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在刚才奴才跟凌夫人碰到了，这块玉佩是奴才亲眼看见，从她身上掉落的。”
“怎么……怎么会？”
程天轻抚着玉佩，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送给顾兰的玉佩现在在顾菱的身上，这……
“皇上。”李德将程天的震惊看在眼中，犹豫了一下，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凌夫人也姓顾，会不会……”
“不可能的。”
程天激动的摇头否决了李德的猜测，“当年兰儿并没有怀有身孕，她……她没有怀孕。”
对，她跟他说过，她没有怀孕，既然如此，从哪来的孩子。
“皇上，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相信，不然如何解释凌夫人为何会有这块玉佩？”
李德慢慢分析着，“而且当年顾兰虽然跟皇上说没有怀孕，可……是不是真的没有怀孕呢？”
“最重要的一点，最初见到凌夫人时，皇上不也认为她和顾兰长得很像吗？”
程天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以前第一眼见到顾菱时，他真的以为见到了顾兰。
可是在肯定顾兰没有怀孕后，他便没有在意这件事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顾兰会在这件事上骗他。
“皇上，现在如果想要知道真相，只要把凌夫人喊过来一问就会知道了。”
“对。”
程天点头，“把顾菱喊来，朕要亲自问清楚。”
……
顾菱给皇后看完身体后，便准备出宫了。
“凌夫人，请留步。”
快要走出宫门口时，身后传来了急匆匆的喊声。
回身，就看见李德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太监总管如此着急的模样，顾菱很是疑惑，“李公公，怎么了吗？”
“凌夫人，皇上有要事让凌夫人过去一趟。”
说话时，李德一直看着顾菱的容颜。
越看越像，虽然她长得很像顾兰，可如果细看之下，她的鼻子嘴巴，还是很像皇上的。
只是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便忽略了这一点。
不是没有看到李德的注视，毕竟他看得太明显了，就算她想要忽视都没办法。
“皇上有什么要紧事吗？”
顾菱不明白李德怎么突然这样看着自己，像是看见许久未见的人，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很重要的事情，皇上现在正在御书房等凌夫人。”
看出了李德脸色的凝重，顾菱便跟着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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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凌夫人来了。”
正在低头看着玉佩的程天蓦地抬起头，当看见走进来的顾菱时，微微红了眼眶。
她，真的是他和兰儿的女儿吗？
是的，一定是的！
程天在心里不断的呐喊着。
从顾菱的长相来看，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就是他和兰儿的女儿。
想着自己和顾兰还有一个女儿，程天眼眶红的更厉害了。
他连忙低下头，想要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皇上。”
顾菱走到了大殿中间，恭敬的行了一礼。
“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程天咳嗽了两声，“免礼。”
“谢皇上。”
顾菱看向仍然低着头的程天，“臣妇听李公公说皇上有要事，不知是什么事情？”
闻言，程天深吸了一口气，但眼眶的红晕还没办法散去。
李德也知道他现在情绪激动，便连忙说道，“对了凌夫人，刚才你离开的时候掉了一块玉佩，老奴捡到了。”
“玉佩？”
顾菱连忙低下头，果然发现原本系在腰上的玉佩不见了。
李德走到了程天身边，将放在旁边的玉佩递到了顾菱的面前。
“凌夫人，你看看，是这块吗？”
“是的，就是这块。”
顾菱接过，很是感激，“还好李公公找到了，不然到时候我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见顾菱将玉佩重新系在了腰上，李德又问，“凌夫人的这块玉佩，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吗？”
这本不就是什么秘密，顾菱也没想过要隐瞒，“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那你父亲呢？”李德追问。
他急切的态度让顾菱有些怀疑，但还是回答了，“我没有见过我父亲，我娘只留下这块玉佩给我，说靠着这块玉佩就可以找到我爹了。”
李德激动了。
真的，是真的。
他转头看了眼坐在上方的帝王，虽然还没有抬头，可是肩膀却在剧烈的颤抖了。
“凌夫人，冒昧问一句，你娘的名字？”
“顾兰。”
“哐当。”
随着顾菱将名字说出，程天已经激动的将桌面上的砚台给碰倒了。
砚台掉落在地上，里面黑色的墨汁洒满一地。
顾菱诧异了看了一眼，“皇上他……”
“皇上没事，他只是身子有些不适。”
李德往前站一步，挡住了顾菱的视线，“那凌夫人现在找到父亲了吗？”
“并没有，我娘留下的线索很少，京城又很大，想要找到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闻言，李德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你娘留下线索？那你娘她……”
“已经死了。”
“哐当。”
程天又将笔架碰倒了。
李德也倒抽了一口气，“怎么……怎么这么突然？”
“什么？”
“凌夫人，真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的。”顾菱笑了笑，“我娘在生下我之后就死了，除了她的画像，我并没有见过她长什么样子。”
“但我知道，她是很爱我的父亲的，因为在她死的时候，手中还紧握着这块玉佩。”
“李德。”
一直沉默的程天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让……让顾菱先下去吧，朕的身子现在很不舒服。”
虽然早已猜测到过了这么多年，顾兰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可现在亲耳听到，他真的没办法接受。
知道程天现在处于崩溃的情绪下，李德看向顾菱，“凌夫人，真是不好意思，皇上现在身体不舒服，不如下次再来吧。”
“皇上，要不要臣妇帮你看一下。”顾菱关切问道。
程天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动作，抬起右手摇了摇，“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是，臣妇告退。”
出了御书房，顾菱回头看了眼坐在上方的程天。
他依然低着头，想着刚才李德问的那些话，还有程天的怪异，顾菱的眸光闪了闪，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