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已经没有丝毫的办法了,现在只能是瞎猫碰死老鼠。
我拿出了背在背包里的乾坤剑,按绷簧,亮出了这柄剑,中指在剑锋上轻轻的一弹,剑作龙吟。
我对这把剑很满意,实际上这把剑自从随身之后,带领我多次的冲破险境。
现在这把剑又握在了手中,我看着剑锋喃喃自语。
“好朋友,这次又需要你来帮忙了,无论如何要帮助我冲破幻境,我的朋友们现在都身处在险境,我晚一点找到他们,他们就多一份危险,很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剑是没有办法做回应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这把乾坤剑朝着不远处的一棵柳树直直的刺了过去,口中大声的念咒。
随着剑尖刺进了柳树,和咒语的作用,我听到了一声巨响。
这无疑是个好兆头,在一般状况下,剑尖刺进任何东西都不会发出如此剧烈的响动。
而这个声音无疑表示幻境显然已经被我破了。
但我却无法确认这一点,我把剑握在了手中,又仔细的看向了周围。
当我看到徐青青和孟月如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的场景的时候,我终于确定,我的确成功的冲破了幻境。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徐青青正在对着空气大喊大叫。
“你不要过来,这边非常的危险,你过来肯定也会死掉的,你赶紧走,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快点离开。”
孟月茹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抱着徐青青的胳膊,不停的哭着。
徐青青不知道在这里喊了多长时间,显然没有听过,因为她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她们面前没有任何的东西,我知道她们肯定是在幻觉当中看到的可怕的场景。
确认了这一点,让我非常的着急,我对着她们大声的喊道。
“我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有没有受伤?”
可是徐青青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我说话,仍然在对着空气嘶吼着。
“你听不到我的声音吗?我跟你说了不要过来,你就千万不要过来,我们恐怕已经没有指望了,但是只要你不卷进来,就很有可能会安全。”
她说话根本就不是对着我,显然不是回应我的声音。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尝试着对孟月茹说话。
“孟月茹,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如此的恐惧?”
孟月茹的反应也是一样,只是不停的哭泣。
我明白了过来,我已经冲破了幻境,所以我的视觉,听觉,以及其他的所有感觉都恢复了正常,但是这些身处在幻境当中的人是听不到我的声音,看不到我。
这就是说我们没有办法进行沟通,我就没有办法缓解他们内心的焦虑,紧张,和恐惧。
这让我更加的着急了,可是我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徐青青和孟月茹在这里,是不是表示莫零就在不远的地方呢?
想到了莫零,我急忙仔细的搜寻了起来。
这下没有让我失望,莫零果然就在略微远一点的地方,对着空气不停的对打,我看到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啊,动作迟缓了不少,显然已经打斗了很长时间了。
再打下去,莫零很有可能会被活脱脱的累死。
这里一片漆黑,我刚才只看到了徐青青和孟月茹,并没有注意到他。
我不能看着不管,赶紧跑了过去,对着莫零大声的喊道。
“你快点停下来,再这样下去,你会被直接累死的,你面前根本什么都没有,你非常安全,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快点停下来,不要再做无谓的斗争。”
只可惜他的反应跟徐青青和孟月茹一样。
这个场景莫名的有些让人毛骨悚然,我往后倒退了一步,看着继续发疯的莫零。
“你快点给我清醒一点,我是浮生,你这样下去很危险,会送命的。”
莫零对我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只好转身又看向了徐青青,此刻的她已经是泪流满面,眼神仍然充满了着急和恐惧。
这可如何是好呢?怎么样我才能把他们从幻境当中拯救出来?
我手中仍然握着乾坤剑,可是我应该刺向什么地方呢?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此刻我已经明白为什么我能这么轻松的破除幻境,那是因为我经历的多,在面对危险状况的时候临危不乱,迅速冷静下来,才没有受到伤害。
莫零显然没有我这样的定力,看到了一些场景,立刻就采取了自保措施,和幻境中的东西打了起来。
徐青青这个女孩子就更不用说了,本来是灵异事务所的成员,对修道这方面更是知之甚少,这种场景不要说之前没有见过了,恐怕听说的都很少。
至于孟月茹更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如果不是她老公杀了这么多的人,如果孟月茹在她老公死后,很快找个好人家改嫁,这种事情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了。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当务之急,是怎么帮助我的朋友们破除幻境。
我不知道用乾坤剑刺向莫零会发生什么样的景象。
他肯定会受伤,但是会不会因此从幻境中解脱出来呢?
我无法确定,更加不能冒险。
可是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拿着乾坤剑傻傻的看着莫零,无奈的自言自语。
“兄弟,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是真的很想给你一面镜子,让你看看此时此刻的状态,你的动作笨拙的像一只狗熊,这个比喻虽然很不礼貌,但这就是我目前最真实的感觉,以你现在的这种状态,甚至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都能把你打倒,又有什么力气面对你在幻境中看到的敌人呢?”
只可惜说什么都没有用。
莫零仍然在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做着最后的斗争,可是他挥拳的速度已经相当慢,相当无力了,我甚至怀疑,再过几分钟他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了。
徐青青嗓子已经嘶哑的发不出声音来了,但是仍然没有放弃呼喊。
孟月茹仿佛已经哭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