。恐怕即便亲密如王诗雅,此时此刻,若是坐在张凡旁边都不敢妄下断言确认其身份。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位暗褐色短发,颜值很高,身着黑色长裙的美女进入了咖啡屋,手上还拿着一朵玫瑰花。
这位美女当然便是莫莹了,她提前预订了位置,巧合的是。莫莹预订的位置居然只和张凡的座位相隔不到四米。
张凡暗中微笑,墨镜之下视线锁定着莫莹。现在,仅仅需要等钱心重出现。要知道,在这个距离下即使莫莹和钱心重声音再怎么低再怎么细,凭借四象无极内力的加持,张凡仍然可以全部偷听到。
这一次没有等待太久,钱心重很快出现了。钱心重游目四顾,寻找着一袭黑色长裙的莫莹。
“抱歉,让你久等了。”钱心重在坐下来之前,表现得十分绅士。然而无论是莫莹亦或是张凡都很清楚,这家伙道貌岸然,表面上跟你客客气气的,倘若心狠手辣起来比任何人都可怕。
莫莹不苟言笑,对钱心重说:“钱先生,不必客气。你我只不过是谈一场生意,何必假惺惺的,让彼此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