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先松开臣妾，臣妾……”
“兰儿。”
李茹嘴角的笑容彻底僵硬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泉。
“王爷，你……你喊臣妾什么？”
是她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
“兰儿。”
程泉醉的厉害，完全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了。
现在他的脑海里全是顾兰的身影，所以，就把面前的李茹当成了顾兰。
“我好想你。”
程泉抱住了李茹。
李茹身子僵硬，动也不动。
原来，他今晚喝醉了，是因为顾兰。
或者说，是因为那个叫顾菱的女人，让他想起了顾兰，所以才跑出去喝酒了。
“王爷。”
李茹面无表情的开口，轻轻推开了抱着自己的程泉，“你好好看看，臣妾到底是谁？”
程泉皱着眉，仔细的看了一眼，还是执着心里的名字。
“兰儿，你是兰儿。”
李茹没有说话了，恨恨的咬着下唇。
兰儿，兰儿，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
但就算放不下又如何，她还是爱这个男人。
尽管他的心里没有她的位置。
李茹深吸了一口气，回抱住程泉，“对，我是兰儿。”
既然只有冒充顾兰的身份才能这么和他靠的那么近，那她愿意。
这么多年，程泉碰她的次数十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所以这次，她宁愿自己是顾兰，这样可以得到他所有的爱。
“兰儿。”
程泉忘情的喊了一声，更是用力紧紧抱住了李茹，“我好想你，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怪我好吗？”
李茹不知道程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从程泉的怀中抬起头，“王爷，臣妾不怪你。”
臣妾？
这两个字给了程泉当头一棒，他用力摇了摇头，仔细看着面前的人。
这才发现，是李茹，不是顾兰。
“怎么是你？”
程泉用力推开了李茹。
没想到他会有突然的动作，李茹没有站稳，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王爷？”
李茹愣了一下，“你怎么了，我是兰儿啊。”
程泉的脑子里还是昏沉沉一片，当听到李茹的话时，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你不是，你不是她。”
话落，程泉的脸色很是难看，“该死的你，居然敢冒充顾兰，你真是让本王失望。”
“王爷，王爷……”
见程泉脚步不稳的走了出去，李茹不断的喊着，却始终唤不回他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他消失在视线中。
“王妃？”
贾嬷嬷回来发现李茹坐在地上，急急将醒酒汤放在了桌子上，将李茹搀扶起来。
“这是怎么了，王爷呢？醒酒汤已经准备好了。”
李茹脸色难看的瞪着桌子上的醒酒汤，下一刻，挥手扫落在地。
“哗啦”
碎裂声清脆的传来。
“不需要，再也不需要醒酒汤了。”
**
“哐当”
程泉推开书房的门，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滚开，全都滚开，不要打扰本王。”
暗室中的顾菱回神，当听到外面的动静时，脸色凝重。
是程泉来了。
她原以为这么晚他已经休息了，没想到居然来了书房。
四周完全没有躲避的地方，而她现在如果出去的话，也一定会被发现。
就在顾菱有些紧张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酒味飘进了鼻子里。
程泉喝酒了。
而且这么大的酒味，一定是很醉了。
“喝酒，本王要喝酒。”
顾菱虽然没有出去，可是从动静中可以听出，程泉脚步不稳，在四周不断的打转着。
他现在醉的这么厉害，如果她从旁边悄悄离开，应该不会被发现。
打定了主意，顾菱再次看了画像最后一眼，探出脑袋朝着外面看去。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程泉低着头，摇摇晃晃的来回走动着。
顾菱稍微站出来了一些，等待着时机。
没过一会，等到程泉背对着她站在柜子跟前时，顾菱快步出了暗室。
然而，当快要走到门边时，程泉突然转过了身子。
一眼，就看见了顾菱。
顾菱也是愣住了，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从龙骨戒中拿出麻.醉时，发现程泉的神情变得激动了。
“兰儿。”
他大喊一声，踉踉跄跄的冲到了顾菱的面前。
“是你，真的是你。”
顾菱柳眉紧蹙。
看来，他是因为喝醉酒将她错认为顾兰了。
“兰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此时的程泉已经完全不清醒了，只想要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都说出来。
“你打我，你骂我吧。”
顾菱紧抿着红唇，突然计上心头。
既然他喝醉了，又把她当成了顾兰，这是一个好机会。
思及此，顾菱澹澹的开口，“我为什么要打你？”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程泉不知道面前的顾兰是假的，回答着她的话。
“为什么对不起我，难道你做了什么事吗？”
“我……”
就算是醉酒的程泉，对于记忆里的一些事情，也不想轻易说出口。
看出了他的纠结，顾菱不断的循循善诱着，“我中毒了，好痛苦，你知道吗？”
“不要说了。”
程泉突然抱住了头，神情布满了狰狞的痛苦。
他的神情似乎说明了什么，顾菱凤眸半眯，接着问，“你知道我中毒的事情，对吗，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救我，我很难受，你为什么不救我？”
“不要说了。”
程泉怒吼出声，“我说了不要说了。”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不救我，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痛苦而死，我死了，全身都疼，可那时候身为好朋友的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顾菱没有任何松口，不断的问着。
终于，程泉崩溃了。
他大叫了一声，原本捂着头的双手紧紧握住了顾菱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是你，都是你的错，我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为什么不愿意，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
忍住了头晕目眩，顾菱咄咄逼人的问，“就因为我拒绝，所以你就残忍对我下毒，置我于死地吗？！”
顾菱的语气很肯定。
从程泉的神情来看，定是因为爱而不得才做出了这样极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