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十几吨给吓住,这些可都是石头。真正看上去其实也并不是显得很多,一辆中型卡车就可以全部拉走。
原本宋文镜的想法,也是直接找辆卡车直接送回舒州。
可这一路并不好走,万一在路上出现点什么状况,那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而商正东的意思则是通过铁路运输。
他们这边是矿区,跟铁道那边打交道很多。不要说十来吨,就是再多,他们也处理过。由他出面去解决,只要将所有的籽料装箱封好,最多一周的时间,也就可以到达舒州。
而他宋文镜与商正东也可以同时做卧铺出发前往舒州,两者也差不多时间可以到达。
商少华要求将他们夫妇二人的骨灰埋葬道祖坟,而作为唯一的儿子,那是肯定需要回去一趟的。
至于两个小孩,那还是算了。这来回一路的奔波,这么热的天,小孩子也不一定能够受得了。
既然商正东都已经想好了办法,那么宋文镜当然是乐得其成。
七月十五日,终于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宋文镜、商正东也准备正式启程前往。
“嫂子,这是我给两个孩子买了点吃食,等他们再长大点,可以带着他们到舒州来玩玩。不要忘记舒州还有个文镜叔叔在。”
宋文镜拎过一个袋子,递给了过来送行的吕艳清。
袋子挺沉,吕艳清用力接了过来,赶紧的让商烨、商敏过来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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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镜,你这也太客气了。都要走了,还给孩子们买东西。走,我们上车,快要开了。”商正东手捧着用黑布遮盖好的骨灰盒,拉着宋文镜走向了车厢。
火车终于开始缓缓启动,商正东、宋文镜隔着窗户玻璃,朝着窗外的孩子挥手告别,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
“妈妈,文镜叔叔给我买什么好吃的?我可以现在先看看吗?”
火车走后,商烨再也忍不住,想要让吕艳清给他尝尝宋文镜给他们买的零食。
而吕艳清同样好奇,倒不是与儿子、女儿那般,而是这个沉甸甸的袋子里装了什么东西,一只手拎着,还感觉挺重。
于是三人打开了黑色的袋子,而里面竟然还用几张报纸包裹着,却会没有发出任何的香味。
“哇!”商敏一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惊讶的叫出了声。
“啊!”
不仅仅是商敏,连吕艳清都被袋中的东西给惊住了。只有刚刚才7岁的商烨不以为意,因为袋子中并没有他喜欢的零食,而是一叠叠钞票,足足十万元。
吕艳清知道,这是宋文镜担心他们家不愿意再收他的恩惠,才故意临走之时说,是给孩子的零食。
如果加上之前的十万,一共就是二十万了。这笔人情该如何能还的掉呢?
吕燕清摇摇头,赶紧的将袋子扎紧。这样的事情还是等商正东从舒州回来,让他烦恼去吧。自己只是一个女人,照顾好孩子才是她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
又是三天四夜的行程,一路的奔波劳累,且在热情似火的七月中旬。即使宋文镜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但还是略显疲惫。
回到舒州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宋文镜赶紧的安排了一家宾馆,给商正东入住。之后更是带着他在宾馆附近吃了顿丰盛的苏帮菜。
原本他还想着带商正东去转转,可最终也没有成行。很少出这样一趟远门的商正东有些疲惫,也就早早的回宾馆休息了。
而宋文镜则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张文远教授的家中。
师傅要下葬到祖坟,肯定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主持这项事务,而他宋文镜毕竟年轻。更何况,老一辈的人,他宋文镜也不怎么熟悉。有张文远这位教授,且是师傅生前最好的朋友帮忙,才不显得突兀。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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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文镜哥哥,怎么是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大门打开之时,露出的竟然是一张精致的脸蛋。
“星彤,你怎么在这?”宋文镜也好奇的问道。
张星彤略显不满,撇着嘴、瞄了一眼,“现在都七月份中旬了,高考都已经结束了。我怎么就不能过来?”
宋文镜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这段时间忙昏了头,竟然忘记这事。他刚想道歉,却听到屋内再次传来声音:“星彤,是谁啊,这么晚过来?”
听声音就能够听得出来,此时正是张文远。
在回舒州之前,宋文镜已经发了电报给张文远教授。将事情的大概简明扼要的跟他说了下,也算是让张文远有个心理准备。
“爷爷悲伤了好几天了,你注意点哦,不要说太多。”张星彤轻轻的在宋文镜耳边唠叨着。
宋文镜当然能够理解,商少华是张文远几十年的老朋友,突然离世,肯定会让老人家一下子难以接受。
“老爷子,是我,我回来了。”宋文镜推门而入。
此时,张文远刚从卧室内走了出来,看到宋文镜,不禁脸色一变。
“快过来,跟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电报里就寥寥几十字,怎么人就一下子走了呢?”
宋文镜不敢怠慢,又怕张老爷子心情难受,于是也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听着宋文镜的介绍,张文远一句话也没有说,显得很是沉默。
而宋文镜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当他自己再一次重复师傅的状况之时,他的内心也同样难以自持。又能够拿什么样的话语安慰别人呢。
幸好,今天张星彤也在。见到如此情景,急忙上前给她爷爷倒了杯水,同时说着些安慰的话,才总算是暂时性的将张文远安抚住。
长痛不如短痛,宋文镜抓紧时间,赶紧的将这次回来还需要办的事情跟张文远交代清楚。
“哎……”张文远深叹一口气,眼眶泛红,“文镜,这件事我来办吧。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少华兄做的事情了。”
宋文镜默默的点点头,有张文远主持这件事,比他这个小年轻更有说服力。
而且,师傅曾经的那些老朋友、老相识,他并不熟悉,只有张文远才知道该如何处理。
气氛很肃穆,宋文镜不敢再继续坐下去,他打算告辞,让张老爷子好好休息,后面还有好多事得他帮忙张罗。
张文远倒也没有挽留,他的内心并不见得像表面那般平静。只不过在两个小辈面前,他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星彤,你帮我送送,我回房休息了。”张文远挥挥手,独自走进了房内。
宋文镜有些担心,可又没有丝毫的办法。这种事情,人生总会经历很多,但愿张老爷子能够抗得住。
二人走到楼下,宋文镜站立在那边没动,而张星彤跟在了后面。
“星彤,这段时间你最好多陪陪你爷爷,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找我。”宋文镜嘱咐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我都高中毕业了。”张星彤略有不满。
提到高中毕业,宋文镜才想起来,丫头刚刚高考完毕,即将要步入到曾经让他梦寐以求的大学校园了。
“星彤,我还没有问你,考得怎么样呢,填报的哪里的志愿?”
“还行,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我告诉你哦,之前填报志愿,我报的是松江复旦大学经济系。”