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脸幽怨的温如玉死瞪着刘副校长。
“小刘,你做的真好,无私奉献呐。”
“校长过奖,为学校争光义不容辞。”
“你个笨蛋!”温如玉气呼呼的离开了这里。
距离繁华的凤凰城数千公里远的地方,国.家的边境。
自古以来这里便密林丛生,沼气遍地,本就不利于人类生存的鬼地方,在经过了上世纪的边境战.争后不知道留下来多少未爆的地雷隐藏在这些难以逾越的密林中。
只有最疯狂的武装份子和危险的逃犯才会把这里视为天堂。
然而却有一群人,不畏危险与恶劣的环境,义无反顾的坚守在这里守卫着祖国的边疆。
“嘿,醒醒。”
正在打瞌睡的哨兵头盔被敲了两下,忽然清醒的他不停的巡视四周。
“出什么事了,有敌袭?”
同在岗位上的士兵严肃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吗,这么危险的时候你还敢打瞌睡,你是拿自己的以及战友的生命去冒险。”
那哨兵羞愧的垂下了脑袋,好在老兵并没有为难他什么,又训斥了几句后便让他一起交接下哨。
因为边境局势的骤然上升,原本人手就不多的哨所每个人都到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在长时间的高度紧张下难免会有人承受不住。
“对不起...我不应该..”
“没关系,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马上还有夜哨需要轮班呢。”
哨兵点点头,“下次我一定不会打瞌睡了。”
“没有下次了,除非你想让我们死在这。”老兵犀利的眼神贯穿了他的身体。
哨兵无言,默默的走向营房,就在他即将走入门房之际,几乎毫无征兆,爆炸声在不远处响起。
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爆炸,产生的气浪当场让他摔了个倒栽葱。
哨兵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还没等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枪声骤然响起。
“敌袭,敌袭,这不是演习!”呼喊声此起彼伏。
哨兵耳中嘈杂的无线电终于将他拉回了现实,顾不得多想,本能的跑向作战位置。
哨卡周围漆黑的密林中,时不时出现点点火光,伴随着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玩命的时候到了。
前哨站的机枪疯狂开火,冲着无尽的密林中疯狂扫射。
“子弹,快给我子弹!”
机枪手不停的呼喊,却没有一人回应,不知什么时候身旁的供弹手以被致命的枪弹贯穿了胸膛。
好在哨兵及时赶到他的位置,从阵亡的士兵身上拿起弹药。
“拿好。”
机枪手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条新的弹链,顾不得多想赶紧将其推入枪膛,继续射击。
哨所指挥处内,激烈的程度不亚于外面的交火。
“怎么样,有回应了吗?”哨所指挥官焦急的询问着来自后方的消息。
通讯兵的额头直冒含住,一刻不停的更变着通讯频道。
“报告,与附近哨卡通讯均被切断,后方通讯也失去了。”
“什么?这些该死的王.八蛋。”指挥官愤恨的锤向桌子。
“继续联系友军,包括后方机场。”
“是。”
就在此时,外面的交火声忽然稀疏起来。
“他们退了?”哨兵紧张的看向前方,对方的枪声果然消失了。
“未必。”机枪手的目光依旧严峻。
哨兵将头盔摘下,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甚至能扭出水来。
“呼,还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呢。”
还没等他放松几分钟,机枪手忽然疾呼:“快离开这!”
说罢,一把将他按入阵地旁的避弹坑内。
紧随其后的是蓝色焰火组成的爆炸。
“有灵兽!”夜空中回荡着士兵们震惊的呼喊着。
一头数米高的灵兽在黑暗中若影若现。
那头诡异的灵兽将树干连根拔起扔向哨所,紧随其后的还有灵力所组成的爆炸聚合物。
“快向那鬼东西开火!”
不知谁喊了一句,哨所内轻重武器齐鸣,可弹雨打到那玩意庞大的身体上竟然如同隔靴搔痒。
“重机枪在干什么,把那家伙打烂!”
重机枪的压制果然有效,随着几颗火箭弹射出,尾焰钻入密林。
爆炸声响起...
“火箭弹把那玩意干掉了吗?”哨兵擦亮眼睛。
随着巨.物身影的消失,哨所内发出了震天的呐喊。
“敌军退了!”
“我们赢了!”
“继续警戒,小心敌人反扑!”
果不其然,更多的爆炸响起,最终将阵地淹没。
“外面什么情况!”指挥官只觉得半地下掩体摇摇欲坠,似乎即将崩塌。
“报告,我们伤亡惨重,武装分子即将冲进!”幸存者浑身是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来到了指挥处。
“什么!?”指挥官抓起身旁的手枪。
“是时候随阵地共存亡了。”
恰逢此时,振奋人心的消息终于传来。
“报告,空军基地联系上了。”
“太好了,把哨所的坐标告诉他们,准备覆盖这里。”
指挥官的话让周围默然,全面的覆盖没有撤退命令,这就是与阵地共存亡。
“同志们。”指挥官环顾周围寥寥几人,“我们必须将敌人拖住在阵地上,给空军指示打击目标,给予他们最大的杀伤。”
“没有撤退的可能吗?”发送完坐标的通讯员缓缓摘下耳机。
指挥官摇摇头,“现在撤退没有掩护,我们必死无疑,又或者..你们可以选择投降。”
“绝不投降!”
周围幸存的士兵唯独在这个问题是毫无异议。
“好兄弟们,守土的时候到了!”
指挥官一马当先重出地下掩体,周围几人迅速跟进。
阵地上的枪声已经稀疏,除了几人和伤员还在抵抗外,战力几乎全部损失。
被爆炸深埋在土里的哨兵终于钻了出来,可映入眼帘的只剩下了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
和那些被他们称为“怪物”的灵兽。
最终他选择了继续抵抗,为了牺牲的兄弟们,为了每一寸国土。
子弹打在他的身边,贯穿他的身体,手指仍然扣动着扳机。
随着最后一滴血流干,步枪也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