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声簌簌。
傅闻州吻在她的眼睑,轻柔怜惜:“你有家,你和我还有粥粥的家。”
宋青柚骤然怔住,鼻尖酸涩难忍。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能精准无误的戳到她的内心呢。
她什么都没说,可他却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害怕失去的,一直以来渴望的是什么。
这一夜,宋青柚安安静静的依偎在傅闻州怀里,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
第二天醒来时,宋青柚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昨天宋远那些话沉寂在她的心里,再也激不起任何涟漪。
不管他的话是真是假,宋青柚都不打算去寻找宋柠和真相。
如果是假的,她的仇已经报了。
如果是真的,那她希望宋柠在逃走之后可以开心幸福的过一生。
宋柠既然选择离开,那就是再也不想和宋家扯上关系。
她又何必去打扰。
以后她只需要经营好自己和傅闻州的小家就好。
想到这里,宋青柚嘴角勾起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不算明显,稍纵即逝。
但还是被推门进来的傅闻州瞧见,男人快步往里走,稀奇的黏了过去:“柚柚,今天也要去上班?”
“嗯。”宋青柚推他:“走开,我要穿衣服了。”
傅闻州不满地挑眉,弯腰将宋青柚从被窝里抱出来,放在腿上,面对面亲她。
三月尾了,昨天那场大雨下过之后,天气又变凉了。
但屋内暖气开的很足,又被他抱在怀里,宋青柚感觉不出冷。
宋青柚揉揉他偏长的狼尾,像撸狗似的,轻声问道:“谁惹你不高兴了?”
傅闻州很专注地看着她:“不想你去上班。”
宋青柚闻言笑了:“等宋氏步入正轨了,你帮我也请个专业团队吧。”
傅闻州眼睛一亮:“真的?”
宋青柚点了点头:“要我发誓吗?”
“不要。”傅闻州哼哼:“要老婆亲亲。”
宋青柚顿时哭笑不得,想了想说:“好吧。”
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亲亲。”
话音刚落,男人的吻便汹涌而至,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掠夺。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宋青柚嘴唇都被亲红了,她伸手揉了揉,嗔他一眼:“被同事看到怎么办。”
傅闻州混不吝的笑:“看到就看到呗,都知道你是有主的人才好。”
宋青柚瞪他一眼,从傅闻州身上下来,去洗漱了。
傅闻州跟在后面,他的腿还有些坡,没执手杖时候看的更加明显一些。
宋青柚走哪儿他跟哪儿,粥粥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一人一猫,一左一右,一直围着宋青柚打转,就这么跟到了楼下客厅。
宋青柚吃完早饭就得走了,傅闻州又缠着她亲了好大一会才把人放走。
关上门,傅闻州先把碗刷了,之后又整理了一遍屋子,现在他身上的伤口差不多都恢复了,腿上的伤自己就能处理。
药上到一半时,云念来了。
他身上背着一个包裹,手上捧着他师父的骨灰盒,看向傅闻州:“柚柚姐呢?”
经过他极力的争取,终于让大魔王同意了这个称呼。
傅闻州眼皮都懒得撩:“上班。”
云念“哦”了一声:“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要去师父的故乡完成师父临走前的遗愿让他落叶归根。对了——”
他递过去一个小盒子放在傅闻州旁边的桌子上:“我大概会离开一个月,这是柚柚姐接下来一个月的药,到期我就回来。”
傅闻州皱起眉:“什么时候走?”
“现在啊。”云念大咧咧的说。
傅闻州懒懒的“嗯”了声,“我找个人跟着你,他会保护你的安全。
“谁啊?”云念像个好奇宝宝:“该不会是傅北吧。”
傅闻州扫他一眼,“傅康,你叫他康叔。”
云念对于这个安排没什么异议:“行。”
他盯着傅闻州看了几秒,忽然说:“为什么你家的保镖都跟你姓?他们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男人眉眼天生自带冷感,此刻却掺了点吊儿郎当:“你很好奇?”
云念狂点头。
傅闻州朝他招了招手,云念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右脸朝向傅闻州做倾听状。
傅闻州斜靠在沉木椅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痞笑,伸手拍了拍云念的脸蛋:“就不告诉你。”
云念:“……”
谁来告诉他,傅闻州到底为什么这么欠揍!
他气的腮帮子鼓起,跟河豚似的,狠狠瞪了傅闻州一眼,“哼!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傅闻州把裤脚挽下去,眼睑懒懒耷拉着,神色又闲又淡,走到气鼓鼓地云念身边,一把拎起他的后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把人往外拎。
“傅闻州!我要跟柚柚姐告状,你又欺负我!”云念张牙舞爪的挣扎。
傅闻州懒得理他,看了看时间,抬头正好有辆车开过来。
里头走下来一位看上去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很高,眉骨有道三公分的刀疤,一双眸子黑如深潭,看上去深不可测。
云念下意识后退两步,这个大叔长得好凶!
傅康睨了云念一眼,随后看向傅闻州,恭敬地叫了一声:“小傅总。”
“嗯。”傅闻州淡淡应了声,打开车门,把云念塞了进去,也不管云念的反抗直接把车窗锁死:“老实待着。”
“事办的怎么样了。”傅闻州收起闲散的表情,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