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林掀开了被子,让李光远知道具体的情况。
“什么?”
李光远瑕疵欲裂。
维儿废了?
这怎么可以,维儿是他唯一的儿子,以后还要传宗接代的。
“你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光远瞪着跪在地上的两名随从,不断的吼着。
维儿出去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老爷,是……是这样的。”
两人不敢耽搁,一人一句将风月楼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的,老爷,少爷是被那个女人一脚踢废了。”
“是啊,老爷,都是那个女人害的,一定要抓住那个女人为少爷报仇。”
两人不断的说着顾菱,希望李光远将愤怒全都转移到她的身上。
“是谁,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李光远脸色铁青。
敢伤了他的儿子,他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随从面露难色,“老爷,那个女人带着斗笠,脸被遮住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该死的你们。”
李光远将他们一个个的踢到,“你们跟在少爷身边是为了保护少爷的,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还有脸回来?”
两名随从被踢得倒在了地上,但很快又爬起身来,“老爷,那个女人说了,是少爷总是欺负良家妇女,她要给少爷教训,所以,所以……”
李光远神情阴霾,因为愤怒,鼻翼不断的开合着。
他的儿子,还轮不到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来教训。
“找,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找出来。”
“是。”
两名随从急急忙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高文林,维儿真的没救了吗?”李光远看向床上脸色惨白的儿子,很是心疼着急。
“老爷,那一脚踢得很重,少爷遭受了重创,所以,真的没救了。”
“啊。”
李光远仰头发出了愤怒的悲鸣声。
……
另一边,李煜回到了太傅府。
“爹,你回来了。”
李璇迎了上前。
“今天怎么晚了一些?”
“路上遇到了小偷把我的钱袋偷了,多亏一个姑娘帮了我。”说起顾菱,李煜的语气中满是赞赏。
“爹,你有没有受伤?”李璇担心问道。
“放心,爹没事。”
“爹,我跟你说了很多遍,让你坐马车回来你就是不愿意,要是坐马车,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我不习惯坐马车,走路还能锻炼。”
李璇也没有说下去,爹的固执她很清楚的。
“对了,爹,你还记得我之前在山上被一位公子救了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
“今天我碰到那位公子了,原来他也是要报名爹的教学,我就让那位公子和他的娘子住进家里了。”
“娘子?”
“对,凌公子已经成亲了,爹,凌公子的腿不方便,你和我去见见他吧。”
“好。”
房间里,凌煦正在读书。
“凌公子。”
凌煦抬头,就看见李璇和李煜走了进来。
“凌公子,这就是我爹,爹,这位就是救了我的凌公子。”
凌煦怔了一下,便撑着站起了身子,“李太傅。”
“你的腿不方便,快坐下吧。”
李煜上前,将凌煦扶着坐了下来,“我还没有谢谢你之前救了小女。”
“举手之劳而已,李太傅不用放在心上。”
李煜看了眼凌煦,点了点头。
这个年轻人虽然腿脚不方便,可是言行举止却透露着无形的高贵,是个可塑之才。
“阿煦。”
顾菱回来了。
李煜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正好和顾菱的双眼对个正着。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爹,你认识凌夫人吗?”
“顾菱,你认识李太傅?”
凌煦的话让顾菱愣了一下,便明白过来。
“原来,你就是李太傅?”
真是太巧了,她真的没想到,她决定帮助的人,就是开课免费教学的李太傅。
李煜也回过神,“原来你就是凌夫人,真是太巧了。”
“爹,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凌夫人是怎么认识的?”李璇很是疑惑。
“刚才我不是说被小偷偷了钱袋吗,就是这位凌夫人帮了我。”李煜笑呵呵的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
李璇感激的看着顾菱,“凌夫人,真是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哈哈。”李煜爽朗的笑了,“你跟凌公子不愧是夫妻,连说的话都一样,真是有默契。”
“而且你们都是乐于助人的好人。”
“李太傅过奖了。”
顾菱笑了笑,走到了凌煦的身边,拿走了他手中的书,“阿煦,休息一会吧。”
不用说,也知道他到现在都没有休息。
“好。”
凌煦应了一声,倒了一杯茶递到了顾菱的面前,“累了吧,喝口水。”
“谢谢阿煦。”
顾菱对着凌煦扬起灿烂的笑容。
李璇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中,在他们的眼中,都是彼此的身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
吃过午饭之后,李煜说凌煦很有前途,在书房专门教他一些重点。
顾菱很高兴。
这次来京城收获真的很大,李太傅是教授宫里太子皇子的老师,可见文化程度很高,有他给阿煦亲自指点,阿煦一定进步很大。
凌煦在学习,顾菱一个人很无聊,便决定出去逛逛。
这是她第一次来古代的京城,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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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顾轩宇和同窗曾阳山也来到了京城。
他们看着四周的建筑还有繁华的街道,眼中很是激动。
“我们终于来到京城了。”
曾阳山很是兴奋,目不暇接的看着四周。
顾轩宇虽然也很激动,可是当听到曾阳山的话时,立马装的一本正经道,“你看看你,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若是被别人看见了,一定瞧不起我们。”
“我们确实没有来过京城啊,再说了,谁会瞧不起我们,是你想多了。”
见曾阳山跑到旁边去摸柱子了,顾轩宇很是嫌弃。
若不是为了省一点马车的钱,他才不愿跟他一起过来,丢人现眼。
“好了,你赶紧过来。”
“来了。”
曾阳山走了回来,“顾轩宇,这里的柱子都特别光滑,而且上面的花纹也很细致,跟我们那里完全不一样,真不愧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