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客人终于咨询完了,在我们到来的这段时间共有两个客人,来的时候有一个咨询完了要走,另外一个显然是他的同伴,坐下来咨询了一会。
整个过程大概半个小时,路北方还耐心的跟人家解释,那个人听的一脸敬佩的样子,显然路北风都说对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心想像路北风这种江湖骗子,又能懂得多少看相算命看风水呢?
我并不是冤枉他,路北风大概是有一点真实的本领的,但是更多的情形是连蒙带骗,加上忽悠,挣得一点小钱养家糊口,至于有多大的能耐,还真是说不上。
客人终于都走了,看到路北风很不耐烦的样子,数了数客人给的钱,随手扔进了抽屉里,笛声咒骂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清楚,却从他脸上的表情和口型可以判断,这人一定是说了一句脏话。
显然是先客人给的钱不够多,这让我觉得有点好奇,心想这不是明码标价的吗?为什么又嫌客人给的钱少呢?
转念又一想,心中明白了过来,显然路北风觉得这单生意觉得有点吃亏了,虽然事先谈好了价钱,可是他觉得半个小时给人家讲的时间有点太长。
客人既然都已经走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徐青青这时候早已经把水都买回来了,给我们每个人分了一瓶李天亮,拧开瓶盖儿,先喝了大半瓶。
我却没有喝水的意愿,把目光投向了徐青青,意思是,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打个招呼了?
徐青青明白了我的意思,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轻轻的咳嗽一声,走到门口。
“路大师,你记得我吧,我是徐青青,我又来了,这次带来了几个朋友,没别的事情,还是为了上次我那些同事们,有一些问题,希望能够得到您的解答。”
这话说的相当的客气,我心想这个路北风就算是再有架子,恐怕也不会很拒绝。
没想到我却想错了,路北风得知徐青青再次来了,显然更加不耐烦了,猛的冷哼了一声。
“你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该说的我全部都说了,我知道的也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们了,那些死者到我这里来只是为了看风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既不知道他们从事的是什么职业,也不知道他们是何许人也。”
听到他这么说,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徐青青听到了我的声音,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我,尴尬的笑了笑,向路北风介绍。
“这位叫做浮生,是我的好朋友,这几个都是,他是想请教您几个问题,所以我就带他们来了,有什么话你们自己说吧。”
我看着路北风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得客气两句了,毕竟是有求于人家,于是我笑得也很客气。
“大师,早就听到过你的大名,简直是如雷贯耳,今天终于得幸相会,实在是荣幸。”
我这么客气,路北风自然也不好太过冷淡,淡淡的笑了笑,挥了挥手,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好说好说,既然远道而来,就请坐下说话吧。”
我也不客气,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经过了简短的几句寒暄,我说明了来意。
“死去的那些人,相当的蹊跷,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死之前,全部都到你这里来看过,你想必知道些什么,如果真的如此,还请您把指导的都给我们叙述一遍,这对破案有着重要的作用,还请您不吝赐教。”
路北风皱起了眉头,指了指我身边的徐青青。
“该说的都已经跟她说过了,你们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我这边是要做生意的,看到你们来了这么多人,还有谁会进来呢?”
徐青青又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
“既然都已经说过了,那你再对他们转述一遍不就得了吗?”
路北风显得很不耐烦,把目光投向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阵子,忽然开口问道。
“敢问这位兄弟是从事什么职业的?看你气度不凡,肯定也不是贩夫走卒。”
这个问题倒让我觉得有点为难了,如果我回答是修行中人,他肯定会以为我是同行,同行是冤家,他会不会还愿意接待呢?
看到我不愿意说,路北风却大方的摆了摆手。
“没关系的,既然不愿意说也就罢了,我刚才说了,我这边在做生意,你们要是真的有事情,就等着我下了班以后再来吧。”
这明显是下了逐客令,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不愿意说,实际上我们这些都是修行人,平时也做一些驱邪捉鬼的勾当,当然了,偶尔也会给人家看像算命什么的,跟你算作是半个同行吧,以后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多多的交流。”
听到我这么说,路北风的脸色变了。
“原来是同行,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应该看得出来那些所有者是怎么回事,我知道的不多,我也就不多说了,差不多可以了,你们还想了解一些什么呢?”
莫零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于是接过了话茬。
“这位大师,你不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你即便是不待见我们,也不用摆出这样的态度,你刚才老是强调生意,你很缺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咨询一位是多少钱?我们可以在钱上说。”
路北风显然更加的气愤了,又是一声冷哼。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这里看相,算命,看风水是要钱的,至于你们说的那些问题不要钱,我不想接待你们,要没什么别的事情,你们就赶紧走吧,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路北风的态度让我们觉得有点为难了,简直是油盐不进,可是他偏偏是个重要的人,如果不从他这里得到消息,我们还就真的没办法从别的人那里得到任何线索。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路北风淡淡的笑了笑。
“大师,真的有必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