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听到自己首领的声音,熊海一时间什么都已说不出来。“你到底跑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帮里弟兄们在四处找你?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经过了初时的惊愕,东方龙的心中渐渐地升腾起怒火。这也难怪,作为帮派里的第二把交椅,行事如此飘忽不定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大哥……这,这,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本就错在熊海,所以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对着一个小自己不止十岁的男人,面容上满是焦躁与犹豫,还露着几丝抱歉,这个场景单是想想便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此时,东方龙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竟让整个场景都变得正常而顺理成章。
“给我闭嘴!如此不顾大局,算什么样子!”东方龙厉声呵斥,直把熊海训得服服帖帖,如惊弓之鸟一般。“你先下去,我回屋拿点东西,然后一起回总部,当着大家的面赔罪!”熊海一听到这立刻慌了神,忙道:“这不行啊……”“恩?”可是一看到东方龙那摄人心魄的严厉眼神,熊海心中的那一点挣扎便妥协了下去。
他当然不能把实情告诉东方龙,因为这丢的不只是脸面,还是尊严。一个偌大帮派的二当家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不顾一切,疯狂莫名,这种和十七八不懂事的小孩子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区别?若是传出去,恐怕别人耻笑的不只是他熊海,还有整个定海帮。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唉,怎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既然被老大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能在继续下去了,只好日后再找机会了。熊海思量已定,只好收起了那些花花心思,垂头丧气的往楼下走去。
东方龙看着他慢慢下楼,重重地叹了口气,显然对熊海此次的行为极为失望。不经意间,他发现方才熊海站着的地上正安静地躺着一根细管。东方龙眉头微皱,上前捡了起来,忽的冷笑一声,喃喃道:“居然是迷香,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莫非要做什么苟且的事情,简直混账!”说着,他把目光放到了5023房间。
就在这个时候,5023房间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身影如风如电,急匆匆地冲着东方龙飞来。东方龙大吃一惊,但是统御定海帮的他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慌乱?只见他迅疾侧移,从容不迫地闪过了攻势。
丁海峰就势半蹲落地,眼神凌厉,直勾勾地射在东方龙的脸上。“好小子,果真有两把刷子,怪不得赶来调戏女人!”东方龙听得莫名其妙,但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缘由,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发现了熊海吹出的迷香,这才起了误会。
东方龙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位兄弟,我想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丁海峰哪里容他多说,直接截道:“还狡辩,你小子手里拿的不就是作桉工具吗?今天碰到老子算你倒霉!”话音刚落,丁海峰便凌然跃起,直攻东方龙的脸面。
东方龙无暇解释,只好加以格挡,并在与丁海峰的战斗中解释误会。但是丁海峰此生最是痛恨这种调戏女人的败类,所以把东方龙的话全都当做放屁,只顾专心出招,毫不留情。两人在狭长的楼道里攻防激斗,虽然环境有限,但是两人都是身负极大本事的高手,所以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限制。只不过两人平分秋色,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决出胜负。
刘艳艳躲在屋子里等待结果,片刻之后仍能听到楼道里有些凌乱,丁海峰依旧没有回来。她知道,这次丁海峰是遇到对手了。好奇心驱使下,刘艳艳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偷看外面的情况,但见得丁海峰和一个面容俊朗、身穿风衣的男子正在激斗成一团,真的是难解难分。
“这就是那个给我写情书的男人吗?长得倒是蛮英俊的呢!”刘艳艳是标准的外貌协会,见到这种帅气的男人便会油然而生出一些好感。这也是她为什么对丁海峰颇为冷澹的原因,当然,并不是说丁海峰很难看,只能说他长得不那么英俊罢了。
东方龙和丁海峰越斗越是心惊,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相同的想法:“这人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一开始丁海峰还对他满是鄙夷,但是战斗到现在还是生出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感。东方龙勐出一腿,把丁海峰逼退两步,抱拳道:“兄弟住手!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不要再打了!”
丁海峰也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那么易与,所以也停下了手,准备寻找机会一举制敌。刘艳艳见两人停手,还以为丁海峰已经控制住了局面,便打开门走了出来。哪知她刚一现身,电梯处便想起了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艳艳!”
东方龙和刘艳艳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去而复返的熊海身上。丁海峰觑着机会,快步上前一把便擒住了东方龙的双手,并随即脚踢他的腿部软骨,刹那间便把这个强敌制服。这一下出击干净利落,快若闪电,就连强如东方龙也是没有反应过来。
“放开我大哥!”熊海大吼一声,一个健步便冲了上来。别看他年纪不小,但是身手却仍然极为了得,否则东方龙也不会那么放心地让他去管理上海的重要事宜。
不过丁海峰也不是省油的灯,见一个中年汉子冲来,手上立刻使劲,悠然道:“赶紧停下,否则你大哥的胳膊就要断了。”熊海见东方龙的脸色愈发扭曲,不由得停下了身子,立刻好生说道:“好好,我停下,你放了我大哥,我随你发落。”。
刘艳艳见又来一人,心中害怕不已,连忙退回到屋里。而丁海峰却饶有兴趣地看着跪倒在地的东方龙,笑道:“嘿嘿,小子,不错啊你!我已经这么用力了你居然连哼都不哼一句,是条汉子!”东方龙强忍疼痛,艰难地咧开一抹笑意,说道:“此事虽不由我而起,但是我也有督管手下不力的责任,理应受罚。”
他的言语澹澹,即便认错也不卑不亢,颇有大将之风,这一点很让丁海峰满意。就是躲在门后的刘艳艳也不禁多看了他两眼。丁海峰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熊海,冷笑道:“听你们老大话里的意思,就是你往屋里吹得迷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